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师弟!你敢!”胡连卿张着血盆大口,欲要撕开邱画师!
那画师诺诺道:“胡师兄五年来,对来向师傅求画的各宫宫人索取觐见费,看上漂亮的宫女还要把玩一番,梁昭仪宫中的小锦就是不堪侮辱跳井自杀的!”
邱昌隆的话此刻犹如炸弹,在人群中激起轩然大波!
“你!丧尽天良的孽畜!为师平日是如何教导你们的!汝等竟把皇宫规矩视为儿戏......”董其昌勃然大怒,对着胡连卿一通训斥。
而那胡连卿早已是眼球布满血丝,硬拳紧握,大声咆哮:“我这样做错了吗?皇宫里向来弱肉强食,比我狠厉的大有人在,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董其昌见胡连卿依旧如此叫嚣,叹了口气“罢了!连卿!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悔改!为师自当没你这个孽徒!尹公公把这个登徒子连同邱昌隆一并交给陈公公处置发落!”
一抹嫣红娇倩身影与一抹天蓝高大身影并肩走在宫墙大道上。
“没想到你审问人还真有两下子!方才我倒觉得你很像包公!”
张星妍噗嗤一笑,心里幽幽一乐,自己可是间谍出身,这点审讯小伎俩自然不在话下“呵!对付这样的硬骨头就得要雷厉风行!”转而又冲朱靖凯嬉笑道:“我可不是包公!因为我没那么黑哦!”
朱靖凯嘴角勾起一记爽朗的笑容,明眸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柔光,张星妍见朱靖凯这般看着自己,赶忙将视线转移到别处。
张星妍突然眼睛一亮,“嘿!我倒忘了这个小家伙!让我来瞧瞧!”一把夺过朱靖凯手中的那副精美画轴!
哗!
只见张星妍一展画轴,呈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幅众铠甲勇士操纵大炮的神武绘图,而画面上空还点缀着朵朵艳丽的烟花,衬的金灿灿的圆月各位富贵,再一瞧画面右侧还提有一首元宵七律诗,张星妍转而瞥了一眼朱靖凯,挑眉道:“原来你这是为神机营的将士们讨了一幅元宵如意画啊!”
朱靖凯见张星妍一语中的,剑眉紧了紧“毕竟我神机营的将士于元宵节当夜需护卫皇极殿安全,不能回家与妻儿共饮元宵,我便托董画师为其画了这幅神机勇士元宵图,博诸位将士一笑!”
“哎!神机营的将士们有你这般亲和的上司当真是有福了!皇子中鲜有你这样有兄弟情,重情义的人呐!”
张星妍打趣朱靖凯之余,又扫视了一眼这幅图画,突然,她灵眸登时亮起来,旋即又自顾自的欢笑一番,着实令朱靖凯惊讶不已“喂!方才你还好好的!这会子怎么又这样?”
“走!还请六殿下带我去你们神机营瞧瞧去!”
“这?这不妥,神机营乃兵家重地,若带你去,于理不符合规制!”
张星妍见朱靖凯此刻眉头紧锁,转而嗔笑道:“那于情你可必须要带我去!毕竟事关上元节!”
朱靖凯不知道张星妍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依照张星妍谨小慎微的秉性,方才所说倒不像假话!
神机营操练场
一方方铠甲勇士阵型整齐划一,英姿勃勃的将士们正操持利剑对打如流!
“卑职恭迎殿下!不知殿下今日所来何事?”
张星妍见是一位身材高大,略显胖乎的戎装男子抱拳迎面走来,但他一看见张星妍却是眼露警觉之色!令张星妍也不自觉地目光凌冽起来!
朱靖凯拍了拍那戎装男子,含笑道:“袁总旗,今日我率张掌药来神机营是......”
朱靖凯说到最后一阵语塞,他也不知道张星妍究竟来干嘛。
“殿下!太祖皇帝皇明祖训严加防范后宫女子进驻军事重地!为何殿下要带她来此?”
张星妍见眼前这位袁总旗对着朱靖凯竟如此硬气,还直指自己不该来此,瞧着他这副刚硬禀然的气势,想必是位不苟言笑的武将!
张星妍旋即不卑不吭道:“袁总旗有所不知,我来此是为了筹备上元节!”
那袁总旗横眉一拧,面不改色地问讯道:“我神机营一向负责宫廷安全,本次上元节也不例外,后宫向来不与我神机营有交集,你一个后宫婢女说来此是筹备上元节,恐怕是别有目的吧!”
张星妍见袁总旗在审问自己,心里不免觉得此人言辞甚严,但转念一想,当兵的不都这般板着脸吗,想当年自己当麻辣女兵时,当真与之有所不及,现如今又要与兵哥哥打交道,看来得当心着点。
“本掌药打算借用神机营几尊大炮,于上元节在皇极殿pēn_shè烟花!”张星妍故作柔声柔气希望能令袁总旗的口气能降几度高分贝!
朱靖凯这才明白方才张星妍所言之语,可转念一寻思,大炮放烟花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儿啊!
“笑话!神机营的大炮乃军事防御武器,不是你口中可以随意放烟花的玩意!我是绝对不允许你这般胡来!”袁总旗听了一阵冷喝!
张星妍见此人软硬不吃,索性威喝道:“袁总旗说不可以就不可以吗?本掌药既然负责筹备本次上元节,就有必要令圣上太后高兴!”
“哼!莫要拿皇上太后来压我,这里是神机营,不是后宫,若你不识趣,休怪我军法处置你!”
朱靖凯见袁总旗火气愈大,刚欲劝解他,就听张星妍也燥了起来,冷冷道:“军法处置?本掌药一来不是神机营将士,二来身负皇命才来此,你无权拿我怎样!”
“好!殿下!这个宫婢竟然敢藐视军法,我袁崇焕今日说什么也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