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布语听着易艳红的解释,突然就觉得悲哀了。
如果这就是事实,那么易艳红岂不是也受着委曲吗?
想一想都是同病相怜的人,觉得自己和易艳红的处境是一样的无辜,只是她比易艳红更倒霉而以,她的心便软了。
“艳红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我能相信吗?”江布语思想已经松动,内心的怨恨已经被降了温。
易艳红从包包里取出一张又一张的面巾纸,哭得两眼发红。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几分是对江布语的真情,只是哭到伤心处想起自己这些年的委曲便哭得更伤心而以。
而江布语以为易艳红是觉得对自己的亏欠,是在忏悔自己的过错,所以她有了原谅的冲动。也许不站出来也并不是易艳红的错,只是她要顾及的太多。
“对不起,布语,真的对不起。我没有想过让你处于那样的境地,可是如果我站出来说那个人是我,那不止是影响到我的工作我的人生,就连老板在公司的地位也是会动摇,老板娘一定会把权力收回的。”易艳红跑到站在湖边的江布语身边,一脸的委曲,真是我见犹怜。
江布语被易艳红的哭泣,搞得心早就乱了,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女人的哭。当年母亲的哭泣让她在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痛,所以她害怕看到别人哭。
“艳红姐,你别哭了。”江布语又从包包里取出纸巾递给易艳红,用手拍拍易艳红的背。她怕易艳红这样无止境的哭会把她自己也带哭的。
易艳红哭得更凶了,她看着江布语的语气的缓和,便上前一步抱着江布语的肩膀。江布语也轻轻的抱着易艳红,用手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江布语扶起趴在自己肩膀上的易艳红,两个人重新坐回到长条椅上。
她接着说:“艳红姐,那你为什么不找老板把事情说清楚,然后跟大家解释清楚呢?你们都不管不顾,就让我一个局外人承受着痛苦,你们内心就没有想过解决的办法吗?”江布语和易艳红坐在一起侧身相对,双目对望。
易艳红抽泣着,她尽量让自己抖动的双肩平静下来。
“布语,其实不是姐太自私,当这件事儿发生时,我也是措手不及,我也没了方寸。老板一向惧内,更是不敢向大家公开此事儿。可是没过一天时间老板娘就已经知道这事儿了,老板唯恐避之不及怎么还会站出来说话呢?他还想要保住自己的老总位置就不会跟老板娘过不去,不会和钱过不去。”易艳红还是继续地兜圈,就是想要把事情剖析到让江布语觉得严重到不能说出去。
江布语矛盾的心更加矛盾,她更加难以决择。
“姐,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吗?你也知道公司里大家都把我传成什么人了。我没人品,没节操,没道德,勾引老板......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你们也得为我想想呀。”江布语说话时的语气已经是平静到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她很无语,很无力。这件事儿的原委到底是为什么呢?她突然想到了自己一直很想问的话。
“姐,你们有没有想过,是谁拍了那些照片,为什么拍照片,而且还传到网上去?这是不是在故意败坏老板的名声,或者是针对某件事儿来报复?”江布语恍然大悟提高了语调问向易艳红。
易艳红怔在原地没了表情,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她从来没想过,只是想着逃避事实,希望不会找到自己头上,从没想过为什么。
“可能是老板娘放的暗哨,盯梢老板的吧。”易艳红说出的理由自己都觉得够牵强,但她没有更好的解释。
“不对,姐,你想呀,如果是老板娘的盯梢的,那当天晚上不就能知道真相了吗?为什么还要等到照片公开到网上了她才后知后觉跑来兴师问罪,这不科学的。”江布语自己都觉得自己睿智了一回。
她和易艳红分析着种种可能性,可惜分析到最后那些可能都被否决掉。
聊到这些,江布语突然很感兴趣一般,她现在的心态是想找出是什么人拍了照传网络上,这是在败坏公司名誉,破坏老板形象。对于自己的冤枉她没有过多的再去追究,她要等真正的始作俑者出现的时候再一起算帐。
“布语,姐还是得求你,这件事儿你能不能别告诉别人,我也是受害者,我也很难受。但如果你把这件事儿说出去,那我真没脸见人了。求求你了。”易艳红低声下气地说着,哀求的眼神期待着江布语的答案。
“好吧,我可以暂时保密,但是你们就对是谁拍照不感兴趣吗?老板就没有想过是自己竞争对手的不正当手段吗?”江布语已经看得很开了,反正那些委曲自己已经受过了,也不在乎这几天光景,她暗下决心这件事儿自己管定了,为了自己的清白。
“谢谢布语,谢谢布语。我知道你最好了,爱死你了。这个真相迟早会被查到的,所以你不用操心了。”易艳红大气的摆着手,说完她才发现自己失态了。
她发现其实江布语长着颗玲珑心,虽然平时不显得那么张扬明目,但现在看来真的是自己太低估她了。她怕江布语又有什么想法,所以赶紧被充到。
“布语,我的意思是说你想到的这些,恐怕老板也会想得到,说不定他早就在着手调查了呢。”易艳红自说自画的解释着,江布语错愕的表情在易艳红解释后她才点点头。
此事儿算是被搪塞过去了,在易艳红的心里还在害怕着这件事儿被晒出来。她或许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