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何安安嘴角就漾起了弯弯的弧度。
“安安。”樊学智叫了声她的名字,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紧紧的捏着话筒,喉结抖动了两下,突然就觉得特别委屈,失落。
何安安隔着话筒等了一会儿,没有下文了?
她愣了愣,唤道:“小智哥哥?”
“嗯,我听着呢。”樊学智答应了一声,语调压的特别低,尾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
何安安腾的坐直了身子,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开始胡思乱想,他这是之前打架受伤严重了?
“怎么了?”何安安试探着问了一句,心里头有点发慌,樊学智就从来没有过现在这种状态,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樊学智听着她轻声的询问,到底是没忍住,委屈巴拉的问了一句:“我今天,是不是特别没用?”
何安安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硬憋着没敢乐出声,扬着脖子等着那股劲过去了,才轻咳一声,说道:“怎么会呢?”
樊学智扭扭捏捏的嘟囔:“我没保护了你。。。。。。”
樊学智半大的小伙子,难得的一次自卑,不自信,软软乎乎的小德行,刺得何安安心里头暖哄哄的,觉得感动,幸福。
这傻小子,啧,真是!
何安安甩掉拖鞋,把两条腿都窝在沙发上,转头看了眼四周,确定没有人经过,这才把下巴拄在膝盖上面:“怎么没保护了呢,六中那人一开始冲向我时,不就是你把我护在了身后么?”
“可是,可是我后来。。。。。。”樊学智开始钻牛角尖了:“我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谁说的?”何安安心里头感动,对着话筒认真的开始夸人:“怎么没用了?没用能一个人敢和三个人对打?这也就是你在呢,要是孙从安,人家一胳膊挥过来,他一准得挂墙上。”
“再说了,他们就是仗着人多,要是单打独斗,随便拎出来一个,那必须都不是你的对手。”
“可是后来还是你救了我。”樊学智嘟嘟囔囔的到底把自己心底里介意着、纠结着的事情说了出来。
被何安安给救下了,樊学智觉得自己丢面了,跌份了,被自己的女人给护在了身后,这感觉,真是!樊学智抠着话筒,恨不得把自己直接塞里面算了。
何安安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她和樊学智那就是一伙的,自己人,谁帮谁不是帮啊,怎么着也不能便宜了外人。
但是偏偏眼下樊学智在这纠结上了,何安安能理解他的心情,毛头小子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把,结果反被美女救了英雄,感觉栽面了。
何安安这个心上人,这时候必须发挥作用,她心里头乐得都飞眼泪了,表面上还得端着,特别诚恳的哄道:“那是我救了你么?还不是你把人缠住了,我才有机会下的手么!再说了,你知道蛋糕里有东西么?当时满屋子里就没有趁手的家伙,你倒是想砸人了,也得有东西啊,是吧?”
“那倒是。”樊学智停下了钻牛角尖的动作,开始琢磨,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当时他要是知道蛋糕里藏了个铁家伙,一准掏出来砸人,他手里要是有了武器,就那三个人还想拦住他?
何安安听出了樊学智语气里的松动,赶忙死劲着夸人:“当时你都不知道,你简直要帅死了。”
“有么?”樊学智疑问了一句,心里头突然就涌起一股子说不出的得意,赶忙着又问了一句:“真的啊?”
“对啊!”何安安伸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生怕憋不住笑出来:“当时我都看傻眼了,你居然能一脚就把对方给踹倒了,一个人跟三个人打,还能扛那么长时间,特帅,跟拍电影似的。”
“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樊学智挑起了嘴角,脸上的表情开始好转了。
“怎么没有啊!你那是自己没看到,后来郝卉丹还问我呢,樊学智是不是练过啊,这身手简直帅毙了。”何安安这话说的倒没撒谎,当时郝卉丹真问了。
樊学智毕竟是从小跟着部队训练出来的,虽然没有真正的军人那么强悍,但是一板一眼的使出拳脚,看着就跟那些胡打乱踹的不一样,手底下是有真功夫的。
“是么,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樊学智一扫之前的阴霾,耷拉了一路的小尾巴,一点点往上翘:“其实也没什么,真的,我还是练的不到家。安安,你等着,再等我几年,我一定能真正保护你。”
何安安被他这一连串的甜蜜炮弹砸的一颗心滚烫着胀满,根本没细究他话里那句等他几年是意味着什么,还傻乐呢:“嗯,行,我等着你。”
那天挂了电话,樊学智原地跳了好几下,对着空气挥着拳头,暗下决心,三年后,一定要迈进军校的大门,一定,一定要变得更强大。
樊老太太端着热好的牛奶,正想给樊学智送屋厅时,就看见他情绪激昂的上蹿下跳。
老太太吓了一跳,赶忙凑过去关心:“怎么了这是?刚和谁打电话呢?”
樊学智扭头瞅着她,嘿嘿傻笑两声,接过牛奶捧手里一口气闷了,才说道:“奶奶,明早上五点半,我要是没起来,你想着叫我一声。”
樊老太太一愣:“起那么早干嘛啊?好不容易才中考完,睡个懒觉吧?”
“不睡。”樊学智说得斩钉截铁:“从今往后,我还得继续训练,奶奶,你千万别忘了叫我,回头不行给我买个闹钟,铃声响点的那种。”
樊学智暗暗憋着一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