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珍珠又道:“慧妃娘娘原话,燕窝是贡品,比黄金还贵,是皇家的恩赏,骊贵嫔若要是暴殄天物,随意处置,也会以不敬之罪,打入曝室。”
烦死了!
脱脱渔要疯了,但是不敢出声,朔华姐姐这次才被气的吐血了吧?
因为她没参加母亲丧礼,还跑去蓝山云端行宫泡温泉,这样的不孝之女,人人得而诛之。
九指珍珠把慧妃的话传完了,看看旁边没人,“娘娘,您知道今日慧妃娘娘为什么找太皇太后么?”
“不知道。”
“是因为要说服她也提议由慧妃来做皇后人选。”
脱脱渔想了一下,如今太皇太后是阴妃做皇后的有力支持者,怎么会轻易改弦易辙?嗯,姐姐惯会找人的软肋,这宫里能令太皇太后掣肘的人,除非是东城凤?
果然,九指珍珠道:“奴婢偷听到,慧妃娘娘和胡公公商量,弱太皇太后不答应她做皇后,就把东城婕妤在其兄丧礼上私会流风大人的事情全抖出来,令东城家名誉扫地。”
脱脱渔愣住了,东城凤私会流风哥哥?这真是匪夷所思?!
当下脸一沉,“那你又来告诉本宫这种事做什么?”
九指珍珠急了,“娘娘,奴婢是想着,您心心念念想把寿王殿下接回莲渔宫自己亲自扶养,但太皇太后就是不同意,不如,您也拿这事来和太皇太后说说,一定能成功地要回寿王。”
啊!做梦都想要回康,究其原因,太皇太后年纪大了,疾病缠身,只要新皇后一立,康必定要另做安排,这机会,当真难得……
她靠在宝椅上,半晌,摇摇头。
“为什么?您想要回寿王殿下只有这个办法了。”
“本宫……不会利用任何事情来要挟太皇太后。”
九指珍珠遗憾地走了,脱脱渔趴在书桌上哭了。
俗话说,无奸不商,那个细细的同心金链子,被酒楼的主人用一个锦框镶成一幅画,供众人瞻仰。
这是皇帝付的三碗鳝鱼面钱?
说不准哪天皇帝会再来吃面,为了一睹天颜,一连几天,这地方的门槛都被踏平了,高朋满座,客似云来,那个伙计专门抽出来,顶替了说书先生的位置,添油加醋,口沫横飞,把年轻英俊的皇帝乔装改扮带着一个女子来吃饭的事情不停地讲给吃饭的客人听。
隔壁的范麻子顿足,怎么就没注意皇帝微服私访来吃面,排队等候不耐烦,倒白白便宜了邻居,看来真的不能让客人排大长队,需要扩大一下店面。
脱脱宇明知道了,约流风一起到这家酒楼里喝酒。他们自然也是便服。
流风是领着旭世子一起来的,满肚子不高兴,喝的是闷酒。
脱脱宇明明知故问:“你怎么啦?一副狗shi吃多了的样子!”
“哼!龙一也是,不喜欢鱼儿一直戴着那同心链子就直接还给我罢了,又演这么一出给谁看!”流风喝了一大盏酒。
他说话避忌,以龙一代替皇帝,旭趴在他后背上,指着远处伙计端着的一盘挂炉烤鹅,老远传来喷香的味道,娇声道:“流风大大,我要吃那个。”
“旭世子乖,那是别的客人的,咱们点了那个菜,要过一会儿才上来。”
旭失望地哦了一声。
流风觉得一滴口水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就用手在后面拍旭那肉墩墩的小屁股,“馋猫!菜等的越久越香。”
接着刚才的话题,“所以,王人伦一倒,我想请调镇东都统一职……”,
脱脱宇明抿了一口酒,“你这个时候撂下朝里的政事,请调东道,摆明是对龙一不满。”
流风急忙摇手:“这当然不是了!你知道,自龙一上位以来,把咱们当做心腹一样信任有加,撇开身份地位不说,咱们兄弟也没把他当外人,何况当初鱼儿留在宫里,也不是他的意思,我又怎么会心存不满?只不过,要是这样,我再待在他们身边,难免尴尬。”
“不是他的意思?也对,听说是东城凤临时抽风。”脱脱宇明想起来了。
“不过,即成事实,你还好意思埋怨人家龙一,试想,他的女人,戴着你给的信物,据说男人给女孩儿戴脚链是拴住今生的意思,也就是他宽宏大量,换个主君,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说话?脑袋早搬家了!”
“脑袋搬家?那是我的女孩儿才对吧?有没有个先来后到?”
“流风,你是说朔华还是说鱼儿?”脱脱宇明的眼神犀利起来,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是睡不醒的老虎。
“当然是鱼儿,其他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这个家伙正好说反了,从前你的女孩儿当然是朔华,鱼儿和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脱脱宇明是出了名的毒舌,流风的心像被刀捅出血来。
“流风,我常常想,咱们都无法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你之于鱼儿,我之于回雪,是因为我们都太没担当了。”
流风苦笑:“没担当的是我,你和回雪完全是因为我们兄妹出身奴婢所致。”
“你是没担当,为了逃避鱼儿,就和朔华在一起,把自己摆在高不可攀的位置上,就在你耍个性的时候,有人乘虚而入了,和你不同,知道那个少年天子,富有后宫三千,可在鱼儿面前,把自己放的有多低么?尘埃一样!你想,哪个女孩儿招架得住?”
“……”
流风快把自己手里的酒杯捏碎了。
脱脱宇明又道:“想想,鱼儿一旦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