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斌看出来,问她:“怎么了,安安?”
关于王卫东健康的事情,何安安不打算瞒着何建斌,她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何建斌听完想了想,说道:“没事,回头我和你舅舅说一声,让他领着你外公和外婆一起去市医院做个全身检查。这事是我没想到,上了年纪原本就该一年一检查身体。”
得到了何建斌的承诺,何安安悬着的心才算是彻底落了地。
回到家,何安安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埋头赶了两天的作业,开学当天晚上熬夜到凌晨天亮,才算是把老师肯定会收上去批改检查的作业完成。
早上进了学校,何安安刚拐到自己班级门口的走廊上,就听着郝卉丹尖着嗓子说话:“那也不能动手啊!他长得又高又大的,你肯定不是对手,我刚才看着他了,脸上就眼眶边上有那么一点黄,不仔细瞅都看不出来,你这是被揍惨了吧?”
何安安走近了,站到孙从安身边,扭头瞅人:“怎么了这是?”
待她看清楚孙从安的脸时,愣了。
孙从安白净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淤青,伤痕看上去已经消减不少了,原本应该是青紫的地方恢复成了青黄,看上去依然触目惊心,尤其是他下巴上竟然还印着两道明显的指痕。
“怎么搞的?”何安安吓了一跳:“你这是和谁打架了吧?”
郝卉丹一脸的同仇敌忾:“跟唐明,安安你说,唐明长得高高大大的,揍孙从安这不跟玩似的么?这也太欺负人了,简直是以大欺小!”
孙从安咬着嘴唇,皱眉抱怨:“不是,胖子,我怎么听着你这话这么不中听呢?你这是埋汰我呢吧?你到底是哪边的啊?”
郝卉丹赶忙摆明立场:“我暗恋你,那肯定是你这边的啊!”
孙从安一听这话,立马想起来唐明当初揍他时的理由,顿时脸都绿了,伸手推郝卉丹:“我现在才算是明白过味来了,这古人说的话也不一定都是对的。”
“什么话啊?”郝卉丹凑近了仔细看孙从安脸上的伤势:“啧啧,唐明这出手可够重的,因为点什么啊这是?你到底干什么了,把唐明逼得都暴走了?”
“滚蛋!”孙从安瞪郝卉丹:“要不是因为你,他能这么下狠手揍我?都说红颜祸水呢,要我看但凡是个女的,就特妈都是祸水。”
孙从安轰苍蝇似的摆手:“行了,行了,你也别在我眼前面晃悠了,我瞅着心烦,你哪凉快哪呆着去!我进班级了,作业还没抄完呢!”
何安安跟着孙从安进了班级,第一时间搜寻唐明的身影。
唐明抬头看了眼孙从安,目光从他脸上一扫而过,在看到何安安时,扯着嘴角笑着打了招呼。
何安安点了点头,就听着孙从安抱怨:“看我跟看空气似的,明明被打的人是我,他还发上脾气了。”
何安安走到自己座位,樊学智还没来呢,王寘自己坐在位置上,看到何安安,扭头笑着打招呼:“早啊,安安。”
何安安对着他笑了笑:“早。”
王寘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她,迟疑了一下,才问道:“安安,你假期没在家啊?”
“啊。”何安安一愣,看向王寘:“你怎么知道的?”
王寘咬了咬嘴唇:“我给你家打过电话,你家人说你不在。”
何安安有些惊讶,王寘会给她打电话?他们好像除了在班级里说过话之外,在学校外面从来不曾有过交集。
“你找我有事?”何安安问他
王寘刚要说话,眼角余光瞄大步走进教室的樊学智,到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作业写的怎么样了。”
何安安答应了一声,一扭头就看到了几步走到座位上的樊学智。
何安安打从一看到樊学智,眼里头立马再装不下旁人了,满心满眼里都是眼前这人。
这么多天没看到人,平日里闲暇时也会想,会惦记,但是等到真正看到人了,这才觉着那股子又酸又涩的想念全部翻涌着窜上心头。
樊学智又把头发给剪了,他毛发浓密,头发丝硬,两个多月不剪头,头发眼看着就要炸窝。
樊学智这回图了个利索,头发留的薄薄一层,紧压着校规不许剃光头,这人剪了个贴皮卡尺,脑袋上面留的头发还没一般人的胡子长呢。
脑袋光溜了,就越发凸显出这人浓眉大眼,高挺鼻梁的深刻五官。
何安安盯着他看得眼睛都直了,心里头特别感慨,特别欣慰,特别骄傲,这也就得是她家小智哥哥,但凡换了别人,一准得丑死了。
何安安怎么瞅樊学智怎么顺眼,觉得他人长得帅,精神,特别有男人味,就连下巴上因为毛发过重,哪怕早上刚仔细刮剃完,仍然会留下的那一圈青色痕迹,都觉得爷们的不行。
简直快要迷死了,何安安在心里默默的花痴,她家小智哥哥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看得何安安心花怒放。
樊学智看着何安安一双漂亮大眼珠子盯着自己,目光含着水噙着情,嘴角就不受控制的慢慢往上扬,塞课桌里,转身瞅何安安,用着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逗嗑:“瞅啥呢?眼睛都看直了!”
何安安嘿嘿乐:“瞅你长得真俊!”
樊学智哭笑不得,伸手照着自己溜光脑壳胡噜一把,解释:“天太热,我们大院请理发师过来统一剃头,我和我爷爷也跟着去凑的热闹,等剪完就成这样了,难看吧?”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