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洛恩跟洛北辰讲着她今天在学校里发生的有趣的事儿,可是洛北辰却心不在焉地听着,全然听不见去。
“爸爸,言言呢?言言怎么没来接我?”洛恩突然从兴奋中走了出来,因为爸爸已经好久没来接她放学了。
“她……没有时间。”洛北辰本想跟女儿说实话的,可是现在的他有些心烦,又怕女儿跟他闹腾,于是就随便找了个理由。
可是当洛恩回到家后也没有找到景言的时候就着急了:“爸爸,言言不见了。”
洛北辰有些头疼,只好给老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哄。
“恩恩,过来,奶奶陪你玩。”洛母立刻朝恩恩招了招手。
洛恩却朝洛北辰问道:“爸爸,你是不是把言言给赶走了?你把她给我找回来,你是坏人,我讨厌你。”
洛北辰见女儿跟他哭闹着,于是不耐烦地呵斥了声:“够了!不许哭!”
洛恩立刻噘着小嘴看向洛北辰。
“你以后也不许再跟我提她!”洛北辰没好气地接着说道:“你现在长大了,应该知道离婚是什么意思了。”
“你们为什么要离婚?言言说她做错了事儿,爸爸会惩罚她,那爸爸到底让言言离开多少天啊?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洛恩哭着喊道。
“她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洛北辰烦躁地回了句直接转身上了楼。
“爸爸骗人!”洛恩哇哇哇的哭的更痛了。
洛母见状也只能无奈地垮下肩膀,过去将恩恩抱在怀里安抚着:“好了,乖,不哭了。大人的事儿,你不懂,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洛北辰将自己关进了画室,看着景言离开之前还没完成的那副作品,一副合家欢却独独少了一个人。抬手扯了扯领带,然后将衬衫的领扣解开了两颗,从兜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边,斜靠在椅子上,火苗让烟头变得猩红,冒出那一缕缕的白烟迷了男人的眼睛。
许是吸烟吸的有些猛,竟然让他呛咳了两声,感觉眼睛微微有些不舒服,这才掐灭烟,起身。出门后吩咐了佣人:“将画室里少奶奶的画全都……收起来放进储物室。”扔了两个字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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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宇森回国的时候,景言已经去了趟医院,检查结果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那种,她的病又复发了。医生建议她尽快住院治疗,可是她却觉得很没意思。即使再做手术,她又能活多久呢?医生都不敢跟她保证。
“gery,我想出国散散心去。”景言并不打算将自己的病情告诉楼宇森,因为她很清楚,告诉他之后的结果。那么,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她就只能待在医院里了,或许直到死亡都不能自由。
“想去哪儿?我来安排。”楼宇森猜想景言和洛北辰之间一定又出现了问题,但是却没有点破。
“雅典。”景言将视线移向了窗外,幽幽开口。
楼宇森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我以为,你是想忘记过去。”
“那里的风景很美。”景言词不搭句地回道。
“是风景美,还是回忆美?”楼宇森一语点破。
“gery,我从没想过要忘记过去。”景言察觉到楼宇森看自己的神色变得有些晦暗不明,于是立刻转移了话题:“对了,上次听你提起的那个erya,你们相处的怎么样了?”
“那只是我父亲为我安排的结婚对象,我并不喜欢她。”楼宇森盯着景言,一字一顿地,分外清晰。
“gery,世界上的夫妻两情相悦的只占少数,如果强求不得,那就选择一个喜欢自己的,不要学我。”景言原本也只是想要劝慰楼宇森让他不要再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了,却不料对方竟然反问道:“那么你呢?是不是也应该选择一个喜欢你的?”
景言听懂了男人的意思,尴尬地回道:“不,我跟他虽然有缘无分,但是我已经不想再去寻找其他缘分了。”生命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她自然知道楼宇森是个百年不遇的好丈夫人选,可是她却不能给他希望,也没办法给他未来。
“我的父母就是因为爱情而结合的,所以到了我这里,也必须是,一定是。所以,我会等的,为了那美好的爱情,我的母亲曾经将它比作是葡萄,不熟的时候是发酸的,之后是酸甜,最后才是甜。什么事情都有必须经历的过程,我在等它成熟。我也相信,你终会有一天爱上我的。”楼宇森眸中带笑,语气中是满满的自信。
突然被楼宇森如此挑明的说,景言竟然都不知道该如何劝他放弃了。沉默了许久才幽幽叹了口气:“gery,我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言,你的气色似乎不太好。”楼宇森压根不在意景言的回答,只是看到女人惨白着小脸有些担心。
“可能这些天有些累吧。”景言生怕对方会看出异样来,但闪躲的眼神还是让楼宇森捕捉到了。
“你的身体……”楼宇森面露忧色。
“我没事儿。”景言急着否认,见楼宇森眯眸盯着自己,最后还是挫败地垮下了肩膀:“好吧,我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我的病又复发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楼宇森一向沉稳,此时也不得不气急败坏道:“你为什么要瞒着?你是不打算治疗了吗?”
“我讨厌医院,我不想把我余下的生命都浪费在治疗上,我还有好多愿望没有完成。我想去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看看,我还想去参加**大师的作品展,我甚至还想去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