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抬起头迅速看了一眼罗辑,低声道:“好像是因为,王公子说罗辑老板坏话。”
“扑哧。”
南桥芳子和罗辑同时笑了。
南桥芳子戏谑地望向罗辑,罗辑摆摆手,示意她继续问。
“那个什么捞三是为王公子报仇的?”南桥芳子猜测道。
华子摇摇头:“不知道,两天后,那人来找罗辑老板,不知怎么去了后巷,被捞三带人打了。”
“为什么不立刻告诉你们老板?”南桥芳子问道。
“那人不让说。我们老板当时不在,接着也好几天没来,我就一直没说,昨天,他们说那人好像是老板的朋友,被抓了,我才想起这件事,就告诉我们经理了。”华子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越说声音越低,头也快垂到桌子低下了。
“你看到那人当时受伤了吗?”南桥芳子继续追问。
华子犹豫了一下,点头:“应该是受伤了,我看到他的衣服上好像有血迹。”
南桥芳子一拍桌子,喝道:“什么应该,好像,到底受伤没受伤?”
华子吓得一哆嗦,摇摇头又点点头,声音中明显带着哭腔:“天黑,他穿着深色衣服,看不清楚,我问他受伤没有,他说没事,别告诉罗辑老板。”
罗辑叹息着摇摇头。
赫金声音平淡地对贺文学说道:“把威廉带过来。”
不一会,威廉被带进小会议室。
被关了一个星期,虽然没上什么大刑,贺文学对威廉显然也没有手软,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本色了,脸色也难看的要命,好在人还能走动。
罗辑看到威廉时没什么表情,但当目光移到威廉身后的贺文学时,立刻锐利了起来,恍若刀剑。
贺文学的目光下意思地避开了罗辑,他很清楚目前还没有跟罗辑对阵的本钱。
当初将威廉抓起来,贺文学一度十分兴奋,以为能通过威逼利诱威廉抓到点罗辑的把柄。结果不仅威廉没有交代有关罗辑的一个字,而且若是威廉最终无罪释放,他逼迫威廉的事情,威廉一定会告诉罗辑。
“是他吗?”南桥芳子盯着华子问道。
华子抬起头看了威廉一眼,点点头。
南桥芳子又转向威廉:“你认识这个人吗?”
威廉看了华子一会,又看了看华子身边的张经理,摇摇头:“不认识。”
“你认识他吗?”南桥芳子指向张经理。
威廉点头:“罗副局夜总会的张经理。”
威廉跟张经理打过几次交道,自然认识。
“他叫华子,是雅思夜总会的服务生,你确定你不认识他?”南桥芳子再问。
威廉仔细地看了看华子,再次摇头:“不认识。”
张经理呵呵笑道:“华子的存在感很低,好多常客都不认识他。其实华子已经在夜总会干了一年多了。”
“这位华子说,你在雅思夜总会跟人打过架,嗯,十多天前吧。有这回事吗?”南桥芳子淡笑着望向威廉。
威廉看看华子,又看看罗辑,勉强点点头。
“为什么?”南桥芳子追问。
“一点小事,不记得了。”威廉回答得很干脆。
南桥芳子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望向罗辑。
罗辑无奈地耸耸肩。
“后来呢?”南桥芳子将目光收回,继续问道。
“没有后来,那人不禁打,两下就打躺下了,我就走了。”威廉十分随意地回答。
“他后来没找人报复你?”南桥芳子问道。
威廉摇摇头:“没有。”
“你没有在雅思后巷挨打吗?”
威廉看向罗辑,片刻后摇摇头:“没有。”
罗辑脸色一沉,一拍桌子站起身吼道:“挨打了就挨打了,有什么好隐瞒的,很丢人吗?”
威廉垂下头不说话。
南桥芳子很有耐心地等了片刻,方问道:“到底后来有没有挨打,你说实话。”
威廉缓缓点头。
“受伤了吗?”
威廉再次点头。
“你身上的旧伤就是那次伤得吗?”南桥芳子再问。
威廉看了南桥芳子一眼,再次点头。
“为什么一直没说实话?”南桥芳子追问。
“不想让罗副局知道,很丢人。”威廉讷讷道。
“所以你就说是任务中受的伤?”
威廉点头。
南桥芳子觉得自己问的差不多了,转头望向赫金。
赫金沉思了片刻,挥手让贺文学将人带下去。
罗辑将张经理和华子送出军情局后,直奔赫金的办公室。
“局长,你觉得威廉的事情还有什么疑问?”
赫金示意罗辑坐下,指指茶几上刚泡好的两杯茶,自己坐在他的对面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下漂浮的茶叶,慢悠悠地说道:“你不是一直对威廉的事情不闻不问吗?”
“那是为了避嫌,威廉的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自然不好过问,免得别人说我包庇属下,既然已经查清楚了,我再不闻不问,不是寒了属下的心。”罗辑坐得笔直,也没有伸手端茶杯。
“你相信华子的话?”赫金放下茶杯淡淡地问道。
“当然,华子胆子最小,绝不敢说谎话,再说,威廉打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姓王的小王八蛋没少在背后说我坏话,那小子钱没我,多,人没我帅,还老想跟我比,我都懒得理他,没想到威廉为因为我跟他打架。”罗辑感慨地叹口气。
“被感动了?”赫金微笑。
“有点,”罗辑沉思了片刻,似乎感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