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和贵一家一直没有露面,连伍立华都被拘在家里不让出去玩。晌午的时候,刘二家的婆娘神叨叨地跑了来,拉着邹氏和伍三秋就是一通的闲话。
“可怜啊,啥都烧没了,可奇了怪了,那大的火,一家人都全乎的好好的,连根毛都没烧到。哎,我说三秋啊,你咋不瞧瞧去呢,一辆驴车,崭崭新的,可神气了,直接送了你家兄弟那儿了,估计不老少银子呢。”
“凭啥给他送?黑心肝的白眼狼,啥好都不孝敬老娘,昨晚咋没烧死这几个黑心肝的崽子。”
“哟,婶子,昨晚着火你知道啊,那咋不见你们去帮着救火,哎哟喂,这还是儿子不如闺女亲啊,眼见着都要烧死了,你们这当爹当娘的都狠心不去救,嘿嘿,谁心肝黑啊。”
“呸,一边待着去,少来我家给老娘添堵。吉祥,你去,叫你舅把驴车给咱家拉过来,邻村租收割机割麦子,老娘正好坐驴车去。”
吉祥不情不愿地出了院子,转悠着就是不往村北去,正转悠着闲晃着,碰到他们刘家庄的一个后生来这里瞧他出嫁的姐姐。两个人认识,那后生拉了吉祥就说话去了。
“族长说了,从咱这里往西走五十里,过了三岔口,再走四十里,中间路过一个小树林,穿过小树林走大道,到了徐家山,那里有衙吏登记发放开荒的银两和半年的粮食,人齐了就一道送去狗娃沟。”
“爹,那咱后天一早就走,这两天先住喜娃家,我一会儿和大哥去镇上买点东西,娘做些干粮,咱好路上吃。”
柳氏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交给如花,“如花,拿这钱去买吧。”
“娘,我有钱,这个还是你自己收着,说不定路上还要用呢。喜娃,你把你的东西也收拾收拾,那些干金银花和薄荷叶也要带着,这暑天里赶路,中暑了可不是小事。爹你去砍些竹子,咱把米粮水什么装竹筒里带着,这么粗细的也要几个,二哥和大姐去摘些梧桐叶。”
“对了,喜娃,这个送给你,我穿了红绳,你挂脖子上带着吧。这个么,姐你放到我衣服的那个包袱里。”如花给喜娃的是她又削刻的一个竹牌,同给宇文卿的那个一样,上面四个字“平安喜乐”,喜娃乐滋滋地戴在了脖子上。宇文卿交待侍卫送来的不只是一辆驴车,还有一个小巧的玉坠子,透体洁白,像一个握着的小拳头一样,如花随手交给如梅让她收起来。
伍立文当过赶车的脚夫,伍志勤也跟他一起去送过货,所以伍志勤会赶驴车,要去镇上,伍志勤和如花两兄妹就自个儿赶着驴车去了,伍立文和柳氏在喜娃家做着出远门的准备。
到镇上后,如花并没有大肆的采买东西,大米、白面、玉米面各买了五斤,再就是酱菜和盐各买了两斤,买了一些绣花针,就和伍志勤回了村。
两人回来后才听说,邹氏找伍立文要驴车的事,伍立文硬气地顶了回去,还请了族长和村长来和邹氏讲理,伍和贵面红耳赤地在一群起哄的村民人群中,把邹氏拖回了家。
五姑父王树和五姑姑伍小雨也来看他们,知道他们一家要去狗娃沟开荒,伍小雨背着王树还塞到了狗娃沟后就给她捎个信。
“娘,你跟小姑他们说了咱们后天一早出发了?”
“嗯,你姑父问,我就说了,他们都说那荒地不是那么好开垦的,劝咱们不要去呢,哎,可不去咱们又哪儿来的钱和粮食呢。”柳氏很是为以后的日子担忧,荒地不只是要开荒种粮那么简单,去了首先不得要盖房子,否则住哪儿呢。
如花抿了抿嘴巴,没有把她有一百多两银子的事告诉柳氏他们,这是他们以后的保障,在没有确定安全之前,财不外露啊。
“娘,罐子里有油,你把面都烙成饼咱都带上路上吃,大米装竹筒里,咱带个小锅,可以熬米粥,玉米面你看这两天做玉米饼或玉米面糊糊,剩下的也和着白面烙成饼吧,天热,蒸的馒头容易馊了。我去找找大姐、二哥,看还需要准备些啥。”
柳氏应了声,忙活着去烙饼了。
山上,如花刚到,青影就现身出来见她。
“黑刹出事了?”如花猜测着问,如果不是黑刹有事,青影为何跟着杨管事去了那么久。
青影说道:“嗯,有两拨人要杀齐雪萱,黑刹受了些伤。”
如花眉间一紧,又问:“伤的重吗?知道是谁为何要下手吗?”
青影摇了摇头,“皮外伤无碍。原因为何不太清楚,就是因为是两拨人,大概是互不相识,所以撕杀起来,黑刹乘乱先撤了回去。伤黑刹的是齐雪萱,她以为黑刹要杀她。从来人的招式上,一拨应是大内高手,一拨似是岭南苗疆之人。”
如花一惊,忙问:“岭南苗疆之人?!有用毒虫和蛊毒吗?”
“不曾用,黑刹也是听其中一人说了一句话,听口音猜测是苗疆的人。再有,齐老将军派了人来保护齐雪萱,那两人功夫很好,黑刹说怕对方发现他,已不能就近守护在齐雪萱身边了。”
“昨天齐家就匆匆上路,这是不是和齐雪萱遇袭有关?”
“是,齐老夫人说已准备好的启程,只是晚了一天而已,所以接回齐夫人和齐雪萱后就出发了,黑刹远远地跟了去。杨管事留在了齐府老宅,我昨天跟着他,才知道昨晚上他安排了人,还好来得及,主人一家没事。”
如花点头,是啊,要不是青影,他们一家都烧成炭了。
“你传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