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身杨管事呼哧呼哧的气的直喘粗气,那一家子人都烂成骨头了,东西却突然出现在一个小丫头的身上,害他不踏实地成夜睡不好觉,还得大老远的一直追到这里来。
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野丫头,一定是捡了那坠子据为己有,平白的让他在山涧里翻了那么多石头,摸了那么深的河底,谁知道他要找的东西早就不在那里的了。
如花看着车外的雨,真是暗道自己太英明了,伍立文冒雨赶着车,身上却一点雨都没有淋着,知道是闺女让车行的老板给做的棚子,把如花又夸了好几遍。
车里满满当当地挤着东西还有柳氏他五个,志学和志勤两兄弟换着在外面和伍立文坐一起。
因为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种子和线绳、被褥、棉花、布匹这些都不能淋雨,就全部放在车厢里。
小背篓里的干粮和做好的薄袄这些,此时都在喜娃、如花他们几个的怀里抱着,以便省些个空间出来。
如花心想,幸好没把刘二月的那几块石头带回来,否则,他们几个还得一人抱块石头,想一想,那画面真是太好笑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几天赶路,几乎是一天晴,一天雨的,还好雨势都不是太大,一家人也没耽搁行程,五天之后,赶到了凌州。
路过益县时,如花想起白凌飞来,他应该按她信里的意思,去找打磨宝石的能工巧匠了,也不知道这一个月制冰的生意赚了多少钱。
想想自己都说了,三、五年后才会去跟白凌飞拿钱,如花郁闷了下,就盼着快点上船,然后把那些占地方的线绳都编成中国结,到颖州府卖了,只要打开市场,丽人坊的生意就有了。
到了凌州这天,天阴沉沉的,江风刮来,带着让人寒颤的湿冷之气。
袱里取出来几块阿胶糕,这是她用益县买的阿胶,加了黑芝麻、枸杞冰、糖、当归,用黄酒蒸成的阿胶糕,因为没有见到有卖核桃的,所以只用这几样。
“来,一人吃一块吧。”
分了一人一块吃了,一家人把骡车上的东西都搬了下来,伍立文已找好了买主过来,把骡车拉走了。
“二妹,要是能把骡车带上船就好了。”赶了几天的骡子,志学有些不舍得卖了它。
“二哥,到了那儿,咱再买一辆。”
喜娃嚼完阿胶糕吃了,才问:“姐,那车卖了多少钱?没有卖亏吧。”
如花摸摸喜娃的头,这二个月来,因为吃的好,生活又安逸规律,喜娃的个头也长高了一截。
“卖了三十五两,没亏,还赚了四两。走,那边有卖水果的,咱去瞧瞧,买些带着船上吃。”
留了柳氏和志勤看着一堆东西,如花、如梅带着喜娃去江边的小摊子,伍立文带着志学去码头问坐船的事。
“姐,那是啥?”喜娃指着一个摊子上摆着的一堆黄色的东西问。
如花看了,就说:“那是芦柑。”
说着,和如梅带了喜娃过去,问摊主:“这芦柑怎么卖?”
摊主正为变天了发愁,看到有人来问他卖的芦柑,忙说:“一斤十五文。”
“苹果呢?一斤多少钱?”
“苹果一斤十二文,姑娘,你要是买的多,还可以便宜些。”
如花拿了芦柑和苹果掂量着看了看,见摊主身后有几个大筐子,里面装的都是芦柑和苹果,摊子上摆着也足有二十多斤的样子,似乎卖出的没有多少。
如花指着摊主身后的筐子又问摊主:“那个筐子里一筐有多少斤啊?”
摊主回头看了一眼,“苹果一筐是三十斤,芦柑一筐是二十四斤,这些都是我们秤好的,已经除了筐子的毛重了。”
“嗯,好的。我看你有三筐苹果,五筐芦柑,还有摊子上摆的这些,我若都要了,你每样一斤能便宜五文钱吗?”
“姐,买太多了吧。”喜娃忙着阻止。
如梅也拉了如花一把,说:“二妹,吃不了会坏的。”
如花只等着摊主算了账后点头同意呢,没听从喜娃和如梅的劝阻。
摊主算了算,就说:“行,芦柑十文一斤,苹果就七文钱一斤,这摊子上的我给你秤一下,那筐子里的要不要找个大秤来秤一秤。”
“不用了,我相信你不会作假的,你给把这些秤了就好。”
摊主高兴地把摊子上摆的芦柑和苹果分成两堆,找了两个小筐子先秤了筐子的毛重,这才把芦柑和苹果分别装了进去,又过了秤。减了筐子的重量后,苹果是十二斤二两,芦柑是十斤四两。
“你买的多,这筐苹果就算十二斤,芦柑就算十斤好啦。这样算来,苹果是……”摊主说着,算了半天还没算出是多少钱。
“苹果一百一十二斤就是七百八十四文,芦柑一百三十斤是一千三百文,总共我要付你二两银子八十四文钱。”
摊主又算了一会儿,说道:“姑娘算的真快,确实是这个数,二两银子八十四文。”
如梅忙把她拿的三两银子中拿出二两出来,如花就数了八十四文,一起给摊主。
这一下子,大大小小又是十个筐子,如梅都发愁,这么多,多跑两趟背上船也行,只是,他们每天拿来当饭吃,也吃不了这么多的吧,会坏的,那不白花钱了。
“喜娃,再瞧瞧,看你还想吃啥,咱都买了,要不到了船上,五、六天都下不了船。”
“啊?船一直都不停吗?”
“停是停,得到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