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的几人惊讶地看着习墨桓,紫霞吓得尖叫,却被红衣手疾地给捂住了嘴巴,李大喜沉稳一些,也惊的自己捂住了嘴,不让声音发出来。
如花手握成拳在习墨桓进来时就挥了出去,没有注意到红衣在那时给她在使眼色。
习墨桓握着如花的小拳头,大掌包裹的严严实实,抽不出来,如花瞪向习墨桓。
“王爷,注意男女大防,还有,请放手。”
习墨桓松开手之际,如花快速地收回手,下意识地把手背在身后,习墨桓的眼神闪了闪,一抱拳。
“事急从权,得罪了,出发。”
马车竟然动了起来,而习墨桓也已坐在如花的身旁,吓得如花另一边上的如梅又往里坐了坐,瞬时,就成了如梅和习墨桓把如花夹在中间而坐的局势。
“王爷的马不要了?”
如花气结,没有注意到如梅给她留了很多可以移过去的位置,而是立刻又对擅自挤上她的马车的习墨桓炮攻起来。
“已提前送出村了,你不是说过,不能叫村里人瞧见吗?本王为了照顾你的意思,这才冒昧地上来和你们一辆马车出村,多有打扰,还望莫怪。”
后面的一句,显然是对着如梅说的,如梅微红着脸,忙摆着手说:“不打扰,不打扰,王爷请便。”
如花一别头,瞪了眼如梅,如梅悻悻地冲如花笑笑,她除了这么说,她还能怎么说啊,二妹怪她说错话她也没办法。
紫霞睁大了眼睛,不停地瞧瞧习墨桓这个俊美英气的王爷,又瞧瞧沉着脸没了平日从容的二小姐如花,来来回回的看了好久,直到被如花发现狠狠地用眼剜了她几下,她才吓得低了头,不敢再看。
红衣和李大喜,一个自在地如平常一样,坐在那儿不知在想什么,另一个则只敢把目光低垂到脚上,顶着自己的一双绣花鞋在那儿默数着针脚个数。
其实,也不过是一刻钟的样子,马车就停了下来。
车厢外传来冷雨的声音,“主子,已出了村到了大路。”
“嗯。”低应一声。
习墨桓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对如梅和如花说道:“近日出门多带些人在身边,告辞。”
如梅起身弯着腰屈膝行了一礼,“王爷慢走。”
红衣她们三个丫头,也草草在狭窄的车厢里冲习墨桓行了礼。
如花起身欠了欠身,“王爷慢走不送。”
习墨桓点点头,打开车门,闪身而出。
如花透过开着的车门看到,冷雨和那四个侍卫已牵着马恭迎在路边上,习墨桓走了过去。
飞身上马,拉转马头,习墨桓冲车厢里的人点头示意,如花想起一早黑刹禀报给她的消息,突然探身钻出车厢。
“等等。”
习墨桓拉着马缰绳,朝如花看去。
如花本想从车上下去,可看到习墨桓骑在马上的高度,再想了想自己这个个头,干脆也不下马车,就站在那儿。
习墨桓看如花站在马车上并不下来,先是一愣,继而弯起唇角,骑着马缓缓地踱到马车旁,望着如花。
“王爷,可否告之,出门多带人手是为了防备什么危险?”
如**想,若你如实相告,那我就给你提个醒,若你不说,那我也不多管闲事。
习墨桓惊讶于如花的敏感,没有丝毫迟疑地说道:“近郊发现了岭南苗疆的叛逆余孽的踪迹,为保安全,你们出行要小心些。”
如花微微松了口气,这些岭南苗疆的叛逆余孽的目标是习墨桓,对于她们来说,倒是一点没有危险,不过,鉴于习墨桓这么好心地提醒她们,又这么识趣地离开,那么,自己就当是投桃报李,为小姑姑齐红英以后的幸福,做做好事,给习墨桓一个忠告吧。
“多谢王爷提醒,还望王爷也注意安全,毕竟苗疆人最厉害的莫过于施盅施毒。”
习墨桓一笑,如炫目的骄阳,照亮了心田,如花微微地有些眩晕,眨了下眼睛,躲开他眼神的追随,这心跳才正常了些。
“本王也谢谢颖惠乡君的提醒,本王会小心的。”
如花却不以为然,要是你小心,也不会在前世着了那股余孽的道中了盅。看习墨桓答应的太轻巧,如花再次好心地说了句:“王爷,那盅毒防不胜防,有时越是你不注意的地方,你越会忽略,有些人你越在意,越会不加防备。王爷保重吧,告辞。”
习墨桓唇边的笑意越加的深了起来,看如花对他点了点头后,就弯腰进了车厢,桃红色的裙摆一闪而失,习墨桓一恍神间,马车已动了起来。
习墨桓驱使着坐骑往旁边让了让,与马车背道相向,挥鞭策马,冷雨和其他四个侍卫,立刻也策马跟上去。
如花坐回到车厢里,听着习墨桓他们一行人的马蹄声渐行渐远,坐在那儿沉默着没有说话。
紫霞却忍不住好奇,看如花一副不要打扰的模样,便小声地跟如梅这个好脾气的大小姐说话,“大小姐,王爷对咱们真不错,还提醒咱们出门小心呢。”
“切,人家王爷是提醒两位小姐,又不是提醒你,你高兴个什么?”红衣拿紫霞取笑着,眼神却悄悄地打量着如花。
“我们是小姐的丫头,小姐们要是没有危险,那咱们不也连带的没有危险了,王爷就是好,王爷多英武啊,听说王爷一直没有娶妻,要是王爷和……不知道谁家的小姐有那个福气,可以嫁给王爷这么英俊、身份又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