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念小六的葡萄酒啊!”燕国最年轻的阁老秦大人的家里,张璞瘫在椅子上,端着酒杯饮尽之后还有些感叹。
“小六自己酿的酒的确不错,可惜这么久了,她竟然也不曾上京,还不曾见过她呢!”平时每次见到最是规矩懂礼的秦阁老大人此时的动作也比张璞好到哪里去,整个人盘腿,自斟自饮的自在。
明明是武将,他们几个人中,倒是杨贺最端正,但也是闲闲靠着“师兄要是见了就知道名不虚传。”杨贺见到华锦之前也是很难想象那个女扮男装把一群男人比下去的女子该是什么样子,见到以后才觉得想象力有时候很无力,那是个突破他们想象中的女孩子!
“你们每次都这么说,偏小六又是个疏懒的性子,想着要不是小四上京赶考,她怕是会一直在苏州,我却是没有空间出京,已经是多年不曾见过老师了,许久没有聆听老师的教诲!”王明入室弟子只有七个,加上三个儿子也不过才九个人,还不常见面“小六的字我倒是见过,的确很不错!”
“从前她的笔力总是略有不足,据说前段时间跟齐家的子侄比拼的时候已经有了进步,江南都传说咱们苏州要出以为书法大家了呢!”张璞跟华锦相处的时间最长久,说话的时候与有荣焉。
“小六虽然疏懒,怕也是个闲不住的,这才回苏州多久,已经不少事儿了,跟小四两个人倒是有主意,就南安王的事情,两人也能憋着主意算计!”秦尚任坐直了身体,说道。
“老师之前也说过,小四跟小六最是互补的,小四太过沉稳却失之过于保守,但小六却常常是异想天开,剑走偏锋,这俩人凑在一起,就太完美了!”张璞说起王明的凭借“南安王的事情谁知道了也不会就这么放任,我看着他们这样做得很好!”
“之前我收到小六的信件,听她说起要扶持静斋先生一派的时候,真的觉得她投错了胎,这样的眼光,要是个男子,怕是在朝堂上也定会有她的一席之位,只是因为是女子,就算是胸中有沟壑,也做不得什么!”秦尚任并不会因为华锦是女子就瞧不起,反而可惜。
杨贺还有张璞听了却都笑了“师兄怕是想多了,小六最是怠懒的性子,若是真让她劳心劳力,怕是要发火的,她呀,就爱这样偶尔出个主意,平日里研究些花花草草的生活,这样就好了!”
张璞还说“怕她就是男子,也不会想要当官的!”这话张璞说错了,华锦要是男子,穿都穿了,她要当皇帝,多威风啊,然后只爱一个女子,推进社会进步,成为传说,多好!
秦尚任只是可惜华锦这样好的政治眼光了,要说起来,他们几个的妻子也都是大家族的女子,虽说平时要说起朝中的事情,倒也不是听不懂,但是能跟华锦这样有远见还是有差别的。
有人喜欢女子不要懂得太多,女子无才才爱,有人却喜欢精神上也有沟通的,自导宁淏跟华锦在一起了,他们倒是觉得宁淏很有眼光,不是所有的女子都能这样内外兼修的,有时候在朝堂上,所有人都有可能是敌人,只有妻子才是最值得信任的,以后宁淏和华锦这样有商有量,想想也是不错的。
不过,只是这么想想,燕国有一个华锦这样的女子已经很厉害了,若是再有更多个,男人会有危机感的。
“这么说,倒是难为她这样算计了!”秦尚任笑着说道。
“也不是!”张璞和杨贺一起说道,然后才笑着解释“小六倒也不是不关心这些的事情,对于国家大事也十分关注,只是她不愿意整日的操劳罢了!”
若说华锦没有这种眼光,又如何写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样的话来,她又如何不顾风险出海探问消息,但是让华锦真的跟他们一样这样算计争权,她是绝对不愿意了,她似乎更愿意出主意,不愿意每日去行动。
华锦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有这样的习惯,实际上跟她前世的经验有关系,前世她便是大多数都只是给人出主意的,反而不需要自己去行动。
“师兄今日是得了小六的消息吧,可是南安王的事情有什么变化?”京城中他们三个师兄弟是守望相助,哪怕在内阁里面张幼山跟秦尚任是站在一起的,有些事情也不如他们师兄弟这样更亲密值得信任。
“是小四的信,泸州知州和那位想做官的沈举人已经带着那位清芷还有那个账本入京了,不出意外的话,也就这十来天的事情,信是快马送来的,应该是比较着急!”秦尚任把信件拿出来给两人看。
“要说小六和小四这两人在一起算计人再没有更合适的了,这次机遇和挑战并存,咱们也要做两手准备啊!”杨贺放下信说道。
张璞又看了一遍“说实话,要不是小六身边的那个宫里出来的嬷嬷,之前的皇族秘辛怕是咱们不知道,这样大的事情,这样大的功劳,定然能够让皇上更相信倚重,怕是我都要抓住不放的!”
南安王这么大的把柄,这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这功劳可着实不小,他们一派最近慢慢也在受到重用,当然也是希望能够做出一点功绩出来,别看慕容桓现在重视他们,但也还是在寻找更多的有用之才,他们要立起来,就不能吃老本,只能更奋进才行。
“就算如此,这功劳也是功劳,好处还是很多的!”秦尚任道,新帝现在最是需要更多的平民才子出来呢,即使是不愿意,也得办这个事情,功劳还是要给,不过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