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上次比斗的事情,华锦本来就不想出头的,她对于这种事情,也从来是能避就避,之前在苏州的时候,一年到头文会有多少,若是想要扬名,多参加几次,拿出经典名篇来,她的名声早就更盛了,但她对这个没啥追求啊,这个没什么意义,她更喜欢的还是闷声发大财,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没啥当靶子的兴趣。
宁淏知道她的想法,所以才会在那次自己站出来,其实宁淏也是低调的人了,这么多年来,他虽然是王明的弟子,但无论是诗作还是文章,却从未在外面有过显露,可见是不愿要这些名声的,但知道华锦不想,他就会代替华锦上,很简单的思维。
但是有人就看华锦不顺眼啊,她都低调了,居然还跟她挑衅,当时她虽然打脸打的痛快,回来却不太高兴,她怕遭雷劈啊,所以悻悻的宣布不要再这样高调了,果然从那时候到现在,华锦就不会那样写字了。
当然,练字每天还是会有的,这个是不能疏忽的,一旦不练,立即就完蛋,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老师知道,三天不练那是全世界都知道了,华锦喜欢书法,也喜欢写字,所以每天都会坚持练字的。
杨宽原本就很向往华锦的字了,说实话,华锦说自己也就字写得还成,还是谦虚的,她的字可以说是自成一派了,别人想学都学不成,而且前世有一只练习,这辈子在空间里更是多了很多练习时间,比不上大书法家,但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听徐深说华锦现在一般不会这样写字,更是向往,脚步匆匆的往院子里去。
“姨娘,刚刚奴婢从厨房回来的时候,看到大少爷匆忙往大小姐院子那边去了,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一个婆子到一个妇人面前这样说道。
“能有什么事,还能是那个死丫头死了不成?算了,让人过去打探一下!”妇人尖刻的说完之后,才吩咐了个不打眼的小丫头过去打探。
“哈哈,小六,我还以为你下次写字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呢,没想到突然来兴致了啊!”没错,华锦就是这么任性,好好写字的时候太少了,还是要看她的心情,平日里经常是随意的写就是了。
“师兄怎么来了?”华锦看到徐深有些意外,然后看了一眼杨惠。
杨惠上前解释“师叔莫怪,哥哥之前就很喜欢师叔的字,这次要是惠儿不告诉他,他会跟惠儿生气的。”可怜巴巴的。
华锦也只能叹息,她这是什么命,哪次写字都这么大的阵仗,难道是要搞什么仪式吗?
“好,既然来都来了,一会儿帮忙!”华锦也是物尽其用。
徐深点点头,然后跟杨宽说道“一会儿你和师叔一起拿着纸,咱们要步伐一致,看着你六师叔的节奏啊!”这个也是不容易的,要不是华锘带人上街玩去了,也用不上杨宽啊。
“师兄,还是我来!”杨宽还没来得及答应,就听见华锘的声音,竟然他都来了。
华锦已经麻木了“我要说,我现在没有创作的心情了,你们会怎么样?”
徐深黑线“小六,准备这么久,你敢撂挑子?而且,你也不想想,多久没正经写字了,别到时候退步!”徐深也是真担心华锦的字退步,那就可惜了。
华锦瞥了徐深一眼,无奈的摇头叹息“惠儿,给师叔磨墨,动作要快啊!”一边却是稳定心神,正如徐深所说,这样专注的写字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总不能一直那样,还是需要这样的练习的。
倏忽之间,华锦的气质更加沉稳内敛,大大的书桌和纸张就放在桌子上,华锘和徐深抓住一边,杨宽在一侧观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写字的阵仗这么大呢!
华锦站在桌子前面,看了一侧的徐深和宁淏一眼,三人默契的点头,华锦微微一笑,左手撩起右手的宽袖,拿起毛笔,蘸上墨汁,凝神静气,雪白的宣纸上黑的墨字龙飞凤舞,平时懒散的华锦此时却十分专注,周围的一切全都不见了。
杨宽此时已经被吸引了全部注意,杨惠也是惊讶,但知道自己工作很重要,继续磨墨,幸好一开始准备的就好,小院里一片宁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一群人过来了。
为首的正是杨贺,他身后的幕僚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张口要说什么,却被一只满是细碎伤口和风霜的手阻拦,来人声音沙哑的好似发声都很痛苦一般“莫打扰她!”
杨贺看了少年疲惫的脸一眼,然后让自己的幕僚闭上嘴,专心看着正在写字的华锦,杨贺不得不承认,即使平时的华锦已经是满身芳华,但此时的华锦,却是完全不同的凛然。
华锘和徐深配合默契,专注在华锦写字的那里,只要华锦这边蘸墨,他们就把纸拉过来一部分,然后让华锦继续写下去,宛如艺术一般的虔诚和认真。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最后几个字写完,华锦随手把毛笔扔掉,从袖口中掏出一方印来,血红的朱砂印印在最后。
那刚开始阻止幕僚打扰华锦的少年人,在看到华锦用的这方印的时候,疲惫的脸上却扬起笑脸,看来她是喜欢这个生辰礼物的!
一生写字,华锦喜欢的诗词很多,自然都是经典,诗仙李白的自然不必说,张若虚的这篇《春江花月夜》却是她最喜欢的,中学时候便已经是背下全篇,后来练字的时候,也是经常会写,之前在空间练字的时候,也是不知道写过多少次了,这一次,她想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