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
看到面前的那尊大炮,再看着湛彪手里拿着的那把武士刀,如花真是被震惊到了,没想到习墨桓说的这一带沿海的外夷海盗,居然会是东洋人,只是,现在,他们的国家被称为夷国。
在大庆国还没有对外开海贸的时候,夷国早他国一步,率先把海上掠夺的目光放在了大庆国,如花觉得,有必要要跟习墨桓再次强调一番领海权的问题,为以后在海贸很繁华时,那些黄头发、红头发的洋人也窥探大庆国的领海领土时,早做一步准备,至少,要让大庆国的海军力量强大些,装备好些,不能在海上被欺负得太惨。
“大海对一个国家很重要,你们看,大庆国的海岸线那么长,在海岸线的另一端,有可能有许多和大庆国一样强盛的国家,或是比大庆国武力更加强盛的国家,他们一旦和夷国一样,发现不劳而获,只需抢掠就能从大庆国掠夺到他们需要的金银和茶叶、瓷器等,他们是不是也会有那么些人来当海匪,和北戎经常犯边打谷草一样,也来侵犯我们的海域,烧杀抢掠我们的渔村,咱们的海军是不是都能每次及时救百姓于危难,并抵挡住他们的大炮呢?”
听了如花的话,不只是习墨桓,就连宇文卿也深思起来。
“照你这样说,那父皇岂不是不该开海禁,而是加强海域的士兵力量?那些外夷之人,不知道咱们大庆国的繁荣,他们就不会来侵犯咱们的海岸线和渔村了?”宇文卿反问如花。
“我们不能因为有海盗,便一直禁海,而开海禁,不只是为了海贸高额的利益,也是为了能走出去、引进来,所谓的走出去、引进来,便是叫咱们大庆国的人走出大庆国,去海外的国家看看风土人情,了解他们的国情,学习他们的先进技术和种植、工艺等技能。同样的,咱们也能把咱们的东西推出去,换取他国的先进产品和咱们没有的物种、东西。就像大炮,咱们没那个技术做出来,除了跟他们买外,咱们的人要是能学到他们如何制造大炮,不是更好?总比咱们自己埋头研究要来的快吧!再说了,大海的市场很大,所以,领海权就越加的重要。只要朝廷一直掌握着领海权,那些经过正规途径来大庆国的外夷之人,他们的到来,不仅会带来花样繁多的商品,也会带来朝廷需要的消息,比如军事方面、武器方面、经济方面等。”
习墨桓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初来海州时,看到大海,觉得大海全是水,再广阔又有什么用?可是,就是这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海匪剿之不绝,尤其是此次所剿的夷国海匪,他们能不远万里坐船来到咱们的岛屿上安营扎寨,知微见著,可见海域的所属权有多么重要,大海就如同土地一样,寸土不可被侵犯。”
习墨桓没有说的是,守国土和守海域是一样的话,那么,海军的力量就必须加强起来,再也不能出现像王司元在任时出现的领空饷一事,否则,就算皇上因为王娘娘不处罚王司元,而是调离了他,自己也会向皇上进言,海军将领的人选同守边的将领一样,需谨慎用之。这关乎着一国是否会被外敌侵入,丧失领土。
宇文卿说道:“只可惜我不懂水战,要是表哥能教我,我一定要将那些海匪打得连他们爹娘都不认识,看他们还敢烧杀抢掠渔村的百姓?表哥,要不,你跟父皇说说,将我留在这里,跟你出海一起剿海匪。”
习墨桓没有说话,如花则更干脆,直接往大炮去了。宇文卿顿时觉得自己被如花给小看了,瞪着如花的背影,“哼”了一声。
“表哥,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很想跟你学学。京城没意思,在上书房学习也没意思,我有练功夫,至少比那些大头兵强。”看了一眼远处的大海,宇文卿又说:“我还会游水,不怕掉海里。”
习墨桓瞥了一眼宇文卿,道:“九殿下有此志向,本王很是钦佩。以你的年纪,要想参军打仗,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的功夫和水性切不论好坏,本王觉得,你还是该先在骁骑营等处锻炼一番才是。要不然的话,上战场,可没有暗卫跟在身边保护的道理。”
宇文卿听习墨桓并不反对,立刻喜笑颜开地点着头,道:“表哥觉得我可以进骁骑营?好啊,这样也成,我先进骁骑营历练两年,然后表哥就调我到你身边,跟着表哥学习打仗吧!”
习墨桓看着如花在那儿摸着大炮仔细地看着,转头对兴奋:“你先得到皇上允许再说,还有,骁骑营是要考试才能进去的,你若真想进去,还是把功夫练好。”说完,便向着如花走去。
如花看习墨桓过来了,见紧随其后的宇文卿脸上有喜色,便知习墨桓并不反对这位九皇子到军队里挣军功,心里略一想,如花便把注意力又放在了面前的大炮上。
对习:“瞧瞧这尊大炮,锈迹斑斑,这儿还有那里,都裂开了,显然就知这尊大炮的年限已长,瞧这样子,怕也不会是外夷之国用的最先进的大炮。王爷,你的人要准备好,出海时跟着,要有机会,去瞧瞧他们的最先进的大炮,还有他们的先进武器。”
宇文卿不知道这尊大炮为何会引起习墨桓和如花几次三番的讨论,见他们都很重视,便问:“这么个铁疙瘩,很厉害吗?看你们这么严肃。”
习墨桓有心教教宇文卿,便一招手,远远跟着的湛彪跑了过来。
“王爷。”
“嗯,从岛上搜来的炮弹放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