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个半死,不停快速蹬腿,想要把那个女尸从我身上踢走。可那东西竟然两双手紧紧地箍住了我的腰,而且越箍越紧,任我怎么踹都没能离开我的身体半分。她冰凉的手臂已经贴在我的腰间,我浑身麻木了一下,一时间急手忙脚乱,开始有些疯癫了。
大伯见状,赶快前来,他抓住那女尸的手臂,看起来废了点力气,才勉强把她的手扒开。我感到松了,惊慌地翻过身来,猛地蹬腿,才从女尸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妈呀!这是个什么鬼啊!”我惊慌的回身朝那女尸看去。
那女尸肿胀的眼睛睁开了,眼珠子凸在外面,炯炯有神的盯着我看,她的嘴巴也夸张的张开着,就像是要从里面要爬出一个东西似的。
我被吓得浑身僵硬,说不出话来,蹲坐在女尸不远处,连呼吸都不敢了。
大伯在她脸上摸了摸,合上了她的眼睛和嘴巴。“瞧你那点出息!”大伯说。
“不,不是...她...她刚刚抱住我了!”我解释道。
“谁叫你非要跟人家睡一张床的。”阿三在一旁开玩笑。
我一点也笑不起来,此时还滞留在刚刚的惊恐之中。
“没想到人家还挺喜欢的嘛!”阿三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大伯抽开隔壁的格子,苏月涌安静的躺在里面,他又快步走到门前,拧动把手,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怎么办,我们被反锁在里面了。”
“没事的,就叫柳河跟这女尸在这里结婚过一辈子吧!”阿三继续开我的玩笑。
“尼玛的!”我听完他的话立刻就生气了,忽然站起身来气势汹汹的朝他走去。
阿三嬉皮笑脸的连退数步,边退边说:“别生气,别生气,我有办法,我有办法呢!”
我管你什么有办法,先给老子打一拳再说,我心想。此时,我已经握紧了拳头。
“柳河!”
大伯突然呵斥住了我。我这才松开拳头,手掌一阵疼痛随之而来。
“我跟王师父说好的,有紧急情况就打电话。”说着,阿三掏出手机,“别着急,我这就打过去。”
王道士果然就在附近,一个电话过去,他立刻就赶了过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钥匙,只听到他从门外慌慌忙忙的跑过来,然后打开了停尸间的门。
“快走!”王道士进来就说。
我和大伯赶紧跑到了门口,只有阿三一个人在里面。
“你们先出去,在门口给我望风。”阿三又突然变得正经起来。
这个阿三一会变一个样子,好像身上装了一个开关一般,前后反差如此巨大,判若两人,和精神分裂病人一般。
“快走吧,他还要做事。”王道士拉着我们离开。
我们三人在楼道口等着。
墙角的监控的镜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粘住了。我朝着停尸房里望去,仔细的听着,却是鸦雀无声。
楼外的风钻过长长的走廊吹进来,呼呼的声音变得奇怪起来,走廊里一个灯都没开,安全通道的告示牌发着刺眼的绿光,我躲在大伯身旁,生怕突然窜出一个东西来吓掉我半条命。
大伯“吧嗒”一声点着了一只香烟,很快,绿色的暗光里透出浓浓的烟味,此刻,就只有烟味还能给我一些安全感。
“给我也来一根吧!”我对大伯说。
大伯摸索了一阵,然后“吧嗒”一下点着,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过香烟,学着他的样子用两个指头夹着拿到嘴边猛吸了一口。
烟还没到嗓子眼,我就突然被呛得咳嗽起来。咳嗽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了回荡着。
“你小点声!”大伯说。
我只好闷咳了几下,十分尴尬。
之后,我把那只烟夹在手上,让它自己慢慢着。
“不会抽还要。”大伯小声的骂了一句,从我手里夺过去又抽了起来。
大伯这根烟结束不久,停尸房里传来了动静。
“过去看看。”王道士说。
这时候,阿三推着轮椅从里面出来了。
走近一看,轮椅上摊坐着苏月涌,扶手上横着架着那个女尸!
“搭把手!搭把手!”阿三叫道。
大伯赶紧过去把女尸拎起来背到身后,我绕过尸来到后面,抢着去推苏月涌。
“尸体放车上,先去把她送回病房。”阿三说。
“好!”
我们四个人又从原路返回,在地下室里,悄悄地把尸体藏到了大伯的面包车上,然后又转到住院楼里去了。
“你自己把她送回病房,人多了肯定有人怀疑。”阿三说。
我回病房时,路过护士站,那竟然有护士,她看到后一下就拦住了我:“这是干嘛的?”
我一下有些紧张,“刚...刚去散散步,回来晚了。”
“病人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好。”
“哦,哦。玩的时间长了,累坏了,你看,这都睡着了。”
“让我看看。”护士起身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要是发现了,可就完蛋了。我赶紧推着苏月涌往前走,“没事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诶!”护士叫了声拦了过来。
我的心就要跳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苏月涌突然睁开了眼,扭动了几下脖子。
“你没事吧?”护士问苏月涌。苏月涌点点头。
“护士,护士!”突然,其他病房有人来叫护士。
“来了。”护士小声应了一声,然后匆忙走了过去。
我见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