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旺也不是个莽夫,懂得见好就收,冲着伍立文一拱手,说道:“嗯,这还像个男人说的话,姐夫,你可记住了,以前是我们娘家人没在跟前,不知道这些事,过去的我也就不再说啥,给你一拳算是替我几个外甥出口气,替我姐叫叫屈。以后,旦凡我们发现你没遵守诺言,叫我姐和我的几个外甥们受了委屈,我们一家子可不能再这么好说话了。方才我打了你,我这当弟弟的,对不住啦,姐夫你别和我计较啊。”
“不计较,不计较,姐夫该挨这一拳的。你放心,姐夫不会食言的。秀,你也要相信我,我一定做到。”伍立文拉住走过来站在他身边的妻子柳氏的手,对她说。
柳氏挣扎着想把手抽出来,可伍立文抓着不放,不由地红了脸,嗔怪地说道:“相信,我相信,你快放手,这饭菜都上来了,还不快请旺弟坐下吃饭。”
伍立文笑着,借着柳氏的手,一拉,站起身来,冲柳旺说:“快,旺弟坐下来,咱们吃饭,吃完饭,咱们去岳父岳母家。”
如花冲柳旺眨眨眼,柳旺也冲她抬了抬下巴,像个骄傲的小孔雀。如花不由地笑了,这柳旺作为弟弟,替姐姐柳氏抱屈,替外甥们讨公道,也颇为合理应当,而且,瞧着这柳旺也是个有真性情的小伙子。
还不错,至少柳氏的这个弟弟不是极品,下午去姥爷家再去看看其他人,如花想着,希望别遇上什么极品。
她在上一世的亲情方面有很多缺憾事,不希望在这一世遇上什么极品,她希望能和和睦睦的过日子,不为一天防备这个、对骂那个的来烧脑,那样太累,她还是觉得:人性本善。
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里,不会养出那么多刁钻难缠的人,毕竟日子苦、家贫困,养家糊口赚银子,过上温饱的好日子,才是他们天天要干的事。哪里来的那么多花花肠子,尽想着说三道四找人掐架的。
柳旺看到桌子上摆着的菜,好几样里都有肉,而且还有一整盆的鸡肉和一整盆的肉片子,不免咽着口水又很是诧异。
“姐,姐夫,你们咋这有钱了?这一桌子菜都是肉,这吃一顿饭得多少银子?”
柳氏给柳旺夹了一筷子鸡肉放到他的碗里,催着他,“快尝尝,家里现在做着些生意,日子比以前好了许多,要不然也不会有银子送了你三个外甥去学堂念书。这些生意都是如花一手操办起来的,你快吃,一会儿姐再跟你细说。”
“嗳”,柳旺答应了一声,大口地吃着,满嘴全是肉味,不免就放开了吃,吃了三碗饭才放下筷子,不好意思地冲其他几个人说:“姐夫、姐,叫你们看笑话了,我还从来没吃这么饱过,这米好香,我们家过年只买了二两肉包了一顿饺子。”
柳氏和伍立文听了,都很难受,伍立文又让着柳旺,叫他再吃些,“再吃点,这还多呢。”
柳旺抹了抹嘴上的油水,说:“姐夫,不吃了,这再吃怕就记挂上了,如梅、如花,你们多吃点,女孩子别总想着瘦点好看,小舅觉得啊,还是长的白白胖胖的好,那说明家里吃的好,身体也肯定结实。”
“噗哧”如花喝的一口汤喷了出来,柳氏嗔怪地拿着帕子给如花擦着嘴,说:“你小舅说的对啊,你笑什么,瞧瞧都呛着了。”
“小舅,我小舅母是不是就是白白胖胖的?”如花被柳氏擦的有点疼,躲开她娘的手,好奇地问柳旺,很少有男人喜欢女孩子长的白胖白胖的。
柳旺一下子红透了脸,羞恼地瞪着如花,说:“小孩子家家的,啥小舅母的,你小舅舅现在还没个谱呢。”
柳氏就问柳旺:“啥?你还没娶媳妇?姐刚才也一直忘了问你了,你咋还没娶媳妇呢?”
柳旺脖子根都红了,眼神左右闪躲着,最后,垂了眼眸,说:“咱家穷,谁会嫁给我跟着吃苦。”
几人顿时没了声,看柳旺有些不自在,伍立文忙说:“如梅,东西都准备好了没,咱这就动身吧,要不然晚了,路上怕是不好走。”
如梅忙说:“准备好了,爹娘你们稍坐一下,我们把这些收拾下去,东西装好了车,咱就出发。”
柳氏说:“去吧,这饭菜若厨屋里还有,就都装了食盒,给你姥爷姥姥也带去尝尝。”
“嗳,知道了。”
如梅应着,和如花一起端了碗碟下去。
如花想了想她的事情,一上午基本上把事情都安排了,李强和村长已叫了村子里的不少人,去整她今早买的北面的那块地了。
新买的十个人,也暂时都安排在了作坊里住下;农具什么的都拉了回来,铺子她也在县里居本都看好了,就等常家完蛋了从县衙里把它们买了来。
还有长工、短工的事,签好了六个人,明天早上再把其余的人面试了签了协议。
建作坊的工匠还没着落,陈师傅去了府城,听邻居说是这两天回来,她已经给留了口信,等陈师傅来了,就得安排他带着工匠们开始建作坊、建厂房,就用那新材料,一千斤的水泥。
如梅和如花给姥爷家准备的都是自家作坊里的东西,像什么粉条、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