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如花。”
也不知睡了多久,如花被杏儿的喊叫声给惊了起来,揉着眼睛看看屋子,听到屋外柳氏轻声地喝斥着杏儿,“杏儿,小声些,如花正午睡呢。你这孩子,都是大姑娘了,咋还这毛毛躁躁的。”
杏儿不好意思地小了声音,对柳氏说:“东子哥回来了,我是来叫如花看鸡仔的,三婶,我不知道她正睡觉呢。”
“嗯,行啦,咱出去看看,这中午才让你三叔急着给弄了个鸡窝,买了几只鸡仔啊?”
“鸡仔买回来了?在哪儿呢?”如花趿了鞋,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气,走出了屋。
杏儿见如花真的被自己吵醒了,看了一眼柳氏,扭捏着过去拉了如花的手,说道:“如花,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睡午觉呢,把你吵醒了。”
“没事,也该醒来了,还有好多事要做。听你们说鸡仔买回来了,在哪儿呢,我瞧瞧。”
杏儿就说:“这天冷了,孵小鸡仔的人家不多,这卖的就更少了,东子哥说他转遍了镇子,又去了几个邻村里找了找,买回来不到二十只。”
如花“哦”了一声,把鞋子穿好,跟着杏儿到了院子里,见东子把几篓子半大的鸡仔从车上提了下来。
“养后院里吧,那有一块地儿正好用栅栏围着,不怕这鸡跑出去。”如花和杏儿、柳氏帮东子把篓子提到了后院,打开篓子放了鸡仔出来,半大的小鸡都跑了出去,开始叽叽喳喳的四处找吃的。
“娘,咱养上半个月,然后给二婶他们送去五只。”
楼氏正好也过来这边,听如花和柳氏说要给她送去五只鸡,就忙插话:“如花,不用,你们留着下蛋吃。”
如花上前扶了楼氏,指着半大的小鸡仔说:“等养它们到长成下鸡蛋的时候,天正好冷了,怕是它们不配合,不下蛋了,二婶你就安心,我们养一阵子给你们送去,你过几天就杀一只来吃,全家都补补。等你做月子时,我家就把剩下的鸡给你送去,你也就接上趟吃了。”
楼氏摸了摸如花的小脸,“你这孩子真是心好,别总替别人操心,这鸡养了,你也叫你娘给你杀了吃,你也好好补补才是。”
如花就说:“嗯,知道了。”
如梅慌里慌张地跑了来,拉住如花,一脸惊慌的说:“如花,不好了,那些都长毛了,吃不成了。”
柳氏不解地问:“啥?啥长毛吃不成了?”
如梅就说:“就是如花买的那些豆腐啊,我这些日子都忘了,刚才想起来了,就去看了看,结果,结果看到全部长白毛了,都吃不成了。”
如花拍拍如梅的手,说:“大姐,别紧张,那豆腐乳做起来就是要让它长毛的,那样味道才好,能吃,走,去看看。”
到了放豆腐的屋子,如花揭起最上面的稻草,看着豆腐块都长了白白的长长的绒毛,“嗯,比上次我看的时候长的又长了些,能装坛子了。”
“这就行了?”柳氏问。
如花一想,“酒,还得买酒,这些我要做成两种,一种白色的豆腐乳,一种红色的,红色的那种还要加上辣椒啥的,浇上酒装坛子里,再放一段时间来吃,味道就很好啦。我去找表哥,我去镇子上买酒。”
如梅听如花说能吃,这才放了心,拍着胸口就说:“太好了,能吃就行,我还以为这些豆腐都糟蹋了,可惜坏了呢。”
如花笑嘻嘻地说:“这豆腐乳就是要发酵长毛的,这样加了酒做出来的豆腐乳,放个半年一年的,都行,味道是越久越香。”
下午有杨大山那十个少年过来九亩地上帮忙,很快地,只剩下一亩不到的麦子都种上了,蚕豆也都开始种起来。
“你家这个时候种麦子,冬天还不得全冻死了。”杨大山在知道如花他们家这个时候种麦子的时候,就提醒过如花,可如花说没事,杨大山他们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在看到播种机时,杨大山又说:“这东西好,省事,要是家里地多的,用这个来播种,可多好呀。”
如花只点头“嗯”了一声。
看到蚕豆种,少年们都不认识,如花也没多解释,少年们一下午就忙在这九亩地上。如花交待了,种完这里和崔氏家的地,若是还有剩下蚕豆种的,就全部种到荒地上开好的地里去。
“森堂哥,你们的三亩地种上了,记得多准备些稻草,到时候要盖到蚕豆田里,下雪前,麦地里也得把麦杆结和稻草结盖上一层,给地保温。要时常疏通一下排水沟,田里别积了水。”
看时间差不多了,如花这才叫了东子,如花又被杏儿缠着,于是也带了杏儿,三个人赶驴车去了镇子。
“如花,快看,那个就是吴二伯家的杂货铺。”
如花顺着杏儿指着的方向望去,看到一间挂着杂货铺招牌的小店面,就问杏儿,“这杂货铺是租的还是买了的?”
杏儿想了一会儿,还问了东子,两人都不太清楚,杏儿就说:“应该是租的吧,这镇子里的地可比村里的贵多了,不是谁都能买的起的。”
如花想想也是,就说:“这条街看着有些偏,估计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
杏儿就点头,说:“是啊,我和东子哥卖柴火时,有时候去吴二伯那里歇歇脚,看他店里买东西的是不太多,而且看那穿着的衣服,应该也不会是富人家的。”
如花说:“嗯,想来是街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