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说下大天来,嫔妾也不要再和您在一起了。”
她冲出包间的帷幕,跑到走廊……
脱脱渔被替下去,樱晨公主以为她更衣去了。
一会儿,看见上茶的宫女愣在那里,茶水都溢了才回过神来,急忙用抹布擦桌子。
樱晨顺着她刚才的目光回头,二楼包间前面,也在上演金童玉女天仙配:
皇帝哥哥正抱着脱脱渔走出去,姿势叫人羞涩之极,迫使她双臂搂着他脖子,两条腿卡着他腰,也许是边走边说情话,笑语下,他还亲那娇媚的侧脸……
老天!皇帝哥哥居然有这样的一面,迷死人不偿命!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怕旁边的人看见,迅速一侧头,其他人仍被台上?的精彩剧情吸引,只有元承荣和自己对视,女孩儿的大眼睛里泫然欲滴。
她才知道,在这后宫里,只爱一个女人的皇帝何其残忍。
元承荣本来能忍住不哭,可樱晨长公主的眼神,一种可怜一只被遗弃小狗的眼神,让她再也忍不住痛哭,声音引来旁人侧目,公子佳人终成眷属的剧情,有人哭了?为什么?
停!
樱晨被她败了兴,再无心情看戏,一击掌,叫停。
所有人都散了,空旷的大戏院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元承荣,别一副这样的嘴脸,要是受不了,当初就不应该进宫来。”樱晨毫不客气。
元承荣强忍眼泪,哽咽道:“长公主,我不是故意的……”
“海棠公子特意给本宫加戏,戏名叫金童玉女,大团圆结局,你却在底下哭的死去活来,他会以为本宫故意叫人恶心他。”
元承荣怯怯道:“我是为陛下,不是为那低贱的优伶。”
“玛的!海棠公子哪里低贱了?!”
樱晨大怒,骂粗话,一拍桌子,上面茶具杯碗震荡。
元承荣情知说错话,吓的捂住嘴。
“哼!皇帝哥哥不喜欢你,你就侮辱海棠公子出气,刻薄的丑女人!”
这是元承荣最气的地方,她回击道:“陛下哪里不喜欢我了?正月初三明明翻了我的牌子,可是长公主却受了骊贵嫔娘娘指使,整夜缠着陛下,让嫔妾侍寝泡了汤,这么做真是太阴险了!”
呵呵呵!看不出来,你这个黄毛丫头胆子还挺大!
樱晨一伸手,抓着她的头发,骂道:“你这是什么狗屁理论?皇帝哥哥若真想临幸你,他怎么会容我缠住下一夜棋?就退一万步,你侍寝被本宫搅和了,那不过是一次而已,那这后来的十天,他怎么就再也没有招幸你?要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就算是下刀子都拦不住吧?
元承荣忍着疼,心却碎了一地:不是您说的那样!陛下他真心喜欢我,只不过因为我的年纪小在犹豫……呜呜呜……
“丧门星!就会哭!”
一个高大的身影刺刺唯唯走近,躬身道:“长公主殿下,元承荣娘娘即使品级低微,也是陛下的后宫,您不应该这样对她。”
樱晨抬眼一看来人,高大俊朗,穿着太监服色,但其实是个女人。
她素喜渔猎男色,所以对此人也是记忆深刻,她是元承荣身边的宫女,叫团子。
啪!啪!清脆的耳光,在传声极好的戏院上空回荡。
团子摸着红肿的脸,跪在地上。
“你是什么东西?敢教训本宫?”
元承荣急忙求情:“长公主恕罪。”又对自己的宫女道:“退下!这没你的事!”
团子不敢违主人命,只好退下去。
樱晨公主越想越来气,元红豆这个死丫头居然辱及她看上的人!
一气之下,扯着她的袖子,跟本宫去个地方!
苇原宫里所有嫔妃的住所,只有莲渔宫守卫森严,可以说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无奈,长公主却是这里的住客,大鸣大放就进去了,元承荣低着头,被当做了随行的宫女。
流风殿是正殿,从前寿王在的时候,赶上雷电暴风天气,皇帝是要歇在此的,樱晨估摸着皇帝哥哥因为她最近和脱脱渔同住,就不会去她寝殿。
果然,流风殿外殿,值夜的高启明和几个御前的人在打盹。
她进去了,高启明睁开眼睛,跪下刚要说话,樱晨指头竖在唇上,示意他别作声。
虽说皇帝对这个御妹很是爱护,可正宠幸妃子的时候……
樱晨看出他的顾虑,拍拍胸口,意思是皇帝面前她担着。
既然这样,高启明也就不言语了,即使有什么,人家兄妹之间玩笑,奴婢们也不便掺和。
但他随即把元承荣挡住了,严厉地摇头。
樱晨笑了,打手势叫她出去,元承荣虽好奇,但也只好出去等。
此时,樱晨已经完全是出于好奇,而不是要虐元承荣了。
她脱了鞋,蹑手蹑脚进到内殿,由于一殿的红幕帷,光线暧昧,仍有八扇极大的檀木镶玉石的曲屏风相隔,从一折屏风的缝隙中看去,一道紫色水晶珠帘内,隐隐地传来男人女人噬骨销魂的呻吟声。
尽管离的较远,而且里面的男女正巫山云雨,激情缠绵不休,但一想到皇帝哥哥刀法出神入化,璇花三魔之首的月水莲也不知在哪个地方守护,樱晨的心就吓的开始发抖,她知道不但不能再进一步,就连回去的路都惊险万分,生平没这么怕过。
脚边就是三足攀龙香鼎,里面燃着的龙涎香因为这样的场景变做勾魂引魄的罪魁祸首,然后耳飘来笑语,脱脱渔这丫头像是没过够戏瘾,逼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