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梅家商量梅一楠和如霞的婚期前,伍家还是在九月初六出发,初八的那一天把聘礼送到了韦家,完成了纳征这六礼中的一礼。至于请期这一礼,则需要和韦家重新商量,按柳氏的意思,是要在伍立文春闱后,最近的日子也只能定在明年的五月中旬或六月初来办志勤的婚事了。
九月十一这一天,伍立文和志勤、如花三个去了一趟颖州府。临走前,如花交待李强将池塘里的鱼继续送到南柳镇的水产一条街上去,现在,不只是镇上和县上的人会去那儿买鱼,就是颖州府码头那边,也因为离南柳镇的码头最近,看到有南柳镇的船运送莲藕和鲜鱼过去,便也往南柳镇码头来了,亲自过来挑选往别处更远的地方运送。这样,如花先用南柳镇新建成的码头,把自家池塘里的莲藕和鱼以及甲鱼都先推销了出去,也为接下来从海边把海产运过来后的销路做好了准备工作。
因为如花家的甲鱼,可是叫来的货商惊艳了一把,要知道这个时代,甲鱼可都是野生的,没有养殖的先例,野生的甲鱼可欲而不可求,不是那么好捉的。而如今,南柳镇上的水产一条街上,有成百的甲鱼出售,这可叫来的货商喜不自胜。
甲鱼的美味和功效世人皆知,卖价也很高,吃过甲鱼的人可是少的很。要是把甲鱼运出去卖了,那不是能赚翻倍的价钱,行商的人大多都是脑子子灵眼光辣的,只几天的功夫,如花就听李强汇报他们的甲鱼订出去了六百只。
也幸好这两年甲鱼繁殖的快,要不然的话,这个量哪里供的出。不过,如花也早有吩咐,今年最多提供八百只甲鱼,再多可就不成了,小甲鱼还没长成,大甲鱼还得留一些明年再卖,毕竟甲鱼只是如花吸引这个货商的一个噱头,她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从海边运来的那些水产,那可是一年四季都能做的生意,海产的种类可是太丰富了。
这趟去颖州府,主要是为了伍和贵一家,鉴于这个时代背上不孝之名及忘恩负义、狠心无情骂名的,会被人们不耻和唾骂,伍立文本就心里还存着一份都伍和贵的不忍之情,在文知府宣判后,伍立文就曾出面为伍小雨和伍立华交了赎金,这才不至于叫伍和贵一家都入了狱。
此次,他们去颖州府,是因为志勤在听了如花说的他使人叫学子们联名上书为他们申冤的事差点酿成大祸,而他今后要走上仕途,每一步都要谨慎小心,对于伍和贵一家,他们要做出个知恩报恩、以德报怨的态度出来,否则,本来被同情的都会被唾骂,谁叫现在伍和贵一家明显处于劣势,看起来要可怜百倍呢。
于是,跟伍立文一提,志勤和如花就陪着伍立文一起去狱中看望伍和贵、邹氏和三胞胎兄弟,顺道的,再向知府文承铭求求情,以期望能给这五个人减个刑期。把姿态做的足足的,也叫那些背后议论的学子们知道,伍立文并非狠毒无情之人,他的举人功名并非是虚有图表靠关系得来的。
至于王树,如花可没打算放过他,竟管叫青影去威胁他反了口供,但这个曾经要杀了伍立文的人,如花必须要除掉这个祸害,更何况还有个伍小雨跟伍立文表白过,柳氏可以只在心里和伍立文为这事赌着气,但王树不成,留下他这么一个祸害,那杀伤力可是比伍和贵一家子都强百倍的,所以,王树必须要承担起他所犯过的罪行。
伍立文呢,也一直清楚地记着王树当年在树林里要杀了他的事,伍立文虽然善良,会对伍和贵他们存着一分不忍心,但对王树,那就没有这么大肚了,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还是为了妻子和儿女的安危,伍立文都希望王树能死在牢里,别再出来祸害他们一家人。
文玉婧跟着文夫人去了京城,在她的脸被大夫言明会留疤的时候。如花这次只见到了文承铭,而文承铭对如花的态度,又恢复到了初见之时那种疏离,偶尔从他眼里可以看到一丝复杂又隐忍的情绪。如花面上不显,也只公事公办,把冷雨派去和文承铭交涉。
对于文承铭一家,如花起初并没有和他们交恶的打算,毕竟文承铭是颖州府的知府,如花家有很多地方还需要这个父母官的照顾。可惜,一直以来文承铭对如花家的态度都不冷不淡的,如花起初送东西维持这份关系,人家不怎么领情,如花也就歇了心思,毕竟她不想继续做热脸贴冷屁股的傻事。
如花想着,文承铭一家和习墨桓到底有点远房亲戚的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能和平共处最好,不行的话,就桥归桥,路归路,装不认识就成。所以,要去牢里见伍和贵他们,还要给伍和贵他们求求情的事,也只能叫习墨桓的手下冷雨出面去说了。
在颖州府停留了两天,去狱里看过伍和贵、邹氏,告诉他们,伍立文求了情,他们一家五口可以减刑半年到一年的,并送了些过冬的衣物给坐牢的他们,省得冻死在牢里。
瞧着伍和贵、邹氏的样子,如花禁不住地暗自感叹,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听青影说他们在牢里都被折腾的没多少日子,可今儿个见了,居然还活得好好的,看样子,只要继续不再折腾他们,他们和他们那三个宝贝儿子一准能全须全尾的从牢里出去。
离开颖州府的时候,如花看伍立文还在感叹伍和贵、邹氏痛哭流涕向他认罪的场面,便提了另一家的情况。
“徐宗华的妻子王氏和上堂的那两个姨娘都发配到采石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