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钟离宽不能离安潇潇太近了,见面的时间,不能太长了。
反正,这钟离两兄弟,是天天往靖安侯府跑,倒是让钟离府,清静了不少。
钟离老夫人回京也些日子了。
经过了一阵子的相处,也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长孙,对安潇潇那是满意的很。
想要拆散他们自然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是圣旨赐婚,除非她是不想活了,才会想着将这桩婚事给搅黄了。
不过,钟离老夫人也不笨,既然自己看好的姑娘,做不成正妻,做个侧室,总没问题吧?
钟离老夫人这次回京,一方面是因为圣旨赐婚,再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二儿子的前程。
毕竟,这么多年,一直把二儿子当成了心头肉宠着,如今二儿子升迁受阻,所以,老太太才决意亲自走这一遭。
钟离将军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只不过,一直不曾想过要出手。
他如今已经算是一个半隐退之人,而且如今的朝堂纷争不断,他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们,也不可能会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
至于二弟,当初是他自己急功近利,如今受阻,怪得了谁?
钟离将军不想管这件事,老夫人自然也没法子。
毕竟,她不过是一介妇人,总不能自己进宫去找皇上说项。
再者说了,老夫人心里头也明白,自己跟这个长子不亲,所以,打亲情牌,显然也是不奏效的。
钟离将军少年离家,一直跟在其父身边打仗,常年不在家中。
再加上后来的婚事,也是他自己做的主,所以,这些年来,一直都不得母亲的心。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夫妻俩的情分。
这些年,除了夫人做主给他抬了两个通房之外,他倒是一直不曾纳妾,侧室,更是没有。
这也正是老夫人对大儿媳不满的一个主要原因。
换言之,在老夫人看来,长子的子嗣太少了。
毕竟这样的门楣,也算是大家族了,如果子嗣太少,总会影响到了以后整个家族的发展。
只是,老夫人的话,钟离将军,压根儿就不想理会。
钟离府,后院儿。
钟离夫人面色谦卑地坐在了下首,老夫人趾高气昂地看了她一眼,眼底里,满满地都是轻蔑。
“澈儿呢?”
“回母亲,他和阿宽一起出门了。”
“我知道他出门了,我是问你他们去哪儿了?”
“这,回母亲,儿媳也并不清楚。”
闻言,老夫人立马就怒了!
啪!
手重重地在桌上一拍,吓得钟离夫人身子一个激灵,可是却不敢吭声。
事实上,这一次的力道的确是太大了些,老夫人自己都觉得手心隐隐发麻。
“你是怎么做人母亲的?儿子去了哪里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觉得这里是京城,就可以由着他们自己去消遣了?”
“母亲,清流已经是大人了,阿宽也到了弱冠之年,他们兄弟两个一向做事心中有数,不会闯出什么祸端来的。”
闻言,老夫人的脸色就更为难看了。
在老家时,二房的孩子就是因为在外头闯了祸,惹了不该惹的人,这才直接导致了老二的升迁。
如今,听着大儿媳说出这种话来,老夫人自然就是以为她在故意气自己呢。
“好呀!你倒是长本事了,竟然也敢给我排头吃了?”
钟离夫人一愣,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
自己何时就给老夫人难堪了?
“母亲,儿媳绝无此意。”
看到这个儿媳在自己面前怯怯懦懦的样子,老夫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倒是解气不少。
“我听说,等过完年,你们就要到靖安侯府下聘了?”
“回母亲,正是。”
“嗯。靖安侯府这样的家世,也算是配得上我们家澈儿。只是,有些话,我要提前跟你说明白了。那丫头虽然是顶着一个什么神医的名头,可到底是一介女流,总是抛头露面,也委实不妥。”
钟离夫人有些诧异地看着老夫人,总觉得她这话有些怪。
安潇潇纵然是神医,可是也并非是经常出门。
如今除了给瑾王府看诊之外,就是偶尔进宫给太后也请请脉。
老夫人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是,母亲。”
虽然是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可是表面上,还是得应下来。
“嗯。你心中有数就好。澈儿是我们家的长子嫡孙,他身上的担子可是重着呢。”
虽然老夫人极其看不上那个总爱冷着脸的孙子,可是却不得不承认,底下这一辈中,也就只有钟离澈和钟离宽这两兄弟还有些才华,将来的钟离家族,还得指着他们俩。
“你既然也知道我们澈儿的责任重大,在他的婚事上,就更得多上上心。”
“是,母亲。”钟离夫人只以为老太太这是想着让自己把聘礼准备地更充分一些,好给靖安侯府一个体面。
哪知道,老夫人接下来的一句话,没把钟离夫人给吓死!
“澈儿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如果不是因为早先一直在边关,也早该着成亲了。你呢,先在澈儿身边安排两个丫头,姿色嘛,也就挑着中上就成。”
钟离夫人惊得面色都变了,嘴巴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来。
“母亲,您这不是在说笑吧?”
“怎么?我看上去像是在跟你开玩笑?”
钟离夫人的确是有些不淡定了。
整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