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在这个世上,就没有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男人背叛自己,你当初背叛了我妈妈,现在我妈妈都死了,你才来假惺惺缅怀她,你这就是演戏给你自己看呢!你要是真像你所表现的那样依然深爱着我妈妈,你怎么就能跟方慧敏给我接连生下弟弟妹妹?你怎么就没去陪着我妈妈一起去死?”
何安安歇斯底里:“你说的没错,人性的确是最善变的东西,所以我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无论未来会变成什么样,我自己的选择,我愿意承担,也愿意接受,我不像你!连承认自己女人和孩子的存在都要顾忌那么多!也不像你!可以无视自己的感情!我从来都做不到,像你这样拿的起放的下!”
何安安瞪着眼睛,鼻尖眼角泛红,语无伦次,眼里憋不住想哭似的,突然就爆发了。
她扭头摔门出去,一路捂着脸奔进卧室把自己砸在床上,脸深深埋进枕头,肩膀剧烈抖动,难受极了。
何安安一直是大伙眼里的乖宝贝,好孩子,最疼爱,最得意,最稀罕的那一个,眼下她突然哭着从书房里跑出来,大伙都蒙了。
樊学智第一时间追过去,心急如焚跑得跟阵风似的。
何建斌脸色阴沉的可怕,眼眶发红,眼底遍布的红血丝,仿佛下一刻就要破裂爆出血浆,他脚步沉重的一句话没说,扭头离开了樊老家,整个人看上去深受打击,一副随时可能摇摇欲坠的模样。
何建芳吓坏了,赶忙奔过去搀扶。
何老爷子从书房出来,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他嘴唇紧紧绷成直线,压抑隐忍着情绪,走到客厅沙发前面,把自己瘫在上面。几十年人生里,他第一次茫然无措,控制不住的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
樊老凑过去,询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何老爷子腾的扭头瞪着樊老,表情如见杀父仇人,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个老不死的!你特妈是乌鸦托生的吧!”
樊老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皱眉,下意识想还嘴,一眼瞄到何老爷子颓然的目光时,到嘴的话打了两个转,才吐了出来:“你特妈的,有话说话,到底出什么事了?”
何老爷子恨恨的嘟囔:“槽!老子家里净特妈出情种来着!”
樊老心里猛然一跳,脸色立马变了,慌乱焦急的问道:“是,是不是,我家小智对你家安安,做了什么?”
何老爷子眼球充血,咬牙切齿:“你们特妈还想对我家安安做什么?你们这两个混球!”
樊老整个人都蒙了,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完了,他家宝贝大孙子把人家掌上明珠给办了,现在这就是东窗事发,人家兴师问罪来了。
何安安哭着从门外冲进来,把张静吓坏了,一时间也顾不上脚疼了,扭头凑到何安安身边,焦急询问:“安安?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何安安把脸按在枕头上,一句话不说。
这下可把张静急坏了,她想扯嗓子叫人,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叫谁。
樊学智第一时间冲进屋子,追到床边,心急如焚:“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何安安带着浓浓的鼻音,嘟囔:“没事,你们别管我。”
樊学智哪能不管她,伸手用力把人从床上强行抱起来,一时间也顾不上还当着张静的面,直接搂着何安安,看着她哭成桃的眼睛,心疼的不行,问:“你爸说你了?还是你爷爷训你了?因为什么啊?是因为报考的事?嫌你分低了?还是因为报的学校不好?”
何安安咬着嘴唇不吭声。
张静火了,愤怒的叫道:“他们凭什么骂你啊!你为什么考不好,还不都是因为何方瑶!要不是她,我会成这样?你会生病么?我何叔呢?我何爷爷呢?小智哥哥,你把他们叫过来,我非得好好问问他们不可!”
樊学智跟着问:“是因为这样么?他们真说你了?”
樊学智腾的火,从床上站起来,扭头往外冲。
何安安一时间来不及反应,想抓人时,已经晚了。
何安安眼见着事情不好,赶忙从床上跳到地上,抬脚去追人,冲到客厅时,就听见樊学智冷声质问何老爷子:“何爷爷,你们为什么要训斥安安?她做错什么了?”
何老爷子正憋着一肚子火呢,一听这话立马炸了,手撑着沙发直接站了起来,眼睛死命瞪着樊学智,跟瞪着阶级敌人似的。
樊老到底是心虚,想都没想的出声制止:“小智!有你这么跟你何爷爷说话的么!”
何老爷子一把扒拉开樊老,双眼冒火,咬牙切齿:“你说她做错什么了?”
樊学智心疼何安安,护犊子,自己的大宝贝儿,除了他,谁都不许说,不许骂,甭管你是谁,谁都不好使,何安安就是他一人的,其他人谁都别想伤害她。
樊学智梗着脖子,阴沉着脸色:“不管因为什么,你们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何老爷子愤怒吼道:“好好说,好好说你小子特妈早就把人给我拐跑了,我跟你好好说!我特妈今天揍死你小子!”
樊学智被骂得蒙了,咔吧两下眼睛,看着张牙舞爪的何老爷子,皱眉,脑袋猛命转了两下,反应过来了。
樊学智目光闪烁看着何老爷子,迟疑着问了一句:“你都知道了?”
何老爷子一听他这话,立马火了,伸手隔空指着樊学智,怒骂:“老子特妈就是手头没有枪,要不非得一子弹毙了你!”
樊老之前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