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华锦写字,全都凑过来,赵轲看着华锦笔走龙蛇,写下两个字:望岳!
清芷真是恨不得自己也能上去看看,让这些人惊叹的字到底如何,只可惜只能在一边看着华锦这样挥洒自如,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华锦自然是知道自己画的水平不过如此,本来也没打算真的赢了那个王公子,想办法能混个平手,然后再动个脑筋,既然有人找上门了,她承担了这么多人的希望,那么也没话说,想办法坑了对方才是正经。
不过才两句,读到华锦写的诗句的文人雅士已经惊讶了,开篇便如此巧妙,表达了看到泰山时候的敬仰和惊叹。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不过十字,已经极言泰山的山势雄伟和崇高。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读到这里的时候,在场的这些文人都好似跟写诗的人一起看到了那泰山的云雾,随着飞鸟的目光极目远眺,更仿若看到了泰山的苍莽与雄浑。
一群人真的忍不住啊,这些人当中有人是见过华锦写诗作词的,但大多数人对华隐秀这个名字也只是存在于传说中,读过她写的文章和诗词,更是听说过她的名声,却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华锦这一蹴而就的天分。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如果说前面的诗句说的是观泰山的感受,那么最后一句却好似点睛之笔一般的,说的是不畏艰险,勇攀高峰的气魄。
“好诗好字好画!”眼看着华锦收下最后一笔,刚刚屏住呼吸不敢打扰华锦写作的人全都忍不住的赞叹起来。
华锦却将笔随意的扔下,从袖子里拿出宁淏亲手为她雕刻的印章,在诗词之后盖上属于自己的印鉴。
宁淏看着自己的字体这样朱红色的印在这幅画上,眼睛里隐隐带着笑意,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华锦这样写诗作画了,却每一次看到华锦这样随心自在的样子,都会心驰向往,他也许一辈子也无法入华锦这般的徜徉随意。
“这个青未了用的极好,隐秀是如何想到的?似信手拈来,却出神入化!”有人看着华锦写的第一句诗,忍不住的惊叹,真的有如此天才,只是随手写得,便如此精彩?
“只五字,真雄盖一世!”赵轲很复杂的看着华锦,在才学上,在智慧上,赵轲都感叹华锦的优秀,只有一点,这人居然拐走了一向稳重踏实的宁雅川,甚至会影响他未来的仕途,这大概是他唯一有些不能接受的吧!
“好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说的是泰山,更说的是人生啊,好一个不畏艰险、勇登绝顶、俯视一切的雄心和气概的华隐秀,真名仕当如是啊!”有人看了这最后一句诗感慨万分,看着华锦的眼光都不同了,这个看似疏懒自在的少年,竟然也有这样的雄心气概啊!
“如此经典,真当值得浮一大白!”说话的是个中年人,胡须整整齐齐的,衣衫却是随意,手中捧着酒坛子,说完便真的饮酒,相当的狂狼。
华锦听着这些人夸赞这首诗,胸中也是激荡,泰山她曾经去过,这首望岳被现代人誉为千古绝唱,并刻石为碑,立于山麓,与泰山同垂不朽。
杜甫被评为诗圣,他的诗作自然都是经典,即使是现在,华锦再次读这首诗,也一样被诗中流转的雄浑和气魄所荡漾,胸中生气一股豪情万丈,不怕畏难,勇敢坚持。
华锦必须承认,杜甫的这首诗自己的画是配不上的,她到底还是有自知之明,她与作画一道上并无才华,水平自然平平,这首诗却是千古绝唱,经典传颂,也正是因为这首诗的价值,华锦才特意写出来,这时空没人会泼墨画法,她用了,再加上诗圣的这首望岳,就算是这王公子画的再好,怎么也要争取个平手来了。
不得不说,华锦的心机还是够重的,原本她那画不过中上水平,不过是多了几份肆意旷达,但加上这个诗,自然这些人也会看着这画好了。
“抱歉抱歉,不胜酒力,倒是惹得大家笑话了!”华锦很谦虚的说道。
“隐秀你莫要谦虚,只是你这画画的方法,似乎是与平时很不相同?”有人注意到华锦的画画方法。
华锦笑道“秀于绘画一途无甚天赋,不过喜欢这样随意涂抹,画出想要的感觉罢了,我都称这画法为泼墨,以墨的浓淡来涂抹出山水来!”这画法在这个时空倒不是没有,只不过还没有流传开来,知道的人少罢了。
“我曾经在山西一书生那里看过这种画法,那人说这画法也不过是自己随意所就,今日听隐秀说是泼墨,这名字倒是取得恰当!”有人说起自己也看过这种画法。
清芷眼看着一群人都围着华锦说什么,因为离得远,听得不甚清楚,不仅仅是她,很多围观的都好奇华锦到底作了什么出来,有百姓甚至已经开始要起哄着要看了。
因华锦用的是泼墨法,那画上墨迹还未干,自然是不能挂出来的,比赛要求的是一炷香的时间,那王公子还在精雕细琢,华锦这边已经随意成就,这些书生大多都带着扇子,看到华锦的画还未干,便一起用扇子轻轻扇起来。
齐元若原本以为这一场是必胜的,华锦自己也说了自己不擅长作画,而且,显然与她熟悉的人也都认可她这个说法,一开始看华锦居然这般随意的时候,也以为他是放弃了,怎么也想不到,华锦会如此做法,最后还有了反转。
特别是那首望岳,从第一个字出来开始,他便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