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秦介已经撤走了霁月阁那边的探子,那也就说明庆王已经对我们放下了戒心,我们也已初步取得了他的信任,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进一步保持和巩固这份信任!然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任何一个不小心,都可能会让我们前面所有的付出功亏一篑,所以我们所走的每一步,都必须要经过深思熟虑,确保不会变成那个溃堤千里的蚁穴!”
“那我们今日冒用庆王府的字号的事,庆王那里……”
苏锦浅笑,“对庆王来说,他非但不会对我们有什么怀疑,反而会更放心于我们!”
“这是为什么?”荆玉不解。
“因为这样,我们与庆王才更像是相互需要,相互合作,一条船上的人啊!说不定下次我们挂的,可就不是假字号,而是真真正正的庆王府的字号了呢!”苏锦笑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姑娘今天这么做肯定有什么特别的目的,至少不只是为了节省时间那么简单,可又就是想不通姑娘到底是为了什么!”荆玉恍然大悟道。
“大家今日早点休息,明天搬去新宅,可还有的你们忙的!”
“是是是!苏姐姐,我也正有此意,那那我,我就先去睡了啊!你们请随意……”碧月接话道,马上把那铜牌往一边儿的荆玉怀里一丢,仰着头软绵绵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就自顾自地回房间睡觉去了!
“那姑娘,我也去休息了!”荆玉恭声道。
苏锦微笑点头,“去吧!”
“姑娘,我送您回房间休息吧!”碧兮走到苏锦身边道。
“嗯!”苏锦微笑点头道。
碧兮上前扶起苏锦,陪送着苏锦回房间宽衣睡下后,才自己回了房间睡下。
次日上午,苏锦四人彻底搬离落脚了近半月的祥福楼,入住到与霁月阁相背而靠的新宅。
荆玉反反复复在宅子内外转了好几圈,最后在宅子大门前停了下来,望着大门上方的那片空若有所思。
“荆玉,转了这么多圈,可以谈谈你的心得了吗?”苏锦看着靠在大门前抱怀沉思的荆玉,浅笑道。
碧月拉过苏锦的手臂抱着,嫌弃地看了眼荆玉,“苏姐姐,他那纯粹就是在发病,咱不理他!”
“姑娘,咱们这宅子怎么也该有个名字是不是,不然这以后如果别人想打听我们这里,却连我们这儿叫什么都不知道,那还怎么找?”荆玉道。
苏锦想了想,点头道,“好像也是,那这样吧!就叫苏宅好了!”
“那不行,苏宅多没创意啊!我觉得吧,叫锦宅多好,一听就知道是苏锦姐姐的宅子!”碧月插嘴道。
苏锦微微一笑,“随你们想吧!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叫什么又有多大关系!”
“那就这么定了,就叫锦宅,我待会儿就去找工匠来做,最多两天就能挂上去了!”碧月笑道。
“你姐姐呢?”苏锦问。
“她啊,她在里面给我们安排布置房间啊!”
“那你怎么不去帮忙?”荆玉笑问道。
“我怎么没去?是她自己嫌我帮她倒忙把我赶出来的!”碧月努嘴道。
“进去看看吧!”苏锦浅笑道。
“哦……”
然而几人刚刚走进几步,就听见大门外一阵沉闷的马蹄声传来。
荆玉快步返回大门口,看了看外面的情况,随即转身向苏锦禀道,“是庆王!”
“消息好灵通!”苏锦浅笑道,但也还是返身走到了大门前,迎接庆王的到来。
庆王并不是只身过来,在他马车的后面还带了整整五车的东西,不必说,这自然就是他给苏锦送来的乔迁新居的贺礼。
庆王一袭蓝袍自马车中走下来,远远便朝着站在宅邸门前石阶上的苏锦郎声笑道,“苏姑娘今日搬过来,怎么也不提前向本王告知一声,本王中午正派了人去祥福楼询问苏姑娘此事,却得知苏姑娘上午就已经搬过来了!”
苏锦微微一笑,“苏锦虽在客栈中暂居已久,可毕竟是不如住在自己的宅子里方便,所以秦统领昨日把地契送去,苏锦也就今日就搬过来了!如此区区小事,却还惊扰了王爷尊驾,实在是苏锦罪过!”
“唉!苏姑娘迁居这怎么能是小事呢!”钟哲笑道,转身向着随行而来的一众手下沉声喝道,“还不快把这些东西搬进里面去,难道还要本王亲自动手吗?”
“王爷人过来就已经是苏锦莫大荣幸,又何必还要再伤财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何况这座宅子本身就已经是王爷送的了!”
“这怎么能一样!单是苏姑娘上午让人给本王送去的那些茶叶,恐怕就已经比本王这几车不值钱的小东西贵重多了,只是本王一份心意,苏姑娘可万莫拒绝!否则这送出来的东西苏姑娘再让本王运回去,那本王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看王爷这话说的,看来今天这礼,苏锦是不得不收了!那苏锦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苏锦颔首浅笑道,“想必王爷也还没看过这宅子里面的模样吧!那今日既然王爷过来了,不如就由苏锦,引王爷参观一下如何?”
“如此自然甚好,那就,有劳苏姑娘了!”钟哲笑道。
苏锦微笑欠身,“不敢当!王爷里面请!”
“请!”
其实苏锦对这个刚刚住而且面积不小的宅邸的了解程度还远远不如钟哲自己的府兵统领秦介,但是如今已经是作为东道主的苏锦,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