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卉丹学习也挺好的,不像那些好学生,天天晚上熬夜苦读,她不是隐藏实力,是真没学,晚上放学回了家,吃完饭,脑子就凝住了,一心只想睡觉。
郝卉丹偷摸往嘴里塞巧克力,自己含了一块,伸胳膊拐孙从安:“来一块?”
孙从安张嘴,郝卉丹回头看了眼老师,捏了一块塞孙从安嘴里。
孙从安嚼了两下皱眉,扭头小声问道:“不是,胖子,你刚才上厕所都没洗手吧!”
郝卉丹拿白眼仁翻他,同样小声说道:“我压根就没上,爱吃不吃啊!”
孙从安把巧克力咽肚里,又张嘴:“再来一块。”
郝卉丹瞪眼睛:“压根没几块,你尝尝得了呗,我还吃呢!”
“你都这么胖了,你还吃啊!”孙从安逗她。
郝卉丹怒了:“胖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
孙从安嘿嘿笑:“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小姑娘还是瘦点招人稀罕。”
“我走的是心灵路线。”郝卉丹鄙夷的瞪着孙从安:“你真是肤浅,长得漂亮的小姑娘都招人稀罕啊?那是因为你没看见那些女混子。”
“说的好像你看见过似的。”孙从安嗤之以鼻,满三中还真没几个混子,有,那也是男同学,女的一个个跟小家雀似的,就知道学习。
“怎么没见过了?刚才堵我和安安的那个就是,长得挺漂亮跟个芭比娃娃似的,一张嘴说话,立马把档次拉下来了!”郝卉丹脱口而出,说得起劲,都没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你跟安安刚才被谁给堵了?”孙从安立马接了一句。
“就一个六中的女生,长得瘦瘦小小的,还让安安等着呢!就她那样的,让谁等着啊!”郝卉丹嘲讽道:“无非也就是找两个男生来堵人呗!切!怕他!”
孙从安眼睛都立起来了:“刚才你们被人给堵了?六中的?谁啊?”
郝卉丹猛的伸手捂住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赶忙拽着孙从安:“安安不让往外说。”
孙从安伸着手指戳郝卉丹脑门:“傻呀你!让你不说你就不说,那女的都放话要堵安安了,你不说,没人帮着安安,哪天那女的真找人来把安安给打了,你就该后悔没早点说出来了。”
郝卉丹愣了愣:“能么?我感觉那女的就是随便一说。”
孙从安训她:“你感觉,万一感觉错了呢?”
郝卉丹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了。
樊学智正闷头做卷子呢,被孙从安捅了捅胳膊,塞过来一张小纸条。
啧!他扭头瞅孙从安,用眼神问:给谁的?
孙从安指指他:给你的。
樊学智挑眉:谁给的?
孙从安反手指自己:我。
樊学智嘴上没说,脸上表情特别明显:有病吧?这么近,你还传纸条?
孙从安对着他挤咕挤咕眼睛,示意背着点何安安,偷摸看。
樊学智抿着嘴唇回头看了眼何安安,见她低着头认真做卷子呢,这才用胳膊挡着把纸条展开了看。
刚看了第一行字,眉头就皱起来了,全看完,脸色沉了,转头越过孙从安看向郝卉丹。
郝卉丹被孙从安给训了之后,也没心情吃零食了,自己往桌子上面一趴,等着一会老师讲题。
樊学智看着一向嗜吃如命的郝胖子都蔫了,知道纸条上所言不虚,转头对着孙从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老师讲卷子写板书时,樊学智转头看着何安安。
何安安心情不太好,被苗园园给搅和的,老师在前面讲题,她就有点走神了,琢磨着苗园园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她是宋亮的女朋友啊?这人难不成也是重生的?
她想着想着就有点歪了,自己还没意思到,后背汗毛都立起来了,胡思乱想的太投入,就没注意到樊学智瞅过来的视线。
樊学智见何安安一脸凝重的表情,误会了,以为她是被人给吓着了,没敢和他提这事,这是怕给他添麻烦?还是担心他保护不了她?
六中!
樊学智用后槽牙研磨着这两个字,把孙从安传的纸条翻个面写字,写完了,直接塞给了郝卉丹。
郝卉丹接过来看了一眼,皱着眉仔细想了半天,眼前一亮,记起来了,给樊学智回纸条,上面就三个字,苗园园。
六中的苗园园是谁,樊学智这事压住了没问张静,张静跟何安安那就是连体婴,什么事到了她嘴里,第一个知道的人就得是何安安。
晚上回了家,樊就出门了,直接拐去了徐京京家。
樊学智敲开门时,吓了一跳,进了门,一边换鞋一边抱怨:“你这脸上糊的什么玩意啊!吓死人了!”
徐京京伸手压着脸上的细小颗粒:“哎呦,我可不能笑,该起皱纹了,我这脸上不是起痘了么?这是消炎的药膏。”
樊学智无语了,穿了拖鞋熟门熟路的往里走:“徐爷爷呢?”
“串门去了。”徐京京答应一声:“家里就我自己,不是,你来干什么来了?”
樊学智坐在沙发上:“有点事想问你。”
徐京京跟过去,刚要坐下,被樊学智给制止了:“先把你脸上那东西给洗了,看着眼晕。”
徐京京翻了个白眼,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表,见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才直接伸手一点点往下抹。
樊学智移开眼睛不看她。
徐京京一边擦脸一边问他:“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啊?你这是刚放学吧?你们三中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现在连周末都不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