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格的宿舍在七楼,傅博士的宿舍也在七楼,而且他们还在同在一号楼。
但是,一号楼被分成了两个部分,西侧是医疗大楼,东侧是办公大楼。中间每一层的走廊都被隔上了,内部无法同行。
罗稚言必须下七层,从办公楼的大门出去,再从医疗大楼的大门进去,上七层到傅博士宿舍。
诚然这对罗稚言来说没什么困难的,跑上跑下不过一分多钟,雷格的病也不是什么急症,连这一分多钟都等不了,但罗稚言心中着急,更是嫌跑上跑下麻烦,于是想到了一个简洁的方法,从窗户走。
走窗户不走门,对罗稚言早已不是第一次,但从走七楼的窗户,还是第一次。
罗稚言站在窗口探出身体观察了一下,心中已有计较。回身从柜子里拿了一捆绳子,在窗户上固定住,随后拽着绳子跳下窗台,下落了两米左右后,让自己像钟摆一样荡起来,越过隔断,从医疗大楼六、七层之间楼梯间窗户跳进去,拴好绳子,上了半层楼梯,便到了医疗大楼的七层。傅博士的宿舍在他办公室的楼上,靠着西侧。
敲开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傅博士一听急忙叫人,罗稚言则原路返回,拽着他留下的绳子,仍然从窗户爬进雷格的宿舍。
一来一去不过两、三分钟。
雷格还在昏睡中,根本不知道罗稚言已经跑了个来回。
十多分钟后,傅博士带着一名医生、一名护士以及检查仪器过来。
量体温,测血压,抽血,挂上点滴,雷格虽然一直皱着眉头,却也没有彻底清醒过。
“估计就是普通的重感冒,他这段时间压力太大,身体过于疲倦,所以……”傅博士说着话,看到外间还放着昨晚吃剩的蛋糕和空酒瓶子。
“昨晚喝酒了?”傅博士问道。
罗稚言点头:“喝了一点,昨天我生日。”
“难怪了,喝了酒,身体一放松,病就来了,这病潜伏在他身体里应该有些日子了,发出来好,不然更麻烦。”傅博士点头道。
“要不要紧?”罗稚言焦急地问道。
“放心吧,只要放松心情,保证睡眠,三天准好,不过这三天,你监督着点,不要让他太累。”傅博士安慰道。
雷格醒来,已是上午十点多。
罗稚言正坐下窗下看书,窗户半开着,窗帘随风起舞,窗外训练的声音隐隐传来,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逸。
见雷格醒了,罗稚言放下书,快步走过来。
“哥,你感觉怎么样?”扶着雷格靠在床头坐着,罗稚言倒了杯温水递给他。
“没事了,你怎么还在这里?”雷格喝了几口水,慢慢说道。
“你病了,我还能在哪里?真是稀奇,你会也生病。”罗稚言接过水杯放在一旁,伸手摸摸雷格的额头,“知道自己发烧了吗?”
雷格苦笑了一下:“知道,但没力气说话,我好像很多年没生过病了。”
“傅博士说你是重感冒加过度劳累,让你卧床休息三天。饿了吧,早上我在餐厅打了点粥,我去热热。”罗稚言说着话要走。
雷格伸手拉了他一下:“别忙,我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啊。”罗稚言说罢,忽然露出一丝奸笑,“哥,没想到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雷格闻言也淡淡地笑了:“你生病我没有虐待你吧。”
“你逼我吃我不想吃的东西,嘿嘿嘿。”
不一会,罗稚言端着个托盘走过来,托盘上放在一碗冒着热气的稀粥、两碟小菜和几块面包,将托盘放在茶几上,罗稚言走过去扶雷格。
雷格推了罗稚言一下,笑道:“哪就那么不堪了。”
“这不是平时没机会吗?”罗稚言嬉笑着,硬是扶着雷格走到沙发旁坐下,仰脸问,“用我喂你不?”
雷格直接白了他一眼。
一小碗稀饭,雷格喝了十分钟也没见喝进去多少,面包更是动都没动,倒是将小菜吃了几口。
罗稚言暗暗挑眉:“很难吃吗?”
“还好,只是没有什么胃口。”
“实在吃不下就不要吃了,餐厅确实做的不好吃,跟老祁比起来差远了。”罗稚言抱怨着,忽然想起什么,站起身在屋里屋外一阵翻找。
“你找什么?”雷格看了一会,出言问道。
“你上次给我吃的那个什么辟谷丹,放哪里了?找到了的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微微一怔,“怎么就剩三个了?”
“给二哥带走了。”雷格道。
罗稚言拿出一粒,递给雷格:“吃一粒辟谷丹吧,至少三天不用吃饭了。”
雷格摇头:“我吃饭就行,用不着它,把它收起来。”
“哥你不用那么扣吧,不就是一个月薪金吗,还是按我的标准,这颗就算我买给你的。”罗稚言坚持道。
雷格笑笑:“你以为一个月薪金就能买来?”
“啊?”罗稚言惊讶,“两个月?三个月总够了吧。”
罗稚言目前三个月的薪金,能买一辆不错的车了。
“不是钱的问题,自然部一共就做出了十盒,大哥就得到这一盒,当初送给我时,并不知道二哥要去土星。”雷格解释道。
“有配方再做就是了,为什么只做了十盒?”罗稚言十分不解。
“说来好笑,他们都不知道这十盒是怎么做出来的,按照原来的配方,再没有做出来过。”
“竟有这种事?”罗稚言感慨。
“当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