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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端午佳节。
本来桔子和杏儿跟如花商量好了,这天一起跟着如花去看赛龙舟。谁想计划没有变化快,项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京城的玉泉寺新塑了几尊佛像,端午节这天初次对外接受香客参拜。项方很想去瞧瞧,毕竟他的手艺就是从木塑而起,对于那些技艺高超的人像,不管是泥塑的,还是木雕的、石刻的,他都很感兴趣。
桔子自然知道丈夫的喜好,虽说改变主意有些对不起如花,可她一想到如花去的地方,除了皇宫里的皇上、皇后外,还有京城里那么多的权贵、世家,那样的地方她们去了,桔子觉得自己会很不自在的,怕会叫那些人笑话,会因为她们几个乡下人而看不起如花,所以,她宁可跟如花因为失信于先而道歉,也不想去看赛龙舟了。
如此一来,杏儿两相权衡了一番,考虑到见到那么多贵人又是要磕头,又是要小心谨慎的,她还不如跟着桔子夫妻去玉泉寺,再说了,人们都去看赛龙舟了,玉泉寺的人可能会少一些,四处逛着也自在惬意。
于是,原本没打算跟如花去看赛龙舟的柳安,只好替代了项方、桔子他们,陪着如花去参加皇家举办的赛龙舟比赛。如花因为记着前世在今年的赛龙舟上曾发生过一件事,便把自家带来的几个亲随护卫,如黑刹、卫二、卫五都带上了,侍卫则带了十人。
袁宏有些功夫,便被如花派了跟着项方他们一起去玉泉寺,还给他们派了秦京赶车,带了四个护院。
秦京赶着车,桔子和杏儿坐在马车里,袁宏和项方则都坐在车上的车辕上,四个护院都骑着马,一路走的不快,主要是有几条街上早早就涌了不少的人,好似都乘着端午节出来游玩逛街了。
到了玉泉寺的时候,太阳已高挂在天空,五月的天气已渐渐地显现出热了。桔子坐在车里时间长了,就觉得有些气闷,好容易到了地方,下车时有些着急,一个不注意,一脚踩空,整个人就向车下摔去,幸好项方已站在那儿准备扶她,及时地拦腰把她接住了,避免她亲吻向大地。
“小心些,有没有摔到?”项方急问,看桔子脸色苍白。
桔子扶着项方的胳膊,长呼了口气后,才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坐车久了,有些气闷头晕,这才不小心没踩稳。”
“桔子姐,没事吧。”杏儿已跳下了车,方才她看到桔子往下摔时,来不及抓桔子,可把她吓坏了,要不是有项方在那儿,桔子准得摔到地上去。
“没事,没事。”
桔子再三保证自己没摔着后,才在项方的担忧下,提议上山。
上山不能走马车,所以秦京和两个护院赶着马车、牵着马到山脚下的一处马房,那里可以将马车和马匹存进去,由专门的人负责照料,只需付些银钱就可以。
项方夫妻和杏儿、袁宏带着两个护院,先行上山。
“啧,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这般没脸皮,光天化日的向男人投怀送抱,还有那个是从马车上直接跳下来的,呵呵,一点女人样都没有,不懂规矩。”
也是杏儿他们耳朵都太好,明明距离不近,但那边传来的讥诮声音还是听了个全,方才这里跳下马车的姑娘家,只有杏儿一个人,而被骂作投怀送抱的,不是说桔子又是在说谁呢。任谁被人这样污辱,也不会心平气和的当作没有听到。
杏儿和桔子、项方等人望过去,就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站在十几步远的地方,盯着杏儿和桔子,方才那话自然就是她说的。
杏儿气的双颊通红,狠狠地瞪着那个姑娘,桔子苍白的脸色这会儿也因气恼变得红了起来,桔子看了看,觉得说话的那个姑娘有些眼熟,再一细看,不由地低喃了一声:“是她。”
项方也正为这个姑娘说话可恶而气恼,不过,他是个男人家,也不可能像杏儿那样盯着人家姑娘瞪上两眼表示气愤,只淡淡地瞥了一眼便不再看,听到桔子的话,便问:“你认识?”
桔子先是点头,后又摇头,低声说道:“是那天吃桂花汤圆时碰上的,她和另外两位小姐就坐在咱们邻桌。”
杏儿听了,仔细一瞧,果然,不就是那个穿得五颜六色的什么贵女嘛?杏儿低哼了一声,说道:“看来那个陶大人给她的教训并没有让她收敛一些,仍是这般狗眼看人低。这样的人和疯狗一样,咱们没必要和她一般见识,走吧,别理她,省得她以为她是个人物,谁都得听她的。上山!”
????袁宏看项方他们都是有些生气的,不知道他们以前和这个姑娘有什么嫌隙,但如今是在京城贵人云集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到杏儿说不予理会,袁宏自然是赞同的,便继续往上山的路走,那两个护院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听命行事,所以,一行人就往山上走。
那姑娘见桔子、杏儿她们不理她,虽觉得有些扫了面子,但又认为是她们没脸而灰溜溜的走了,所以,便又立刻昂着头挺着胸,为自己方才的话颇觉得自得。一旁站着的妇人却对她说:“小姐莫要招惹她们,奴婢瞧着她们坐的马车好似是那位颖惠乡君府上的,听老爷说,这位颖惠乡君很得圣宠,最近皇上和皇后赏赐了好多东西,就连灏亲王和王臣相等王爷、大人们都给她送了不少礼物呢。”
“奶娘说的什么话,我家还有位娘娘在宫里,岂会怕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瞧她们那样子,估计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