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一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既然不是外人,又有什么不能问的,谧儿请说!”
“是关于王爷现在的王妃!”
“你可是想问她是不是四皇兄在我身边安排的眼线?”
苏锦点头,“我担心的,确实是这个!”
钟瑞浅浅一笑,“起初是,现在也依然是!”
苏锦愣住。
钟瑞就知道苏锦会震惊,浅笑道,“但是意义早已不同,最初她是四皇兄监督我的眼线,而现在,她是我反试探四皇兄的眼线!”
苏锦释然一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十三的王妃……”
“正如现在王爷的王妃一样,立场早就转换了!”
“是你一手促成的,是吗?”
“是!如果不想用最没有人性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就只能怎么做了!”
“亲手把十三推给别人,你……不难过吗?”
苏锦淡淡一笑,轻轻摇头,“难过如何,不难过又如何,时隔经年,我们之间隔着的已经不只是时间,更是两个人不同的命运,如果注定要下地狱,我只愿是我一个人,他只肖往前走,至于怎么开路,是刀口血腥也好,是阴谋算计也罢,这些都由我来就是!等终点到达之时,我自会退出!”
“你要怎么退出?”
“我会离开晋陵,去我该去的地方!”
“难道你瞒他一辈子吗?”
“这样不好吗?如果他知道当年那个鲜衣怒马,性情直率,豪放洒脱的萧谧变成了现在的这个阴狠歹毒,算计千般不择手段连她自己都看不起甚至憎恶自己的苏锦,他会很失望和难过的!”
“可是如果他知道你明明就站在了他的面前却瞒着身份为他默默做了这么多恐怕连你自己都反感甚至厌恶的事情,那他就不会难过了吗?”
“他不会知道的!”
“谧儿,能告诉我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吗?我记得你以前是一点都不怕寒的!可是现在……”
“寒疾,是冻出来的!现在已经好多了,大夫也说应该不会再发作了,只是畏寒调不回了而已!”
钟瑞轻轻的叹息了声,面露担忧之色,“你这样子别说是十三,连我都担心你,当年都萧谧,不该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苏锦浅笑,“是啊,因为现在的苏锦,本来就已经不是当年的萧谧了!”
……
见钟瑞终于安然从亭中走下来,在官道上马车旁焦急等待已久的副将终于松了口气,上前急急道,“王爷你没事吧。那女子是谁,她们没有做出什么……”
钟瑞看了看自己心腹这模样只觉好笑,“你就不能盼本王点好的吗?而且她们在你看来就那么不友善吗?”
“从王爷一回晋陵,邀约的拜访的前仆后继摩肩接踵,哪一个不是各有目的来者不善的,挡都挡不完,有的还根本没法挡!”
“你指的谁?”
“庆王!”
钟瑞浅笑,“本王就知道你指的是他!”
“本来就是嘛……”副将不满嘀咕。
钟瑞笑笑,上了马车。
钟瑞回程的路上,脑海里反复浮现的都是苏锦说的最后那句话:
从今以后,不要再把我当作萧谧,萧谧已经死了,现在,我是苏锦!
不再当作萧谧,可是又怎么否定得了她就是萧谧的事实。
钟瑞轻轻摁了摁越想越酸胀的额头,缓缓闭目小憩。
“王爷,到府了!”外面的副将喊道。
“嗯!”
……
钟瑞一回到府里,两个孩子就立刻围过来,迫不及待的向父王展示自己跟夫子学习了一天的成绩。
钟瑞当然是一一详细的查看点评,本来两个孩子也乖巧聪明,钟瑞想夸又怕他们自骄,便半夸半责,孩子倒也听教。
直到见到母妃走进来,“小桐小言,你们出去一下,我跟父王有话说!”
“是,母妃,父王,孩儿告退!”
“嗯!”钟瑞微笑点头。
两个孩子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王爷今天去应约见的那人是谁?”
“是一个消失了十几年的故人朋友,一个原本所有人都以为她早就死了的人。”
“消失了十几年?”
“阿絮知道当年的萧谧吗?”钟瑞问,阿絮便是荣王妃林絮。
林絮想了想,道,“萧谧,是萧知薇那个萧谧吗?”
钟瑞点头,“嗯,正是她!”
“她不是早就已经……”想起刚刚钟瑞那句话,林絮说到一半突然顿住,“难道……萧谧其实并没有死,她还活着?!”
钟瑞点头,“是啊,她还活着!”
林絮震惊,“这……当年萧家不是……萧谧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很让人难以置信对吗,但是她确实还活着,我见到了她。”
“那,代王爷肯定早就知道的,是吗?”
钟瑞浅笑摇头,“每一个人说到萧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十三弟,但是萧谧还活着这件事,他还真的不知道!”
“那萧姑娘今天邀见王爷,又是为了什么?”林絮问。
“为了翻出当年隐太子‘逼宫’的真相,为了十三,也为了大陈的江山!”
林絮低眉,思索了良久,轻轻摇头道,“妾还是不太明白!”
“十二年前的那场宫变,所谓隐太子党逼宫篡位,其实是俞王自导自演的陷阱,而后来清算出来的一切罪名,当然也都不过是栽赃的陷害!其他阿絮不需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