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穿越到这里时,西北的天气还是很冷,那个时候,如花就发现没有一个人戴手套,于是,她才知道,这个时候还没有做出手套这种东西。
“这样先裁好,再这样缝一缝,把棉花均匀地地装进去,再缝住,把这截灰鼠皮毛缝在边上,娘,你戴上试试。”
如花把做好的一双手套递给柳氏,柳氏拿在手里,看如花示意着,伸出手先戴了一只。
“怎样?大小合适吗?这毛边一弄,是不是手腕也不冷了?”
柳氏又把另一只戴上,惊喜地伸了双手在眼前上下手掌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久,对如花的问题只是频频地点着头。
“娘,你取下来我试试。”
如梅看柳氏只是点头,着急地拉住柳氏的手,拽下来一只手套,拿了就往自己的左手上戴。
如花在一旁喊:“姐,错了,那是右手的,别戴反了。”
“哦,哦,嘻嘻,我换过来,呀,真舒服啊,好暖和,这毛边护着手腕呢,二妹,软软的,很暖和呢。”
“如花,这双能给娘吗?”
“啊?噢,当然可以啊,不过这双没有绣花。”
“没事,没事,我就喜欢这一双。如梅,快脱下给娘,等空了,娘给你做一双,这双你戴着大。”
眼见柳氏和如梅对这双手套都喜欢的舍不得脱的样子,如花拿起一块裁的缎料,用小绣花绷子绷好了,直接就在上面绣了起来。
“这是梅花。嗯,红红的,很好看。”
伍立文满眼宠溺地看了好一会儿妻子和大女儿为一双手套在那儿你争我夺的,回头看到如花绣的花,便说道,“不会太小了吧。”
如花摇摇头,说道:“不小,我都是按最完美的比例绣的,爹,你看,手背就这么大,这枝梅花在这里,对,你看看,是不是刚合适。”
“嗯,你这在手背上一比划,确实是刚合适。”
父女俩正低着头说着话,如梅跑了过来,拉住如花,“二妹,你快教我怎么做这个,我要给自己做一双。”
“行啊,本来就是要教你和娘做的,咱做棉衣剩下的棉花和这些缎子都用上了。这样,你们做的第一双都给自己戴,第二双呢都做给爹和大哥他们,后面做的熟练了的,咱就当卖品去卖钱。”
“行啊,行啊,我第一双就要做的好看些。”
“嗯,姐,你说女子戴的绣上些花样子,那男子戴的,咱们要不要绣东西呢?”
如梅用手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还是不绣吧,这蓝色的缎面上能绣些啥呢?”
“哦,我再想想。”
拿了那匹蓝色的缎子出来,如花想着到底要不要给男子戴的手套上绣些东西,瞥见志勤皱着眉头看着如梅喜滋滋地拿着如花刚绣的梅花在看。如花微一思索,明白过来,志勤这是还在为夏家人这种打脸的施恩行为在生气。
依着前世对蒋丽娴的了解,用五两银子和这几匹棉布、缎子、几盒点心来答谢的,绝不会是蒋丽娴能做出来的。只要稍稍地一回忆,如花就猜出了这一出是谁的手笔,定是夏府那个小妾上位的二夫人钱氏干的。
前世,蒋丽娴虽很少谈及这位二表舅妈,可如花从别人嘴里还是知道些此人做过的惹人笑话的事。
记得有一年京城里流行一款首饰,宁伯侯家的大夫人和刘尚书家的夫人都一早买了戴着去各府赴宴。
这个钱氏看了也极是喜爱那款首饰,可她没舍得花大价钱去买,居然叫人仿了一套。还戴着到处参加宴会,时时显摆。
不想一时没留神,让一个丫环给坏了事,当场叫人看到她摔在地上的金簪居然是银鎏金,簪子上镶的红宝石还是个只薄薄贴了一层的边角料给弄的。
名家大师亲手制作的首饰,不仅仅是价钱的高低,那更是贵族圈子里身份的一种象征。
钱氏这样做,不只她丢人,更是让贵族们鄙夷气恼,如此的这样一个女人,平白地连累了她们,让她们也被人怀疑戴着的首饰有可能也是仿品。
因此,钱氏的小气是出了名的。所以,如花对于她换了蒋家姐弟答谢给他们的谢礼这一件事,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和不满。
这些她并不能说给志勤,所以,如花从志勤身上收回她看过去的眼神,心道:钱氏这样的做法,未必对志勤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希望他能见微知著。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如花一家偶尔到舱外,到甲板上去透透气,活动一下,其余时间,都待在舱房里不出来,忙着读书,忙着编中国结,忙着做手套。
对如花来说,这一趟为期十八天的远行,还是很顺利的,尤其是自己一家人,居然没一个晕船的,这就是很让人舒心的一件事。
可怜的喜娃虽在前几天晕船吐的吃不成饭,但行程过了三分之一时,也慢慢地适应了,身体也慢慢地恢复了,不过,就是前段日子养的肉肉又掉了,整个人又瘦回去了。
九月初七这天,天气晴好,当一家人从船上下来时,好一会儿都适应不了踩在地上的感觉,就如踩在棉花上一样,虚虚地,走起路来还有些晃悠的感觉。
“到了,这就是颖州府的码头。”
一家人把东西都摆在地上,回过头去再看看来时坐的船,俱是都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在一天晃晃悠悠的了。
如花错估了古代这个时候水果的保鲜期,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