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哦,娘给你倒。”
柳氏咬牙跺了下脚,双脚还是麻的,她有些踉跄地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放在手边试了试。
转身时,又跺了下脚,这才走到如花跟前,扶起她来,给她喂着喝水。
“还要喝吗?”
如花轻轻地“嗯”了一声。
柳氏把如花放平在床上,又转身去倒了一杯水过来,就这样,连续喂了四杯水后,如花才摇头不喝了。
“娘,这不是我的屋子。”如花微微清醒些时,打量了屋子,瞧着不是她的房间,便问柳氏。
“如花,这里是大相寺的佛斋,是主持大师借给我们住的,你病了,一直不醒,看了好多大夫都没有办法,娘和你爹就带你来了这儿,求了大师们给你诵了三天的佛经,你就醒了,阿弥陀佛,是菩萨显灵了,菩萨保佑了你。”
“娘,我醒来了,咱们就回家吧,这里我住不惯。”
柳氏犹豫了一下,说:“如花,再等等吧,你这刚醒,要是,要是再睡了不醒来,那,那怎么好。听话,再住一天,明天,明天你要是好点了,咱们就回家。”
“娘,我想回家,现在就走吧,你要是不放心,叫大师来看看,要是他们也说我能回家去,咱们就回,行不?”
柳氏抵不过如花的恳求,只好去请了了行大师过来,了行大师带了一位医僧,正是去过大吴村的那位年长的医僧,给如花瞧了瞧,便说:“小施主醒过来就好,可以回家了。”
如花轻轻的道了声谢,便闭了眼睛睡觉。
柳氏叫来了伍立文,伍立文抱着如花,带着她出了大相寺,李强赶着驴车等在那儿,三人上了驴车。
“赶慢点,如花睡着了。”
“是,老爷。”
伍立文摸了摸如花的额头,听着如花轻轻地呼吸声,这几天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回到家的如花,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喝药。
每天来看如花的人也不少,有作坊里的,有村子上的,也有孟娘子、安掌柜、张掌柜他们,就连福惠居酒楼的刘掌柜听说了后,和白老板、许掌柜也来伍家,看望了如花。
二婶婆也天天都来,来了看看如花,不敢多言语。
碰巧这天颖州府的成季礼和秦单,还有一品酒楼的王掌柜带着伙计张小一也来了大吴村,得知如花病了的消息,也都急切地去看望如花。
如花正好醒着,和王掌柜、成季礼他们说了会话,便被柳氏压着去睡了。
如梅按照着以前的单子,给成季礼和王掌柜准备好了货物,不放心地又来问了如花,才知道又得加上二成的量才行,还得把新出的货品交给成季礼带回去,一部分是供给白靖轩的,一部分由丽人坊经销店找时机推出。
彭田县和南柳镇的丽人坊自打推出了竹制的十二生肖和捕梦网、风铃后,极得人们的喜欢,尤其是如花讲给伙计,叫伙计讲给客人听的有关于捕梦网的故事,更是吸引了不少的人来买捕梦网。
每一个人都会做梦,而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的梦是好的,每个人都希望梦里的好事成真。
因而,捕梦网大卖,许多人家都订了货,把这个捕梦网和十二生肖、风铃做为一项贵重的礼品来赠送亲朋。
如花知道白靖轩那个店铺的捕梦网、十二生肖和风铃也会卖的好的,所以,不等白靖轩跟她说,她就叫成季礼带了不少货去颖州府,要是白靖轩去颖州府进货的话,也就可以随时给他供货了。
如花这一病,她腊月初二的生日自然也就没有过,柳氏心上很是难过,想着志勤、如梅、如花三个,三个人的生辰都过的不顺,这让她心里不好受的同时,又促使她去了一趟大相寺。
给菩萨上香,给家里的每一个孩子,包括伍立文,都求了一道平安符,借此来慰藉她不安的心。
如花病病歪歪的半个多月了,还有十来天就要到年三十了,如花整日里呆在屋子里,已无聊的不行。
这一天,太阳出来了,如花求了柳氏半天,才被允许出了屋子,在院子里转了两圈。
如此,又是三天过去了,如花计划着给作坊的工作在大年二十九放假,正月初八上工,问了伍立文和柳氏、如梅的意见,他们都说照她的意思办。
于是,如花叫了桔子和如梅,把丽人坊作坊的进出账都核对了一下,叫志勤和志学、志曦帮着把粉条加工作坊和镇上、县上的丽人坊、伍家铺子、仙粉店的账也核算了一遍,算出盈利后,如花要给作坊里的工人和铺子里的人发奖金。
颖州府的账成季礼来时,就先算了一遍,如花看了后,就交待成季礼,回去后按她和成季礼定下的奖金,给铺子里的人发放,也是大年二十九放假,正月初八开张。
如花算了一会儿账后,初步地把发放的奖金定了下来,看看外面的天色,如花想出去透透气。
央了志勤,志勤便带了如花,领着志学和志曦,一起到村子里走了走。
“大哥,咱们去咱家的地里瞧瞧吧。”
如花说着,就往开垦出来的荒地走去,今年已下了三场雪了,冬小麦应该能在明年有个好收成。
走了一半时,如花停下来,喘着气,志勤看了,便把她背了起来。
如花身上穿的厚厚的,像个大圆球一样,可志勤背着她,一点都不显累的样子。
如花就问:“大哥,你不觉得我重吗?”
志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