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出了大殿,宋羽将宋天德尸身安置妥善,独自守孝。
突然之间,远处宫殿传来瓦墙倒塌之音,竟是有人撞破了房顶。
只听一人笑道:“你们谁若是在敢来夺,这遗诏今日便要被我撕的粉碎。”
说话之人,赫然便是三皇子宋云。
只见他发髻早已断掉,长发散乱,状若疯魔相似,底下八大皇子都仰头看着他,竟然不敢在去抢夺。
宋云哈哈大笑,看到后得意不已,登时满脸激动的撕开了遗诏。
黑夜之中,也能看到他的脸色一惊,想是看到了什么惊异之事,只听他连道:“为……为什么?”
话音未落,便见他脸变猪肝,似乎中了剧毒,脚下不稳,从屋顶坠了下来。
旁人一看,遗诏便在空中飘落,都纷纷去抢。
结果,但凡触得遗诏之人,尽皆面呈酱紫,在地上打滚不已。
“这遗诏……这遗诏有毒!”蓦地里,有人惊恐喊道。
“啊!”
“好疼啊!”
“父王,您为何临死之前,还要害孩儿?”
但见殿堂之内,几个皇子在地上滚来滚去,那遗诏落在一旁,谁也不敢过去碰,风一吹,那遗诏空空如也,又有什么字了?
“遗诏……遗诏究竟在哪里?”大皇子宋威大声喊道。
这时董公公咳嗽了一声,道:“诸位殿下、大臣、听旨,先皇有令,命奴才宣读遗诏!”
话音未落,所有人都是一惊,就连石唐等人也是脸有奇异的看向董公公。
谁能想到,皇帝的遗诏就放在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上?
皇子、大臣还有异议,然而在看到董公公手里所拿的先皇御令之后,皆是不敢在怀疑。
其实现在只要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抢到董公公手里的御令,然而却无一人敢动,就是因为,这小打小闹可以,但倘若动了真格的,皇宫内的金丹老祖,势必会出手。
那样的话,大家就自求多福吧,金丹老祖一个眼神,估计在场的人都得死一大半。
董公公声音略带悲痛,唱喏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任命奉父进棺皇子,继任新皇,择吉日登基,钦此!”
“什么?”
“遗诏是这个?”
“不,我不信!”
几个皇子大骇。
董公公面色凄苦,似是悲痛先皇死去,道:“奴才不敢伪造旨意,待会儿自当亲自前往宋喆老祖处接受查察。”
这番话说完,谁还敢有异议?
宋喆老祖,那就是大宋的一个金丹高手。
“老皇爷心疼十位殿下,不忍心下这决定,因此百般无奈之下,选择了这一折中之法,这里面,从头到尾,都是十殿下陪伴老皇爷。依照老皇爷的旨意,大宋新皇乃是——宋羽!”董公公郎朗说道。
登时起了哗然之声。
几个皇子都痛不欲生,暗恨自己竟如此糊涂。
风邪站在一旁,叹道:“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杀手冷漠道:“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管不顾,何谈一国之主?难道他会将百姓疾苦,放在心上么?”
石唐深有同感,点了点头,很是替四弟高兴。
几位皇子此刻都知无望,诸位大臣也已料理后事。
风邪道:“我们便在这里陪伴四弟。”
三人留了下来,陪伴在宋羽身旁,宋羽道:“多谢三位哥哥,父皇老去,弟弟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顾不得,便顾不得,你当三位哥哥都是吃干饭的么?”
几位抢夺遗诏的皇子,都身中剧毒,但都被医术高明的御医给暂缓毒势,一时无碍。
宋云跪在地上,面目凄凉,眼中寒光闪烁,暗暗道:“父皇还是选了十弟,还是选了十弟。大宋只有在我的手中,才能强大起来。不,皇位一定是我的,一定是我的!”
在那巨大的诱惑之下,宋云已经渐渐癫狂了。
许多大臣都押宝在他的身上,这一次若是无法成功,到时候肯定会被诸位大臣暗地里玩死。
反正都是死,倒不如拼一把!
宋云一念及此,便想动手,但其时也不过亥时左右,时间尚早,并非动手良机。
要知道这等事情乃是大逆不道的谋逆之事,若是不成功,便是千刀万剐的下场,因此由不得他不谨慎。
当下,直等到下半夜,整个皇宫内已成了静悄悄的一片,只有时不时几声乌鸦呜咽,令人闻之甚感不详。
宋羽俯伏在宋天德尸体之旁,长明灯微晃,几缕香气缓缓飘向天空。
宋云站起身来,假作出恭,然后隐到僻静处,暗暗观察。
见宋羽身旁围着三人,正是石唐三人,护住他的安全,宋云眉头一皱,暗道:“这三人可比我厉害的多,当今之计,唯有先引开一两个,我在一举擒住宋羽,要挟他们。”
当即掏出传讯令,给某位大臣传下暗号,其时几人早就约定了谋逆之事,只是不到万不得已,谁敢干这个?
因此,此时宋云方才决定破釜沉舟。
过不片刻,皇宫金砖红瓦之上,出现了一名武者,凝视着大殿内,陡然间,他奇袭发难,向着殿堂内扔出两个烟雾弹。
这烟雾弹其实对武者来说,作用不大,只要闭住呼吸,就很难再有影响。
最主要的目的,其实是起到障眼法的作用!
他知道时间紧迫,倏地一下纵到地面上,飞扑向风邪和石唐两个人,宋云站在一旁,见烟雾起,登时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