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摇摇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小姐,王爷这么好,你怎么不动心?小姐是怕自己的身份配不上王爷吗?不会啊,小姐你是三品的乡君,是皇上亲封的,小姐这么能干这么漂亮,小姐努力努力一定会配上王爷的。”
我的个天啊,紫霞这小妮子今天是吃错药了吗?如花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她说的话这小丫头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回过头,瞥了一眼正在看笑话的红衣,如花对红衣招了招手,红衣站起身来,拍了拍根本就没有尘土的衣衫,走到了如花的跟前。
如花拉了紫霞的手放到红衣的手里,冲两人摆了摆手,“小红,紫霞脑子不清楚了,需要你来治治,去,小姐交给你一个任务,出发前,这丫头要是没被你治好,你就把她丢了,别让她在我眼前晃悠。”
“嗳,好,我正需要发泄发泄,小紫霞,走,跟姐姐去聊聊吧,姐姐最会治这种瞎操心的病了。”
说到最后一句,红衣还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如花,换来如花一记眼刀,红衣便拎着不情愿的紫霞去了外边。
如花等两人走了,好笑地摇了摇头,心想:难不成这爱操心的毛病也会传染,紫霞这丫头跟着自己是时间最短的,可她那副样子,还真有一点点像自己。
甩了甩头,如花不再去想紫霞的话,专心地坐在椅子上,用炭笔描绘着昨天看到的商家沟和烂泥村及沿路的一些地形地貌。
习墨桓知道如花这边已收拾着要出发了,等了一会儿不见如花来,就出屋往如花住的厢房走去,冷风要跟上,冷电一把拉住了,小声地说:“那边冷雷在,我们别跟着王爷了。”
习墨桓很快到了如花的厢房门前,冷雷就在一侧廊下站着,看到习墨桓正要行礼问安,习墨桓一摆手,冷雷便又退远了几步,依旧守在不远的地方。
如花住着的厢房的门大开着,习墨桓走了两步,来到门口,往里看去,就见如花坐在桌前,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的,表情专注而认真。
晨曦的一缕阳光透过门口照进屋内,将如花的身影投射在地上,如花侧对着门口,习墨桓能清楚地看到她微启着的红唇,挺翘的鼻尖,还有她长长的睫毛在那儿轻轻地颤动,就如羽毛一样挠着他的心房,酥酥痒痒的。
习墨桓没有出声,轻轻地走进屋里,也许是他的身影挡住了晨曦的阳光,遮住了桌上的光亮,如花微转着头,向他看过来。
背光里,习墨桓高大的身影几步之下就到了桌前,如花坐在椅子上,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习墨桓的脸。
习墨桓到桌边上,低头看着不再动笔的如花侧着脑袋在仰望着自己,轻轻地笑了笑。
如花只觉他的眼里流动闪动,幸好背着光,否则还不得闪瞎自己的眼,皱了皱小巧的鼻头,如花以一手支着下巴,冲站着不动的习墨桓招了招手。
习墨桓不解之下,低头朝如花探过身去。
如花忙向右侧移了移身子,“你干吗?”
习墨桓说:“不是你招手要我靠过来的。”
如花微红了耳根,懊恼地说道:“我是叫王爷坐下,你站着我仰着头看起来太累。”
“噢,原来是你嫌自己太矮了。”习墨桓直起身子,坐在了如花的旁边。
如花咬了咬牙,明明是他太高了,偏他反过来说她是个矮个子,真是没见过这么得理不饶人的男人。
如花对于不请自来的人没啥好搭理的,就又继续着手上的图,习墨桓也不说话,只是近距离地瞧着她的容颜,四年了,小丫头虽说长了个,容貌也长开了,只是,还是有些小。
一想到如花的岁数,习墨桓有些不悦,眼里的流光变得有些莫测不明,如花感觉到身旁之人气息的变化,侧头瞧了一眼,见习墨桓冷着一张脸,好像是谁欠了他钱的样子,如花有些不解,心道:这怎么生起气来了?自己方才也没怎么着他啊。
习墨桓看着如花的图,如花看着习墨桓,两个人各怀心思。
恰在此时,红衣和紫霞一前一后的进来了,瞧到两个人这副情形,红衣挑了挑眉,沮丧的紫霞却双眼冒着泡泡,在看到红衣瞥过来的眼神后,又耷拉着脑袋,咬着嘴唇,不敢再乱想乱说。红衣这才笑了笑,心想:不把这小丫头治的服服帖帖的,她还怎么在如花面前得脸面。
如花看向红衣和紫霞二人,见紫霞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就知道红衣制住了紫霞,不由地冲红衣笑了笑,红衣轻昂了下头,示意着自己的骄傲。
“见过王爷。”
红衣向着习墨桓行了一礼。
紫霞也赶紧地跟着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嗯。”轻应一声,习墨桓抬眸看向如花,见她唇边不及收起的微笑,一个晃神。
就听如花说:“王爷,这就向王爷告辞了,我们一行人还要赶路,望王爷好好养伤,早日恢复健康。”
“你要抛下本王,自己走?”
如花这牙齿一下咬着了舌头,差点没叫她呕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