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接过大铁桶,听到老板的问话,微笑着道:“老板,以前和项先生闲聊的时候,说起过你老家的一种民间酷刑。
很有创意,我们之前只听说在美国出现过一次,中世纪欧洲似乎也有类似的刑法,但没见过。因陋就简就能创造这么经典的手段,够狠,这趟正好让这个败类尝尝。
生石灰还有几大袋,明天还能在其他杂碎身上试试生石灰加那个青木棍子的办法,今晚上时间紧,又硬又有弹性的青木棍子不好找…”
安德烈是忠诚的苏联人,看得出他对光头党的厌恶程度远超自己,很乐意将世间最残酷的手段都嫁到这些背叛民族、国家与新年的畜生身上。
张楠心里摇摇头,嘴上道:“好吧,美国那次是林明和托马斯他们干的,我也在,但没看过程。
顺便说一下,林明就是那个刀锋战士,托马斯是美国队长。
就这样吧,祝你们今晚愉快。”
说着,加了句:“走了。”
上辈子表姐老家那座大村子里,有一个比张楠年纪略小的邻居,那人同自个也熟悉,老不着家那种。
典型的80年代农村出身的二流子,据说老喜欢在外头偷东西,最终在80年代末惹了其它地方不该惹的人,就是被这该死的生石灰整成了瘸子!
不过自个这辈子那人貌似到现在也没成瘸子,好像是在影视城里找了份活,蝴蝶效应:不是什么改邪归正,那人本就不邪,也不偷本村的东西。
是在外头被人打惨了两回,不敢再当贼了。正好影视城的建立也让那一片变得容易找活,那人就这么着躲过了命中原本该有的大劫数。
那些是上辈子的回忆,张楠心里摇头更重要的是想到了在密尔沃基那个变态吃人疯子达莫家看到的场景:人皮墙上挂、锅里煮手掌、人头存冰箱!
再不走,那真要几天吃不下饭了。
张楠走了,“哈桑老爹”还在,安德烈说过会再送他回家,现在暂时没空,这下阿斯兰-乌索扬还是得看光头党党魁接下去的遭遇。
无法反抗,别说“哈桑老爹”在这里已经没脾气,他都已经看出就算是昨天的自己,安德烈等人也不是他这个黑帮头子能招惹的!
深夜,出门也能自己找到出租车,但他不敢开这个口。
为什么要等会再送他?
就是要他看的,难道这时说“不麻烦大家了,我自己打车回家。”?
那是自讨没趣,他根本不敢开口。
然后,阿斯兰-乌索扬这个莫斯科原本名气最大的资深黑帮头子、“戒律匪徒”,见识到了华夏南方民间最残酷的私刑中的一种!
没用椅子,人结结实实捆在一根长棍子上免得瞎动弹,双腿赤着,两条小腿就这么给塞进了生石灰加水的大铁桶里头!
沸腾的石灰水、烧灼的皮肉与歇斯底里的惨叫…
巴尔卡绍夫是注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也就没了享受另一种新鲜青木杠子彻底敲碎四肢关节待遇的必要。
要知道如果是这两项一加,人就算还能活着都彻底废了,最好的外科医生都不可能使其四肢复原,更别说那桶恐怖的沸腾石灰水造成的伤害。
青木棍子有弹性,科学的解释是能致人粉碎性骨折加韧带彻底撕裂、断裂;按照华夏老说法,青木棍的弹性能使经脉彻底废掉,根本不可能复原。
明天还会有个别光头党带这来,到时候就能试试青木棍子的手段。
安德烈几个是施刑、审问两不误,张楠这边浩浩荡荡回到乌克兰大酒店。一到套房,在客厅里张楠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打算喝了之后就去洗洗睡觉。
没想着查莉从她的夫人套间里走了出来,穿着睡衣,貌似之前已经睡了一觉,脸上刚醒的表情。
“人没事吧?”
问的是遭遇袭击的伙计。
“凑合,重装突击队的人,你应该见过。过两天我们就回美国,今晚开始莫斯科就不安稳,我已经让人开始扫荡这里的光头党。”
说着透过挂着一半窗帘的窗户看向莫斯科河对面的白宫,“这次对面和克里姆林宫都当没看见,不过我想着这件事会加速两边的矛盾冲突发展。
都是人精,他们当没看见是因为不想我们帮他们其中任何一方,还是早点走好。等我这一走,两头都会防着有新的资金参合两边的矛盾,他们就得向对方动手…”
“听不大懂。不过我们出来好多天了,是该回去了。”
查莉不清楚张楠这段话的前因后果,但也不在乎。
再说了,这会还困着呢。
“哥,去我房间好吗?”挽上张楠的手。
“滚蛋!”
张楠对此免疫,老来这一套。
女孩子笑笑,走了。
……
莫斯科市民们突然发现市面上发生了出乎意料的事情,到处都是开着军车、穿着没有军队识别标志的军人。
这些人没参合总统与杜马之间的矛盾争斗,而是一群群大部分人拿着铁棍、少数背着枪,有目的的找那帮令人厌恶的光头党。
一碰上,那就是往死里打!
军队高层也不管,今时不同往日,早个十年要是当兵的敢这么干,别说上军事法庭,被其他部队当场突突了都很正常。
但今年开着装甲车、坦克上街讨军饷的事情都不是一次两次,拿根铁棍打个架算个-球!
那就不叫个事。
全城到处都能这样的场景,无论白天黑夜。而且不单单是当兵的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