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好。”常莺莺立时脸上带了笑,冲春桃使着眼色,春桃忙开了院门。
常莺莺跟着沈翔走了两步,转过头对柳氏和如花深深地看了一眼,似乎在说着她的势在必得,她们就是躲也躲不了。
“如花,这常小姐就这样走了?那她是不是明天还来呀?”
“娘,放心吧,我不是说了嘛,给她大伯报了信,她要是能过得了她大伯那一关的话,她就能还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否则,哼哼,这辈子怕是没机会再见了。”
柳氏不解地看着如花,见如花眼里的戾气似乎又重了,忙拉住如花的手说:“如花,抽个空你和娘去趟大相寺上香吧。”
“上香?咋想起来要上香拜佛了?”
柳氏的眼神闪了闪,说:“这不是,这不是最近家里的事多,还遇上常小姐这样的人,娘心里不安稳,想去求求菩萨。”
“哦,娘,你想去就去吧,时间你定好啦,我就不去了,我要去趟颖州府,准备后天就出发。”
“啥?你去颖州府?去干啥啊?”伍立文和吴和邦出来,他们在屋里听到了些外面的动静,听着那常四小姐走了,就要出来瞧瞧到底是咋回事,不想却听到如花说要去颖州府,伍立文就问了。
如花说:“这都差不多一个半月了,咱们这当东家的,也得去瞧瞧自家的店铺不是。正好把做好的货给他们拉上送去,新做的风铃、捕梦网、十二生肖,我都要带了去的。”
“爹和你去。”
“娘和你去。”
伍立文夫妻异口同声地说道。
如花笑了,说:“爹腿没好,这春闱很快就到了,你还是多温温书吧。娘这边要管着两个作坊,没时间跟我去的。这次就我带李叔和小喜去,有他们陪着,你们放心吧。”
吴和邦看着小小的如花,想了想,说:“如花,要不爷爷陪你去一趟。”
“不用了爷爷,你那摊子还得天天做生意呢,只留了奶奶和表哥,肯定忙不过来。我又不是第一次去颖州府,没问题的,再说回来的时候,我还要带着铺子里的一个伙计回来,那伙计长的人高马大的,没人敢欺负我们的。”
李强从后院出来了,恭敬地站在一边,说:“二小姐,驴车套好了。”
如花点了下头,对吴和邦说:“爷爷,我和张掌柜约好了,今天带大伯去李府一趟,看能不能把苹儿姐提前赎回来,一会儿你叫杏儿姐去面条铺子给大伯娘帮忙吧。”
吴和邦一愣,说:“提前赎身?”
如花说:“嗯,最近有些事情,这李府不能再让苹儿姐待下去了,所以我找了人,今儿去李府见他们的大老爷和大太太,去谈给苹儿姐赎身的事。这事我跟大伯和大伯娘都没说呢,就怕事情没办成他们会更难过。一会儿我跟大伯在路上时再跟他说,爷爷你回去了先别跟大伯娘说啊。”
吴和邦连连点头:“哦,行,行,如果能提前赎身,那就好啊,那就好。”
柳氏问:“如花,这事能办得成?”
如花看吴和邦紧张地看着她,说:“有七成的把握,加上大伯,应刻就有八成了。”
“你大伯去了求求他们,他们会把苹儿还给你大伯的吧?”吴和邦也不敢保证这事能成了,只想着老大吴立贤跟着去了,求一求李家的老爷和太太。
以前是根本没有钱,就是想去看看苹儿都没有办法,现如今做了小买卖了,可比起镇上的大富人家,那还是有种高不可攀的感觉,所以,在吴和邦想来,他们要和人家去赎回闺女,最好是多说好话、跪地求情。
带了大伯吴立贤出来,如花在马车上才告诉了吴立贤今天到镇子上的目的。
“你说去赎身?给苹儿提前赎身?这可以吗?”
显然吴立贤也从来没想过提前能把当丫环的女儿赎回来的,除了没银子外,老实的百姓们,总是会按照契约约束自己的行为,吴立贤也是这种百姓,这种老实人。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如花,其实还有两个月,你苹儿姐的契约就到期了,前几日她不是还给你的伙计带了口信,说她能按日子赎身出府吗?若要提前去求李府接了人出来,那是不是还得给人家赔银子?”
“大伯,不瞒你说,我是听到些消息,这李府牵连在一个大案子里,如果我们不把苹儿姐早一步接出来,就怕到时候想接都接不出来了。”
吴立贤看如花的神情凝重,一下子如五雷轰顶,他虽一直在乡下,但也知道,牵连在大案子里的人家,别说当主子的会作牢判罪外,那府中的家丁、丫环这些下人们,也会发配的发配、发卖的发卖。
“如花,你的消息可真?”吴立贤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如花点了点头。
吴立贤惨白着一张脸,好半晌才对如花说:“大伯是不是要说家中出了事,求李家许了提前赎苹儿出来?”
如花点头,说:“一会儿我和张掌柜找的人会先跟李家大老爷去说情,到时候大伯你表现的可怜一些,希望能打动李家大老爷,把苹儿姐的卖身契给咱们赎回来。”
“行,大伯知道了。”
吴立贤点点头,寻思着一会儿要如何去求李家大老爷。
如花轻轻地叹了口气,叫上大伯,就是想借他缺失的一条腿来搏取人家的同情的。
到丽人坊接了张掌柜,张掌柜给李强说了个地方,指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