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指尖一疼,如花的心一抽,低头一瞧,顿时脸红耳赤之时,未被握着的左手抬起就是一巴掌。
“啪”。
当然,并非是打了习墨桓的耳光,只是拍打在他脑袋上,一如如花常常拍打志曦或是志学一样。
“干什么呢你?属狗的吗?”
乘着习墨桓被这一巴掌拍的发愣的时候,如花如愿地把自己的右手从他的嘴下夺了回来,还飞速地藏在身后,以左手包右手,抚摸擦拭着被他咬到的食指指尖,哎哟,有些滑腻,是他的口水吧,如花在心里翻着白眼,这个男人总要在自己不注意时,就来个暧昧的偷袭,占着自己的便宜。
习墨桓看如花双颊如染了胭脂一样,娇艳的如红玫瑰,一张樱桃小嘴紧紧地抿着,生气的模样并不狰狞,反而带着女孩的娇憨和狡黠,平添几许勾人的妩媚风情在其中。喉间动了动,压下那份干渴的**,习墨桓的眼眸幽深了几许。
两人间在静谧中彼此看着对方眸子里映出的自己的身影,周围的气氛变的有些旖旎。
若说方才如花想了许多许多,此刻,她却无心再想什么,只是在这一刻时,被心里的一份悸动和那么些微妙的情愫而牵引。心中的一个念头在叫喊着,既然穿越来这里,回不去的前提下,待在这里必是要嫁人的,盲婚哑嫁是她接受不了的,找一个自己爱的爱自己的,也许也能试着和那个人谈一场恋爱。或许,和习墨桓试一试,给彼此一个机会。
“你想的如何?”习墨桓的声音因为情动而有些黯哑。
如花努力在调节着自己的呼吸,叫自己平静一些。
“我,我想给彼此一个机会,试一试,若不能相爱,便作罢。”
习墨桓明白了,又不明白,只得追问:“如何试?如何证明相爱?如何作罢?”
如花想,如果她说出一生一世一双人,也许会换来自己对自己的嘲讽。若相爱,既便不提,两人也会只为对方而爱,一世相守。若不爱,以一生一世一双人上道枷锁,两人也会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故而,如花认真地想了一下,才说:“王爷今日对我的表白,我相信王爷的真情实意,只不过,我一时不能如王爷对我一样,将王爷放在我的心上。”
这话说的习墨桓眉心一紧,如花略略地停顿了一下,没有错过他眉心那道褶皱。
缓了下心绪,继续说道:“以王爷来看,我的年龄是该谈婚论嫁,不是我矫情,可我确实还没有把自己归置于现在就要谈婚论嫁的少女之列。我想说,王爷今日的坦诚,加上王爷本身的条件,让我有了想进一步了解王爷的意思。所以,我想我不讨厌王爷,也不想放弃这次机会,如果王爷同意,给我一些时间,我们先接触接触,彼此再了解一下,谈谈恋爱,过一段日子,你追求成功,我们就为彼此守住身心,到时,再谈婚嫁之事。反之,通过接触谈恋爱,你我任意一方发现,对方并非心中那个理想的人,那么我们就分手,互不干涉埋怨,再去找彼此真正的另一半。王爷觉得如何?”
如花想着,她说的有些词,也许习墨桓会听不懂,会问她。可谁知,习墨桓在听完她的话后,眉心的那点褶皱早已舒展开来,而且,他毫不迟疑地点头,说了句:“好,我追求你,你心中有我,我们再谈婚事。反之,我们彼此祝福。”
这样的答案,如花诧异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最后,还是习墨桓又本性不改的,把她的双手从背后硬拉过来,包裹在他的一双大掌之间时,如花才回过了神。
而他,单膝跪着,把她的双手托到他的唇边,两只手,一手印下一个吻,深邃的眸子闪动着如星辰般的光茫,是许诺,也是誓言一样,说出:“此生,这颗心只为你悸动。”
如花不知道她是如何上的马车,又是如何回到了家。
静静地坐在那扇玻璃窗前时,如花幽幽地叹了口气。
习墨桓表白算是成功了,可他和她该两地分居,噢,不是两地分居,是异地恋。
如果知道他是在接到圣旨要回京时,向她表白,那自己何必答应的那么快。现在,后悔都不行了。不过,他的心情她也了解,他等了这么久,这一次机会恰当,若他再不向她表明心意,不说她也许会答应了别人的求亲,而他也有被指婚的可能,所以,他必须要她知道他的心意,他有了她的答复,才能有更大的决心去抵挡那些窥视着他的人。
“唉。”如花叹了口气。
还是他的条件太好了,所以自己都忍不住的心动。就连对齐红英小姑姑的那点愧疚,都抛之脑后,但愿,他说的是真话,他没见过小姑姑齐红英,要不然,如果小姑姑早一步喜欢上的是他的话,自己今天答应他的表白,那是不是就是横刀夺爱了。
“唉。”
“小姐,你这就叹了好几次气了,有什么事吗?”
如花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睛,看着好奇地看着她的丫头紫霞,没精打彩地摇了下头。
韩雅进来禀报:“小姐,杏儿姑娘来了,要见小姐。”
如花拍了拍额头,打起精神来,“请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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