: 脱脱渔被他嘲笑,怒道:“嫔妾怎么知道您会来呢?不过是穿着玩儿的,因为一会子就要换朝拜的大礼服了。 ”
“换什么大礼服啊?这一身挺好,你就穿着去得了。”
脱脱渔听他说,一抖身上的铃铛,腰肢扭来扭去,“陛下,嫔妾好看么?一会子,前朝守岁宴上,嫔妾冒充舞娘去给流风哥哥舞一曲……”
这牛吹大发了,这一身舞娘衣服穿出去,见不到流风不说,连明天的太阳也见不到了,准会被太皇太后用拐杖当场抽死。
不过,在没人的私底下,她穿着还真如妲己转世,尊眼睛一霎不霎,欣赏她的妖媚……
唔,辫子好长……
假的,用假发编进去的。
刘海好卷……
假的,用火钳子烫的。
月信来完了么?
真喝多了,应该是气消了么?
“您在说什么阿?”
她羞恼地推开他,却被他死死搂住,“别走……”
穿成这个奶奶样能跑到哪里去?
唔……她挣扎了几下,看见他的唇还发白,脸色也比从前苍白,总觉得什么不同了,是因为经历了生与死的距离,差一点儿就天人永隔了。
二人额头相抵,她低声问:“您的伤全好了吗?嫔妾一度担心的……”
她难以用语言形容,就吻了他的唇一下。
“嗯,别担心,全好啦,不然怎么和你白头偕老呢?”
轰!又是一个烟花炸开……
她脸沉下来,“陛下,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您这个时候出来和嫔妾这样私会,被阴妃娘娘发现了,可就功亏一篑了。”
尊笑道:什么功亏一篑?不懂。
“陛下,您稍微一个动作,就让阴氏姐妹嫉妒成狂,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起来。”
尊道:“你呢?吃醋了吗?”
“嫔妾现在还没处理掉脱珥的尸体,没空想别的事。”
“原来你真是刺客一伙,为什么杀人灭口?”
脱脱渔直言不讳,“怕她屈打成招,攀污父亲。”
尊冷笑:“你倒是丝毫不打算掩饰你的脏!”
“嫔妾倒想掩饰,尸体不肯,一个多月泡在井里,高度腐烂,嫔妾的马喝了那水,都得瘟病死了,陛下,您让厉半山把门口的禁军撤了吧?”
这年头,刺客跟皇帝撒娇!
尊一屁股坐在了一个长榻上,“别跟朕说,自己杀的人,自己想办法!”
打量这屋子,没来由地鬼气森森,看着对面那榻的足,都雕刻着黑斯神话里的神兽,黑斯王朝除了王,最尊贵的是法老,他们的信念在于禁锢,这间屋子里充满这样的禁锢,就连镜子,也是一种虚拟的禁锢。
她为什么单单挑这个地方?
“没办法,以后就不住莲渔宫了,住这里好了。眼不见心不烦!”
她过去奉茶。
尊听出她话里有话,端过香茗饮了一口,淡淡地道:“真不知道容妃有什么嫉妒的,阴妃有孕,朕不过陪她吃饭,听戏,闲逛,夜里各睡各的。只要瞧瞧敬事房的记录,干干净净,就应该什么都明白了吧?”
终于说到这个话题了,脱脱渔一撇嘴:“容妃也是这么想的,可宫里的教引嬷嬷说,就算有孕,若一切正常,也是可以侍寝的……”
噗!
尊的茶都喷出来了,“胡扯!哪有一个教引嬷嬷敢这么浑说?又是脱嬷嬷?”
脱脱渔点点头。
“那是你们合伙刺激容妃吧?把朕当什么了?金凉国的公子哥里哪有一个搂着孕妇睡觉的?别说朕贵为皇帝!那种事情别说真的干,想想都恶心死了!”
“嘿嘿嘿,连容妃宫里的教引嬷嬷都说,大兴府公子哥里也有个别脑子有病的,只不过,因为太丢人,不会让外人知道罢了。”
“哼!什么奇葩都有,居然和孕妇……不过,容妃更蠢,居然信了?”
脱脱渔道:“陛下不用解释了,您当时受伤,不知死活,嫔妾就在菩萨跟前发誓,只要您活着,嫔妾再也不胡搅蛮缠了,再也不跟您闹别扭了。”
“您想和多少女人睡觉都可以,想怎么样都行,宫里所有的嫔妃给你生儿育女,宫女都供您消遣玩弄,就算您看上哪个大臣的老婆,我也给您掳来,哪怕您看上了哪个大臣的老母亲,我也给您绑来,只要您活着!”
她后悔加懊恼,早知道他不会死,自己发那种誓做什么?矬死了!
“喂!你怎么了?醋都不会吃了,这可不像你,你是不是也和天机一样,吃了致幻蘑菇?”
尊拉她过来,要扒开她的眼皮检查,却捏住下巴,深深吻下去……
一个烟花又炸开,脸又被外面的烟火接连染上赤橙黄绿蓝,在光影里幻灭,一再被他狂吻裹挟,脱脱渔闭着眼睛感受。
好在你没离开我,好在寒夜再黑,别人的烟花再美,有你陪着我……
呯!一声巨响,房门被拆,月水莲扛着大伞,气喘吁吁进来了。
“陛下,您又乱跑!”
尊知道御前的护卫,马上也会蜂拥而至,急忙拿披巾把脱脱渔露出来的地方裹住。
果然,只一眨眼,高常世等一众御前的人,还有曹安民,月空冥领着一群明刀执锐的禁军冲进来了,却目瞪口呆,看见皇帝坐在榻上,怀里搂着一个华光四射的妖孽……
“微臣等参见骊贵嫔娘娘!”
看见他们黑压压地跪了一地,脱脱渔臊得把脸埋在尊的肩胛。
别人也罢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