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娘子,有个军爷在前面拦着咱们的马车呢。”
马车外面的马夫把车停了下来,小声的向车里的冯贞禀告。
冯贞现在正因为昨晚没睡觉,现在困的不得了,刚眯着准备小睡一觉,突然被吵醒,不免有些起床气。
她皱眉掀起帘子一看,马车前面直直的杵着一个大高个儿,大高个旁边的马儿还在不耐烦的打着响鼻。
“不管,拐过去。”冯贞放下帘子。
马车又动了起来,刚要经过萧山边上,就被萧山给抓住了缰绳,马夫正要说明身份,就见那人一脸的局促,“贞儿。”
“谁是你的贞儿呢,别喊错了人。”
“贞儿,我错了。真的错了。”萧山现在真是悔死了,早知道昨天办完事之后就回屋歇息的。让贞儿一个人吃晚饭,还一个人等着他回去,她现在肯定气的不得了了。
特别是想起地上那被自己撕碎的罗裙,就能知道自己昨天多么孟浪了。
得了,原来是两口子呢。马夫也不管了,靠在车上眯着眼。
萧山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把他提了下来,自己钻进了马车。
冯贞没想到萧山胆子还大了,还在冷战呢,他就敢钻马车了,气得鼓着眼睛瞪着他。
“嘿嘿。”萧山一脸讨好的笑,眼睛却直溜溜的,火辣辣的打量着自己漂亮的小媳妇。瞧瞧这水灵的脸蛋,这红润的嘴唇,明亮的大眼睛。再往下白皙的脖子,还有鼓囊囊的……反正昨天捏的时候,感觉很有分量。
萧山心思不正的想着,脸上虽然极力掩饰,还是被冯贞看出他的‘下流’想法。她抱着胳膊把自己挡住,“下去,我还生气呢。你昨天不是不乐意回来见我吗,我看你一个人日子过的挺滋润的。”亏她还心疼这人在这里一人孤单,吃不好睡不好。结果人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知道玩的多开心。
“我真是冤枉了。”萧山刚硬的脸上此时带着几分委屈,“昨天我一回来,根本就没人和我说你回来的事儿。我平日里一个人在屋里,冷冷清清的,所以昨天就去了练武场那边了。后来铁牛他们又拉着我喝酒,说给我庆祝一下,我要是早知道你在这儿,什么山珍海味我都不稀罕,谁还稀罕他那几块红烧肉啊。”
冯贞和别的女人一样,都爱听好听的话。听到萧山后面那句话,脸色终于好了些。不过想起昨晚上被这人折腾的够呛,心里还是不乐意就这么原谅他。
冯贞也知道自己此时在萧山面前有些矫情了。可这是自己男人,她有矫情的底气。
“哼,谁知道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她撅着嘴看向一边。
“贞儿,我真是要指天发誓了,”萧山真是着急了,解释也解释了,好听的话也说了。咋媳妇还是哄不好呢。
他难得的想起了岳父大人曾经和他说过的一句至理名言——女人心海底针。
岳丈大人可真是没骗人啊。
外面马儿叫了一声,似乎在催自己的主人动作快一点。
萧山听了马叫声,眼睛一亮,伸手过来搂着冯贞,也不顾冯贞挣扎,笑嘻嘻的哄道,“哎呀媳妇,你难得来一次,我都没机会带你去玩呢,走,咱带你去溜溜,这里河套大草原可大了,你不是想学骑马吗,我保准教会你。”
见冯贞眼睛都亮了,他暗道还好自己记得媳妇当初说过的话呢。
冯贞哼唧一声,嫌弃的往车外钻,“这次就便宜你了,要是学不会,咱慢慢瞧。”
“肯定学会,肯定能学会,我媳妇多聪明啊。”
两口子下来的时候,马夫正在不远处和人家聊天。见着冯贞已经出了马车了,他赶紧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冯娘子,现在是要回去吗?”
冯贞道,“你先驾马车回去吧,我和我相公还有事儿。”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您有事随时吩咐。”马车夫很是聪明的没多问,就驾着马车走了。
冯贞走到马边上,萧山立马狗腿的过去,扶着冯贞的手和腰,让她上了马。他正要上去,却被冯贞给瞪住了,“你先牵着马,我自己坐一会儿。”
“哦,”萧山失望的牵着马,转了个弯,就往河套草原那边走。一边走,一边还时不时的偷看自己的媳妇。
走了一会儿,就看着远处朦朦胧胧的山脉。
“那是天山,听说在天的尽头呢。别看近,真要走过去,可老远了。”
萧山给冯贞介绍着这里的情况。冯贞远远的看着,问道,“那边有人住吗?”
“当然有,蛮子的王庭就在那儿。那以前是羌族人的,后来羌族不行了,就被蛮子给霸占了。现在羌族人每年还得给他们进贡呢。”
冯贞闻言,心里一动,“蛮子和羌族人只怕仇恨不小。”
“那肯定啊,老巢都被占了不说,还得被人欺压。要是换着咱们大棠,早打的他们满地找牙了。”
萧山说着,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别看蛮子凶,但是就是打不倒他们这些雄赳赳的大棠军。
“又吹牛了,蛮子打不倒你们倒是真的,不过你们也别想打着人家。别忘了,他们可是四条腿的,你们才两条腿,能打得过吗?”冯贞忍不住泼冷水。
萧山听她这么一说,果然噎住了,“没法子,谁让咱们没有马。现在大棠的马政又不行了,咱们宿州军加起来,也不够两千皮马呢。”
上天是公平的。你有你的优势,自然也有你的劣势了。
冯贞眯着眼睛道,“相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