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习墨桓想到了什么,他垂下了头,如花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习墨桓,无助的像个孩子,如花的心一揪,紧紧地握着习墨桓的手,习墨桓却似是毫无感觉一样,深陷在他的思绪之中。
在如花担忧的目光中,等了好长时间,习墨桓才沉声继续道:“我一直很努力,想在父亲回来后,给他表现一番,叫他知道,我也可以是让他骄傲的儿子。母亲更是盼着父亲回来,成日担心自己的气色不佳,或是担心自己的衣裙不漂亮,尚嬷嬷说母亲是女为悦己者容,想漂漂亮亮的叫父亲看到她,记着对她的情。半个月,父亲到了家,接风洗尘之后,天色已晚了,我不困,一点都不困,不想离开父亲,不想等第二天再见父亲时,会看到又变了个样子的父亲。”
习墨桓停顿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如花,反手握住如花的手,轻轻地揉了揉。“我回到屋里,怎么也睡不着,就偷偷地又溜回到主院,没想到,他们在吵架,我听到父亲说了句‘他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是他,我不能把我对我孩子的父爱放在一个陌生的孩子身上。’母亲怒极了,哭叫着问父亲为何会怀疑她的清白。我呆呆地在门口,心里难过的要命。如果不是母亲一再说我就是她和父亲的孩子,我恐怕也会以为我不是他们的孩子。”
长长地叹了口气,习墨桓仰头看了看骄阳似火的天空,明明是那么灸热,可他却觉得从心底里一直往外泛着冷意。
“父亲说,他不是那个意思,他说我是母亲和以前的他的孩子,他不是以前的他,他接受不了母亲,也适应不了有我这个儿子。他的话让我迷惑不解,也让母亲受了刺激,接下来,父亲不再说话了,我只听到母亲一直在吵闹,在问父亲是不是在外边有了别的女人,是不是变了心。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我的屋子的,我只知道我很难过,我被父亲嫌弃了,他居然都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如花摇头,眼里含泪,很想对习墨桓说:不是这样的,不是,他不是你的父亲,他是穿越来的人,他占了你父亲的身体,所以他接受不了。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盼了那么久,父亲回家了,心却是没有回来。母亲开始了无休止的追查,可一直没能找到威胁了她在父亲心中地位的那个女人,吵闹成了母亲唯一可以向父亲发泄的方式。直到父亲出事,母亲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女人。父亲死了,虽没能找到骇骨,但他应该是死了,我和母亲都能感觉到,他离开了这个世界,死在了某个地方。母亲事后无数遍的回忆着她和父亲的点点滴滴,回忆着父亲对她的情对她的爱,猜测着父亲转变的原因,反复捉摸着父亲说的那些话。”
“呵呵。”习墨桓自嘲地一笑,看着如花,说道:“父亲是因为不喜欢我,所以才会不喜母亲了。没有我,他们也许还会像以前一样相爱。因为我,父亲厌恶我,连累了母亲。我讨不了父亲的欢心,我不是个叫父亲引以为荣的儿子。我,太差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许你这么想,你是优秀的,你是最棒的,你父亲只是,他只是因为外界的一些原因,没了以前的记忆,他,他换了一种思维方式,他的脑袋换了,他不是不疼你,不是的,你不要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如花说的有些语无伦次。
习墨桓看着着急的如花,小脸憋的通红,额头上更是沁出汗水,习墨桓轻轻地替如花擦去额头上的细汗,揉了揉如花的脑袋。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急,你看我这个样子,是为了这点事就想不开的吗?我会忘记的,我会慢慢地忘记。我越来越强,我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心,我是大庆国的战神,你不是和许多人一样,都很佩服我吗?我的心胸大着呢,一点无关痛痒的责骂和指责,都打不倒我的。”
如花咬着唇,习墨桓越是这样说,她越是不相信,小时候的那些事,定是在习墨桓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两个都是他最亲近的亲人,却都伤害了他,他又怎能会忘记呢?成长的过程中,他又怎么会没有遗憾呢?
如花一时为习墨桓心疼的忘了他们俩之间谈论的话题的主旨,习墨桓却没有忘记,安抚了一阵如花的情绪后,习墨桓再次认真地对如花说道:“如花,我的父母他们也算是曾经相爱又曾经过过一段美好的时光的夫妻。我不曾见过他们中间有任何一个人插足进去,所以,我理解你的纠结。”尽管现在母亲又有了另一个男人,但习墨桓知道,以前,只有父亲时,母亲是真的想和父亲过一辈子的。
如花的身子一抖,直直地望着习墨桓。
挑起如花垂落在额角的碎发,顺到她的耳后,习墨桓点点头,继续道:“我也认同你的相法,我想和我的妻子一起,彼此相爱,彼此扶持,彼此勉力,共同进退。我们之间除了我们生的孩子,不需要别的人,比如:侍妾、通房。只我们两夫妻,不要那些乱了内宅的女人来给我们添堵。我心悦你,我能给你这份承诺,娶你为妻,习墨桓只有妻,没有妾,没有通房,只你一人。”
“你!”如花知道自己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她拥有现代人的思想,应该知道人的“情”是最容易变的,可她却还希望习墨桓能给她一个承诺,能让她怀抱着他的这个承诺,为他们的爱情增加一些信心。
“你,你会不会觉得我矫情。我不该这样的,可我既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