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
志勤见如花进来,连忙起身。
如花看到志勤的动作,有些怔仲。
“大哥,坐,有事找我?”
志勤迟疑的同时,仔细观察着如花的神色,略带小心地问:“如花,有什么事需要大哥做的吗?”
如花摇头,“大哥怎么这么问?”
志勤脸上微讪,“二妹,是不是大哥有事做的不对,你生气了?”
如花轻挑眉梢,眼神一闪,笑着说道:“大哥做错了什么?我要生什么气?大哥,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志勤紧盯着如花,半晌后,才呼出一口气来,浅笑着说:“你没生气就好,大哥是看你这几天极少说话,也不来找我和二弟一起,大哥就以为你气我们没用,连这点小事都没办好。”
如花打断志勤的话,说道:“大哥,我不去找你和二哥,是因为秋闱没两天了,如今冷侍卫帮忙从学政大人那儿为爹和你们弄回了考试的资格,我想着你们该是和表哥和宁舅舅一样,要乘着这最后的几天好好温习书本,所以才没去打搅你们。再说了,这里的生意,我还得去找找帐什么的,有些忙。你别多想,现在最主要的,便是爹和二哥还有大哥你,不要浪费这才秋闱的机会,不管中不中的,这考场得进,试得考,要叫那些人瞧瞧,我们伍家的一门三秀才不受那无是生非的案子的影响,堂堂正正凭真本事去参加考试了。”
“嗯,大哥知道了,那你先忙着,大哥回去温书去。”
如花一笑,说:“也不差这一会儿的功夫,娘不是去准备酒菜了嘛,你们还是休息下脑子,劳逸结合,把表哥和宁舅舅都叫上,一起陪冷侍卫吃个饭。”
“好,大哥都听你的。”
志勤放了心,告别了如花,匆匆地出去了。
如花看着志勤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想着,一切都等她爹和大哥、二哥考完试再说。
巧冬来报,黑刹有事回禀。
如花便坐了骡车,又往前院去了,坐在骡车上,如花揉着额头,心想:这住处大了也不是好事,在自己家里,还得坐车才能快些到二门处,再到前院。而且,自己这次回家了后,是该好好瞧瞧习墨桓给她送的那些药材,挑些滋补的来吃,要不然,这身体只因中暑一次赶了个远路,就虚弱成这样,连个路走起来都有些飘乎乎的,还像坐在船上的感觉一样。
到了前院,有一处小客厅是专供如花使用的,像见见铺子的掌柜或是侍卫长。
如花进去时,黑刹和青影站在小客厅里,见如花到了,躬身行着礼。
“属下见过乡君。”
“免礼。”
如花坐在靠背椅上,腰后的锦缎紫纹圆形靠垫软软地,叫如花靠得有些舒服,看着青影时,也不似以前那样严厉。
每次在见黑刹时,如花这里都不需要丫环伺候,所以,巧冬给如花端上来一杯枸杞菊花茶后,便立刻退了出去。
青影低着头,心里有些忐忑。他从京城出来时,是如花安排了保护柳安的任务的,还许了他去见妹妹韩雅。
尽管如此,青影心里还是没底,到底是自己曾犯了太大的过失,失了主子的踪迹,后来他还听说了主子在树林里因为没有他接应,差点一家子被王树和那个人贩子卖了。他虽受了统领的处罚,留了命下来,但要像以前一样,恢复四使之一的身份,还得看主子的决定。
希望这次他办的差事能叫主子满意,至少这样也能叫主子以后有差事能派了他去,他也能再戴罪立功,不为自己,也得为了妹妹韩雅,以后主子给妹妹指门好婚事。
“属下接到乡君的命令后,便去追查学子要联名上书的事……大少爷做事谨慎,并未亲自出面,也没叫家里的人去办此事,所以,那些受煽动的学子,没人知道此事是大少爷的主意。”
听了青影的话,如花点点头,“张巡按派了人正在查此事,只要不查到大哥头上就好。”
“主子放心,有一丁牵扯到大少爷的,属下都抹干净了,巡按的人要查的话,只会查到那几个为首写请愿书的学子,这几人在主子家的案子了结后,便已纷纷打了退堂鼓,正一门心思地准备秋闱呢。只要秋闱那天他们顺利进了考场,不出现罢考请愿之事,就算巡按大人事后找他们,他们也不会自毁前程,说出他们的计划,毕竟他们能出头写请愿书,也是为了能多一个出名的机会。”
如花看向黑刹,青影便停了话,黑刹回禀着文家的事。
“那丫环失足落水,一张草席卷了出去,因她卖身进文家时是从人贩子手里转了几道手的,所以也没有亲人,文家也无须向其家人报信。文家小姐挨了文知府的两耳光,摔倒在地时,被地上的瓷器碎片割伤了脸,文知府气恨之下,不许文夫人知府甩在一旁,伤了腰。文知府禁了她们母女两人的足,还吩咐管家去接文老夫人回来,替文夫人主持内务。”
如花挑了挑眉,问:“伤了脸?”
黑刹点头。
“严重吗?”是不是毁容了?
黑刹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属下看着应当是严重的,但听那文小姐叫嚷着说,要文大人为她去京城求一瓶玉肌膏,属下又觉得是不是这玉肌膏能治好她的脸。”
看着黑刹有些刻板的回答,如花轻轻一笑,“玉肌膏去疤效果极佳,看来她这张脸是毁容了,文知府能狠下心不给他这如花似玉的闺女请大夫?”
“属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