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生平没这么狼狈过,眼前的两个人,刀剑法极其邪魅,一阴一阳,心意相通,招式配合的妙到巅峰,每一招都威力无匹,难以招架。
骂道:“你这个女人!闭着眼睛怎么打架?害我差一点儿死了!”
说出“了”字的同时,嘴里飞进来一个事物,清香扑鼻。
他顺势咽了,“这什么?”
“治白痴的药!”
许是月水莲嫌他话多。
他仍然骂道:“把眼睛睁开,咱们再上去打过……”
可是女人却背着伞,双手捂脸,跺着脚忸怩道:“那个男人,他一丝不挂,我怎么睁眼呢?”
她这么一说,月青翼丝毫没脸红,反倒哈哈大笑:璇花三魔之首什么时候变成璇花小鸟了?
从前你可不是这样,你从不把自己当女人,为了顺利完成任务,常常趁男人洗澡的时候,一击必杀,光着身子死在浴盆里的男人,你还少看了?如今你脱离了月道组,竟变成了一个废物,不知道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的主人知道了一定会把你丢弃!
月水莲只不言语,闭着眼睛,寻找熟悉的龙涎香,把头埋在那位主人的怀里……
这是自从认识她以来,从未有过的,尊笑道:“好了,刚才不叫你进来,你只是不听,这么恶心下流的场面,哪里是你一个女子能瞧的?出去等我们,嗯?”
她的头发被那温柔的大手抚摸,抬头迅速在他冷酷的俊脸上印一个吻:小心!
月水莲居然自顾自走了!因为她已经不是杀人如麻的璇花三魔了,她只是一个被男人保护着的小女人。
天机几个喷嚏打的抬不起头来,吸溜溜道:“龙一大侠,我也不行了,花粉敏感……不如,你一个人对付他们吧……”
月水莲虽不是从前的月水莲了,天机老道却还是万年不变,专门在徒弟最需要他的时候,脚底抹油。
尊咬牙道:“天机营才是一群饭桶!也罢,你也走!我一个人足够了!
回头冷然道:“你们兄弟俩一起上罢!”
月青翼越发笑得直不起腰,“就凭你一个独眼?居然劳动我大哥枫忍?你才不配!”
执双剑疾刺过去。
月枫忍不知怎么,忽然惶急地叫道:“青翼,不可……”
因为他此时才看清,那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刀,那刀他在兵器谱上见过,闻名天下的龙逢!
可是他来不及说完,被那个鼻涕泗意滂沱的老道以迅雷之势长剑直指眉心,他低头避过,双剑格挡。
也许是敌人接二连三示弱,月青翼轻敌,兄弟俩四剑合璧威力才能大增的千手剑法,没有能够实现。
高手过招,一个回合见分晓。
饮血双刀没喝上血,飞上半空,变做四段,中间血线的人血滢滢而下,揉……啪嗒!四截硬比金刚石的利刃,扎在遥不可及的地方。
月青翼夜风中凌乱了,出道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没看清对手如何拔刀,也没看清对方的招式,因为他的眼睛被龙逢刀柄上面的曜石眼闪瞎,下体一阵凉风,感觉少年一脚踢向自己下身要害部位,双手无暇去顾及其他,忙不迭捂住命根子……
嗐,终究是吃了不穿衣服的大亏了!
龙逢刀穿胸了!他一声大吼,喷出一口鲜血,眼前闪现多年前,初恋女孩子甜美纯真的笑容,那个嫁给了别人的女孩子,她的笑容渐渐淡了,就像前世的记忆,他知道,自己死了……
他临死前这一声惨叫,如困兽,引得月枫忍分了神,刀法露出破绽,谁让他们是双生子,虽然武艺上占了心意相通的便宜,但也会因为一方的死,而使另一方心神大乱,偏偏这时候,那个剑法极其高明的老道一个喷嚏,打了他满脸口水。
他心一空,倒下之前,挣扎最后力气,大骂:你是喷壶吗?
天机老道对死尸鞠躬:“抱歉,花粉敏感……阿嚏!阿嚏!阿……”
尊冷冷道:“你什么时候正常过?春夏花粉症,秋季吃水果拉肚子,冬天雪盲症,你这种人想跟月道组的首领月千重比,真是笑话!”
天机老道被徒弟扒的体无完肤,打着喷嚏,骂道:“我也没有你这么无耻的徒弟!阿嚏!跟不穿衣服的人打架,专门攻击人家下面的老二,这么下流的招式,传出去丢死人不偿命!阿嚏!”
“你真幼稚!和这个人打架,不挂彩就把他杀了,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朕是皇帝,要是身上有伤,御前的人会大惊小怪,然后就朝野震动,天下大乱……”
“哼!卑鄙无耻之徒,偏偏诸多借口!”
天机老道骂骂咧咧,忽然全身一麻,栽倒在地,四肢抽搐加翻白眼,口吐白沫,就此人事不知。
尊大惊,急忙蹲下,细查他手腕上的伤,看见一条诡异的血线正蛇行,慢慢蜿蜒而上,就似活的一般,这是中了剧毒,他情急之下,刚要趴下用嘴吸毒……
“不可!陛下!”
月水莲不知道什么又来了,在身后用手拦住他的下巴。
尊惶急,“天机他怎么了?”
“这是毒箭木,它的汁液是世上最毒的东西,刚才要不是奴婢给他服下了一粒解毒丸,此刻他早死了。”
尊才知道,天机早在和月枫忍兄弟俩过第一招就中了毒。
月水莲又拿出一颗蜡丸,捏开,里面的解毒丸香气四溢,尊接过来给天机喂在嘴里。
但是他仍然昏迷不醒,海棠九和手下都过来帮忙,月水莲要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