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名东胡士兵倒在血泊之中后,匈奴右贤王看着前方的城墙露出一丝迟疑,随即对着周边将士下令:“传令下去,留下一部分将士清理战场。其余兵马,后撤十里安营扎寨“。
“遵命“。将士躬身领命,随后转身走去,传达军令。
匈奴右贤王一拉缰绳,调转方向后拍打马背往前面疾驰而去。匈奴士兵见状,也连忙跟随。
夜幕渐渐降临,营地早已在不知不自觉早已建好。中军大帐中,匈奴右贤王显得有些疑惑,随即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帐中文武官员见状彼此互望一眼,也同时端起酒樽饮酒。按理说以弱胜强,剿灭东胡在中部草原的主力,应该大肆庆祝,可此时帐中的气氛却显得有些诡异。
“贤王我军大破东胡,为何不下令让那座部落守军打开城门,让我等进去修整?“。一名武将从席位上站起来,目光中满是不解,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
匈奴右贤王沉默不语,一众文武官员见状顿时议论起来。
“对面的兵马明明是我族之人,为何他们却不打开城门“。
“两军夹击东胡兵马,对面见大局已定就立即撤回,坚守部落这又是为何?“。
“难道是他们不知我们的身份“。
“王旗就在战场上,又怎么可能会不知“。
“怎么感觉这其中或许有着什么问题“。
匈奴右贤王把酒樽往案几上一放,目光扫视帐篷中的诸人:“起初收到竹简,本王以为袭击东胡大型部落的兵马,或许为娄烦和林胡所为。本来打算剿灭东胡兵马之后,在携大胜之威一举拿下眼前的部落。奈何此次本王却发现是同族之人,却让人好生疑惑“。
“按理说我族之人见王旗在此,就算不出来拜见,也应打开城门让我军入内修整。奈何我等看前面部落中的守军,却没有半点这方面的意思“。一名文官从席位上站起,也问出自己的疑惑。
匈奴右贤王的目光看向文臣:“所以本王才会下令收兵,后退十里安营扎寨“。
“贤王何必忧愁,今夜修整明日率领大军前去之时,在派遣一名士兵手持王令一探便知。若他们有异心,在挥军攻打不迟“。文官对着又贤王提议。
匈奴右贤王微微点头:“今夜诸位好好修整,明日和本王前去一探究竟“。
“遵命“。文武官员全部从席位上站起来,对着匈奴右贤王一礼随即鱼贯而出。
东胡大型部落一座府邸,韩信看向地图对着两旁的张良和樊哙询问:“此时我军手中还有多少兵马“。
“出发时浩浩荡荡三十万大军,连番征战我军折损过半,此时可战之兵还有十五万“。樊哙对着韩信回禀。
张良对于这个消息并不惊讶,反倒担忧起另一件事情:“东胡人被击败之后,匈奴将领并没有立即让我军大开城门,反而后撤十里。看来他们,心中以经生出了疑虑“。
“匈奴一路疾驰早已疲惫,在加上今天的那场大战。他们若是直接来攻,本将心中或许还会窃喜。可没想到他们却后撤十里修整,看来不好对付“。韩信看着地图眉头渐渐邹起,希望周勃所部和主公能在快一点,千万不要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刻,使得整个计划功亏一篑。
樊哙看着两人一脸的愁眉,无所谓的一笑:“想这么多做什么,事到如今一切的计谋已经无用。也是时候打出我们汉城的旗号,和他们来一次硬碰硬的对决“。
“汉城旗号“。张良和韩信互望一眼,两人目光中闪过一丝期待。
脚步声传来,一名士兵对着三人躬身一礼:“启禀大将军,我军探马已经探明,匈奴大军不下于三十五万“。
“周勃所部和汉城方面有没有消息传来“。韩信对着士兵询问。
士兵微微摇头:“没有任何消息“。
“恩、退下吧“。韩信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之后,直接让士兵离去。
士兵再次躬身一礼,转身往外面走去。
张良看着士兵走远,对着樊哙一笑:“樊将军你可把我军的旗帜准备好了?“。
“末将早就想换旗帜了,又怎么可能会没准备好“。樊哙听出张良的意识,一丝喜悦在心中蔓延开来。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向这四面皆是敌人的草原,亮明自己的身份了。
韩信目光看向两人:“明日打出我汉城旗帜,坚守部落驻地,为主公和周勃所部争取时间“。
“诺“。张良和樊哙对着韩信一礼,躬身领命。
次日匈奴右贤王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往部落驻地走来,在距离箭矢射程一里之外停下脚步。
一名匈奴骑兵快速奔向城门,紧接着洪亮的声音渐渐弥漫开来:“右贤王军令,命此部落主将立即大开城门,迎接我族大军进入修整“。
话音一落,一支箭矢从城墙上射来。战马当即中箭随即一声嘶鸣,骑兵被甩下了马背。紧接着城墙上匈奴仆从军的旗帜被拔掉,一支支红色的汉字大旗插了上去,迎着寒风猎猎作响。
匈奴右贤王看着从城墙上,丢下来的匈奴旗帜勃然大怒:“前军出击,给本王拿下这些叛族之人“。
“遵命“。一名将领连忙躬身一礼,随即往右贤王后面跑去。
不多时一个巨大的方阵,从匈奴右贤王的后面跑出。如潮水般涌了过去,霎时喊杀声响彻天际。
城墙上樊哙看着涌来的匈奴士兵,随即将手一抬。城墙上的士兵纷纷抽出一支箭矢,弓开满月。
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