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天玑子瞪大了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刘炀。
他早已等了几百年,却在这一刻,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的缓慢,一分一秒都是如此的漫长难熬。
好在没一会,刘炀终是睁开眼,缓缓起身。
他单手翻开,头顶悬浮的令牌立马轻飘飘的落在手中。
令牌轻若鸿毛,若不是握在手中,心念相通,刘炀还真有些不敢相信。
但丹田之中,除了那颗金色的小丹,还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拱桥虚影,两端架在金丹和一面银色令牌之上。
喜意浮上脸颊,任何在魂宗见识过至宝之威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到至宝的恐怖,那种煌煌天威,人在其中是何等的渺小?
他看向索拉卡,眼中有些感谢。
能初步掌控星辉令,索拉卡带来的星辰之力功不可没。
“我果然没有算错,你就是应在我命中的那个人。”天玑子哈哈大笑,难掩欣喜。
五百年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刘炀心中一动,他现在和星辉令心神相通,能清楚的感觉到,眼下这个域外星空,便是在星辉令的内部。
他能感受到这里的一丝一毫,甚至随意控制陨星的降落。
而在虚空吞噬者那里,分明有一个由星光组成的囚笼,将虚空吞噬者困在其中。
无数的梵印,符文在囚笼之上闪烁,那些都是天星宗先贤在囚笼上附加的各种符箓和阵法,以便防止虚空吞噬者的逃脱。
但重点还在于囚笼,那是至宝以无上伟力形成,只要刘炀将囚笼打开,那些符箓,阵法,都将失去原有的镇压作用。
“真的要打开囚笼吗?老头你可要想好了。”刘炀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这些符箓,阵法密密麻麻,都是天星宗历代先贤的加持,配合至宝星辉令的镇压,即便再过上千年,虚空吞噬者都不可能逃脱。
但如今刘炀成为星辉令之主,只要一个念头,囚笼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消失。
只是天星宗先贤选择镇压,而不是击杀,定然有着他们的道理,这妖兽一看就不是个善茬,也未必好对付。
如今至宝在手,刘炀心中也有了几分底气,天玑子在他眼中也不再是高深莫测,他有一种感觉,凭借星辉令,即便是不敌天玑子,他也足以自保,是以更加肆无忌惮。
而同时,拥有星辉令的他,和拥有天地钟的天玑子,两人合力之下,想来也不会惧一个被镇压千年,虚弱无比的妖兽。
因此他仍是把决定权交给了天玑子。
虽然他有被胁迫的嫌疑,但他终归了拿到了许多好处,而他既然应承过天玑子,也不愿轻易毁诺。
“废话少说,开笼吧。”天玑子肯定的道。
刘炀轻笑一声,摇摇头。
他轻轻挥手,星辉令自动挂在腰间,仿佛一块饰品。
他愣了愣,这才心念一动,朝着虚空吞噬者遥遥一指。
灵光闪烁,一个银色的囚笼缓缓从虚空中浮现,无尽的星光闪烁,雷霆在其中游走,各种各样的符文和阵法飘忽不定。
刘炀深吸了口气,法诀在心中默念,良久,才轻喝道:“开!”
囚笼剧烈的颤抖起来,在虚空吞噬者惊疑的神色中,咔嚓一声,整个囚笼忽然溃散。
与之同时,无数的阵法和符箓纷纷落下,砸在虚空吞噬者的身上。
虚空吞噬者发出吃痛的嘶鸣,几乎是第一时间,它的身上冒出诡异的森白之色,不论是阵法还是符箓,碰到森白,尽皆化为虚无。
“孽畜!”天玑子大叫一声,却是早有准备。
天地钟在虚空一闪而逝,便出现在虚空吞噬者的头顶,朝着它当头砸下。
铛的一声巨响!却是森白之光凝成一个光罩,挡住了天地钟的一砸。
天玑子不为所动,左手操纵天地钟,右手掐动法诀,天空变色,灵光化为光柱洒下,在虚空吞噬者惊异的神色中,那森白光罩竟是砰的一声消散。
天地钟悠然落下,虚空吞噬者一下从空中站起,两柄镰刀一样的手臂高举,竟是直接将天地钟托举!
“螳臂当车!”天玑子喝了一声,手诀变幻。
铛!
天地钟发出一声轻鸣,道道音波朝着钟下扩散,虚空吞噬者双臂的力道陡然一松,身上更是仿佛被泰山压顶,传来难言的剧痛。
咔嚓的声音连续不断的传来,那是虚空吞噬者浑身骨骼的断裂之声。
嘴边的锯齿一阵摩擦,它仰首发出一声嘶鸣,直接松开天地钟,双臂猛然一划,钻入虚空之中。
天星宗,所有的弟子面面相觑,刚刚整个天星宗的上空数度变化,一会乌云滚滚,一会雷霆笼罩,如今又是层云散去,耀日当空。
所有人都是心中惊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天色再次一暗,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缝凭空生出,一直似蚂蚁似螳螂般的多足巨兽爬出虚空。
铜铃般的复眼微微一扫,它巨大的身子轰然落地,双臂如狂风一般飞舞,霎那间数十个白银级的弟子被横空飞来的刀光斩为两截,血肉横飞。
“妖兽!”有弟子惊呼!
恐怖的气息远远的弥漫,即便是黄金级的弟子,都胆颤心惊。
就在这时,远远的钟声传来,虚空吞噬者只感觉魔音入耳,大脑嗡鸣,它的身子一阵摇晃,差点就要站立不稳。
而一个垂暮老者从天际横飞而来,一人高的古朴巨钟悬浮在他的头顶,转个不停。
天玑子袖袍轻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