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香车缓缓驶离大兴,陈靖仇在外面驾车,夏侯正斜靠着车厢昏昏欲睡,挞拔玉儿和于小雪坐在另一边轻声聊天。
他的精神力消耗太大,一时间无法恢复过来,总感觉很困,想要睡觉。
这种困的要睡的感觉多久没有了?夏侯正自己也不记得了,不过反正都这样了,就直接睡一觉吧。
他拿出一个又大又软的枕头放在身后,抱着双手,靠着枕头闭上了眼睛,很快就入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他在睡梦中感到一阵强大的力量波动,而且正在快速接近,这让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夏侯大哥,怎么了?”见夏侯正突然起身,小雪紧张道。
“没事!”夏侯正打开车厢后面的小门,果然远远地看到天上一红一金两团光球在不断冲撞,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那是什么?”于小雪伸出小脑袋,在夏侯正旁边一起看着远处的战斗,随着那两人的接近,气息渐渐明显,她指着其中一个苦恼道:“那个人感觉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陈靖仇这时已经停下马车,人站在路上观看着天上的战斗,挞拔玉儿则是和于小雪一起挤在夏侯正身后。
随着两人的继续接近白龙香车的上方,在车上观看有些别扭,夏侯正走下白龙香车,和陈靖仇站在了一起。
“是宇文拓!”陈靖仇双手捏的紧紧地,咬牙切齿的说道。
“嗯,另一个是杨素!”夏侯正看着两人的战斗,漫不经心的回道。
“杨素不是宇文拓的师父吗,他们怎么会打起来?”挞拔玉儿和于小雪跟着夏侯正下了车,她虽然挺喜欢这两个人自相残杀的,但是还是很疑惑。
小雪一听,顿时紧张了,“啊?那剑痴大哥不会有事吧?”
在她的认知里,师父总是比徒弟要厉害的,不然怎么教徒弟?
“他是宇文拓!”陈靖仇转头吼道,让于小雪一愣。
“死大黄,你干什么,吼什么吼,小雪惹你了?”挞拔玉儿骂道。
“对不起,小雪,我不是吼你,我只是······我只是······”陈靖仇道歉,想解释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话。
“没事的,靖仇。”于小雪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夏侯正转头看了陈靖仇一眼,继续看着宇文拓和杨素的战斗,“虽然杨素是宇文拓的师父,但是宇文拓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且如今他手里还握着轩辕剑,崆峒印也在他手里,杨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落败是迟早的事。”
“真的吗?太好了!”于小雪高兴道,然后想起什么,赶紧捂住嘴巴,不再出声。
“那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挞拔玉儿盯着夏侯正,明明是我先问的,为什么不先回答我的问题?
“北周被灭的那一天,宇文拓拿到了宇文家世代守护的轩辕剑,轩辕剑认主之后,杨素也没办法让轩辕剑脱离宇文拓,为了控制宇文拓和轩辕剑,杨素就抓了他的母亲单羽舞,因为母亲受制于人,宇文拓就成了杨素手里的一把刀。”夏侯正解释道。
“昨天宇文拓来找我借崆峒印,就是为了救他的母亲,现在看来,人应该已经救出来了,所以宇文拓要报这一十八年的仇恨,要杀了杨素。”
天空中,宇文拓双眼发红,轩辕剑舞动起来,无数黄金剑气在身边乱舞,每道剑气都散发着极其尖锐的气息,让人身体发寒。
另一边,杨素使尽浑身解数,各种法术不断从他手上飞出,与宇文拓的剑气纠缠在一起,消磨他的剑气。
只是很明显,他的法术比不过轩辕剑的剑气,他在战斗中一直处于下风,根本斗不过宇文拓,只是凭着各种法术在强撑着,只要等他法力耗尽,或者宇文拓抓准时机爆发一次,他就必然会落败。
“宇文拓,我养了你十八年,教了你十八年,你真的要杀我?”杨素怒喝道,似乎希望宇文拓念及旧情,放他一马。
“杨素狗贼,你灭我国家,囚禁我母后,让我替你做尽坏事,双手染满鲜血,愧对母后,如今还好意思说养我教我?”宇文拓眼中全是冷漠和仇恨,“我早就恨不得要杀你百遍千遍,我曾无数次幻想过今天这个时刻,我一定要带着你的头颅送给我母后,相信她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
“宇文拓,你真以为我怕了你吗?你一身修为都是我教的,你以为你能赢我?”杨素怒道,多年来宇文拓都是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从未有过激烈的反抗,这让他无法适应现在的宇文拓。
“我知道你交给我的东西你都留了一手,但是那又怎么样?轩辕剑可不是你给我的,你能战胜轩辕剑吗?”宇文拓冷笑道,战斗这么久,他一直没有动用其他法术,只用轩辕剑对敌,就是知道其他法术自己可能不是对手,唯有强大的轩辕剑,才是他获胜的依仗。
再次交手几次,杨素突然爆发,强大的法术火龙轰向宇文拓。
宇文拓用力挥动轩辕剑,强大的剑气与杨素的火龙撞在一起,发生剧烈的爆炸,狂暴的波动将两人向两边推开。
“宇文拓,以前你是我的狗,以后你也摆脱不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杨素冷哼一声,借力飞遁。
“他要跑了!”于小雪紧张道。
“放心,跑不了!”夏侯正笑道。
果然,宇文拓一伸手,崆峒印出现在他的手上,崆峒印一划,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瞬间追上逃离的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