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青看到宇文隽皱起眉头,立刻出声询问车夫。
“王爷,有位卖身的小女子被人撕扯着,她挣脱开后拦了马车。”
宇文隽眼里闪过一道晦黯不明的光芒,挑开车窗帘子,看向前面。
回宫后的宇文卿在半个时辰后,得到小安子来回禀的最新消息,那位卖身女子进了齐王王府。宇文卿听后,眼里半丝波澜都没有,小安子眨了眨眼,轻轻地退了出去。
用过晚膳后的杏儿坐在如花屋里,等如花坐好后,着急地问道:“如花,我觉得真憋屈,明明我们是受害者,偏还因为他们的权势,不能伸张正义,得到公平的对待,讨一个公道。”
如花抿了口水,看了眼屋里的人,除了她和杏儿外,就是巧如和红衣,便冲巧如和红衣摆了摆手,两人立刻退了出去,关好了门。
杏儿看着红衣和巧如离开,不解地问如花:“如花,要背着她们说话啊?”
如花不禁摇头,“杏儿姐,你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这会儿问了这么多的笨问题。”
杏儿并没有因为如花的话生气,反而摸了摸脑袋,垮着张脸说道:“唉,如花,你不知道,玉泉寺的事不只是吓到了桔子姐,我似乎也被吓到了,只不过,桔子姐是当场发作的被吓到,而我这被吓到是睡了一觉后才出现的。这一次的惊吓,我这脑袋瓜子似乎就不够用了,有些事就反应的慢了。你说嘛,要是我到公堂告那个指使流氓无赖的人家,再找陶大人作证,府尹会不会因为有原告和人证,不得不去先把那人抓到堂上受审。”
如花轻笑一下,连一点考虑都没有的就说:“自然会抓了人到公堂受审的。”看到杏儿脸上一喜,如花接着又说:“不过,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府衙的人说杏儿他们遇劫被打之事的主使之人是诚意伯府的万绮雯,并暗示着是宫里的四公主为了巧秀向如花施展的报复手段,四公主使人传口信给禁足在庄子上的万绮雯,万绮雯派人找了巧秀的家人,给了钱吩咐他们找那些流氓无赖去对付如花的亲眷的。
所以,杏儿听了府衙之人的话,在不知道此事还牵扯上四公主的前提下,她只以为是那个万绮雯花钱雇的流氓无赖打劫打伤他们的,问了巧如有关诚意伯府这位小姐的事后,还想着能去告她,给桔子和自己、袁宏他们一个公道。杏儿想的简单,巧如说了,诚意伯府是个空架子,不如如花在皇上心目中的份量重。
如花却知道,有人借巧秀的事,用万绮雯和四公主作了挡箭牌,打劫打伤袁宏他们的指使人,以如花安排的人去调查的结果,却是与皇商徐家有关。至于徐家为何会指使人去对付杏儿他们,原因暂时不明。徐家在宫中有一位徐婕妤,在皇上身边也算是得宠之人,如花只能静观其变。
于是,如花考虑了一下,还是跟杏儿说了有关四公主使人给自己下毒的事,“府衙的人传话的意思,并非是在告知我们,是你觉得我可以压制的诚意伯府的万小姐是指使人,而是在给咱们一个提醒和警告,也算是府尹一个推脱和示好的表示。府尹的意思是叫咱们只和诚意伯府要些赔偿,把这个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于四公主这个人,府尹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便盼着我也能识时务,知道万小姐身后的人是四公主,装不知道的就把这件事终止在万小姐身上就好。这案子由他牵头,我们和诚意伯府私了。”
杏儿听明白了,顿感无力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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