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张了张嘴,这家伙是在保证自己的碧玺别人打不了主意,因为他的地盘他作主?这是要自己向他巴结讨好笼络住他的意思吗?
“嘻嘻”地一笑,如花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如蝴蝶的翅膀,在眼睑上留下一条淡淡的影子。
“王爷万福金安,小女伍如花多谢王爷。”
屈膝向着习墨桓行了一礼,如花巧笑嫣然地起了身,看着习墨桓的眼睛里闪动着俏皮又灵动的光彩。
习墨桓唇角的弧度又加深了几分,扔了手里拿着的那缕杂草,在如花来不及反应之时,已勾起手指在如花俏挺的鼻子上划了一下。
“我为你保密,你就高兴了。”
如花微张着嘴,愣愣地看着习墨桓,他今天穿了一件银白色的锦袍,腰间束着一条白玉玉带,衣袍袖口低调的绣着淡灰色的祥云花纹。墨发高高的束起,用一根白玉发簪固定在头顶,额边垂落了一缕发丝,在徐徐吹来的秋风中轻轻地飞扬。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眼神,这个,要如花怎么形容呢,就是,就是太怪了,他看她的眼神叫她心里慌慌的尤如有只小鹿在胸膛里跑来跑去的。
如花有些惊慌,猛地向后倒了两步,别过头去,微垂着眸子,努力地呼吸着,不叫自己被这个男人一时的魅力给迷惑住。
习墨桓的眉峰轻轻一皱,见如花向后退开两步,如避蛇蚁蚊虫一样避开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上前两步,正要开口。
如花却转身就走,走了两三步后,才扭过头来对他说:“王爷,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赶路吧。”
如花几乎是小跑着到了马车前,紫霞和红衣正和张捕头、吴捕快聊着天,对于这些地要怎么整治,和他们没有关系,主要是如花和杨树林、还有两个长工在地里来回的看。
“小姐,你干嘛跑啊?”紫霞奇怪地问如花,作为小姐的丫环,她该是一直陪在小姐身旁的,可为了能让小姐和王爷单独相处,她可是冒着被小姐罚的危险,偷偷地没跟着,而是硬拉着小红和张捕头他们聊天。
红衣瞥了眼跟在如花身后的习墨桓,看他好整以暇地一直盯着如花的背影,红衣暗自为如花哀悼,遇上这么个男人,怕是主子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唉,主子啊,你再怎么能干聪明,也只是个小姑娘,这样一个有身份地位,又有权力,还能争善战的男人盯上你,你的姻缘也来了,只希望别是他一厢情愿就好。红衣还是乐于见如花和睿亲王成就好姻缘的,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上她的主子。
所以,红衣在紫霞的那点小心思前,也没揭穿,就任由紫霞拉着她和张捕头他们一阵瞎扯,给如花和睿亲王制造着独处的机会,如主是个有主见的人,她要是真能看上睿亲王,那自己也乐于在旁推波助澜一番。
“天不早了,上车,赶路。”
如花给紫霞扔下一句话,就快速地上了马车,坐下来,想着,是啊,她干嘛跑啊。这不是心虚的表现,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傻瓜宣誓。
紫霞和红衣站着,等到那位尊贵的王爷上了马车,两人才和冷风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
黑刹等到红衣吩咐一声,挥着鞭子,赶着马车跑了起来。
张捕头和吴捕快以及冷电他们,则骑着马跟在马车后边,再往后就是杨树林和两个长工以及衙役们坐着的驴车了。
这一天,他们是在乐平镇投的宿,因为人多,正好这家叫悦来客栈的,有个院子空着可以包住,冷电直接就为了下来。
和习墨桓又坐在一起吃晚饭时,如花已恢复了自如,她在马车上就想明白了,自己是杞人忧天了,想想自己还是十一、二的孩子,要让这个时代的一个成熟的男子对自己有意思,怕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了,于是,如花不再捕风捉影,又回到了她该有的模样。
“明日就回去?”吃完了饭,习墨桓问。
如花摇摇头,“不,明天准备在镇子上逛逛。”
习墨桓抿了口茶,“嗯,正好,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明天陪着你逛逛,后日我就要回颖州府了。”
如花一顿,“王爷回颖州府?不是回京城吗?”
习墨桓眼神一闪,唇边漾起一抹讥笑,“怕是要等降罪的旨意下来后,我再应召回去。”
“嗯?”什么意思,降罪的旨意?
如花顿时绷紧了神精,疑惑地望着习墨桓。
习墨桓看如花竖起耳朵正襟危坐,一副等他解说的惊张模样,轻勾嘴角,眼里闪过一抹柔情,语气却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海匪已剿灭,那儿将要通商船,驻军将领的人选至关重要,本王的使命已经结束了。”
如花喃喃地说道:“卸磨杀驴?”
习墨桓脸上一黑,眼神一扫,如花低头吐了吐舌头,复又快速地抬起头来,“王爷勿怪,口误,口误。我是想说,要开了海运商务,所以大家都想分一杯羹,因此那个掌管海军的职位现在成了香饽饽,王爷因为某些原因需要功成身退,把打下来的功劳要拱手让出去一些,这样才能让军中的势力平衡?”
习墨桓没想到如花居然说到了点子上,不由地对她有了更新的认识,也不怕多给她说些机密的事会有背于他一贯严令密不可外泄的准则,对如花又说道:“他们想分一杯羹又岂是那么好分的,何况在海上跑过海运的林家已满门抄斩,还有两家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