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誉王和九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这茶楼的掌柜将华锦刚刚写的字拿了出去装裱,有痴迷书法的人跟着不放,不断拿着手临摹华锦的字迹。
还有一些人则是围着华锦,眼睛里都是崇拜“华公子真是威武不能屈啊!”“这样娇蛮的女子就是该受到些教训!”
华锦听到这些人如此说,也没有太多高兴的感觉,这个时代的女子地位太低了,特别是北方,保守的可怕,即使是公主也一样受到这样的约束。
倒是很多南方士子不说这些,而是看着华锦“华公子什么时候来的京城?”“华公子平时是如何练字的?”“华公子大才,怎么做出这样的诗歌来的?”“华公子,在下也正在练习狂草,却始终不得其法,可以跟华公子请教一下经验吗?”
一群人围着华锦不放,问了许多问题,结果看到华锦居然看着宁海的方向,似乎还有点,发呆?
宁海摸摸自己的脸“华公子怎么这样看着在下?”
华锦是心思很沉稳的人,虽说心中因为猜测宁怀远跟宁淏有什么关系,但她真的只是发呆了一瞬间而已,被宁海这样问,华锦微微摇头“自然不是,只是从前听师兄说起过宁阁老,没想到兄台竟然是宁阁老的儿子!”
宁海听到华锦说这个,也想起来华隐秀就是秦尚任的师弟,会有这样的猜测倒是也没什么,他微笑看着华锦“这事儿不提也罢,家父是家父,在下是在下!”
也有人现在知道了那个少女居然是宁阁老的女儿,很多人都听说宁阁老只有一个嫡女,想来就是这个少女了。
华锦听到有人隐约的议论才忍不住叹息,她到了京城之后真的是两眼一抹黑,她手下的人必须更快的渗入到京城各处,偏生京城那势力一向复杂,要不着痕迹也有些困难,别说是宁家的事情了,华锦几乎对京城的这些贵族女子都十分的陌生。
其实也不怪华锦了,她进京不过才半个多月的时间,有现在的成绩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只是她现在要做的事情需要更了解局势罢了。
“原来是宁阁老家的小姐,刚刚是在下莽撞了!”华锦的心中思量许多,表面却越发沉稳。
少女刚刚才见识到眼前这个相貌很是优秀的少年写了那样讽刺的诗歌,更不用说华锦那手就很是出色的书法了,最重要的是,她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不能得罪文人了,真是一支笔写死你啊!
锣鼓声已经越来越近,华锦有些遗憾的看着刚刚九公主和誉王所在的位置,众人也听到了声音,虽说都想要跟华锦说话讨教,甚至说想要求个书法,但是想到华隐秀怕是要在这里好一会儿,这状元游街过了可就过了,便都纷纷下楼去看了。
倒是宁海凑在华锦的身边,此时见到华锦这样遗憾的神色,便禁不住的好奇起来“华兄为何如此看?”
华锦抿抿嘴“有点小失望,宁兄不觉得公主殿下着实太温柔了点吗?”
宁海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刚刚就九公主那样那叉腰骂人的样子,哪儿温柔了,整个就是泼妇好吧,还骂了华锦是下贱秧子,刚刚华锦说的话又出现在宁海的回忆中“华兄刚刚那样说话,若是皇上知道了,怕是不好!”
别看现在大家好像都去看状元游街了,但是等到热闹过去,就今天华锦说的那一番话,引起的风波都不会小了。
华锦听到了却是不惧“那又如何,当朝公主居然这样瞧不起我们普通百姓?难道我的怀疑不是合理的吗,一边说要器重我们寒门学子,一边却瞧不起我们?”
宁海没想到华锦现在说话更直接了,赶忙拉着她“哎呀,华兄怎么敢这样直接说啊!”
华锦淡淡的“若是皇上真的礼贤下士,自然不会计较,而是更加表达对寒门学子的看重,不要因为是寒门就让我们寒心,若是我说的这话真的有这样的影响,就算真的因此获罪又能如何!”
要说华锦装模作样的时候还挺像样的,这不,宁海和少女两人现在就被华锦给迷惑了,听到华锦这么说,纷纷点头“华公子深明大义,在下佩服!”
华锦内心翻个白眼,她就是顺嘴胡说的啊,深明大义什么啊,九公主刚刚居然被劝住了,刚刚怎么不上前把她写的字撕了啊,到时候她也好再败坏一点她的名声,结果居然不按她的剧本走,她真是高估这位九公主了,太草包了,还怂!
九公主坐在车上跟誉王一起回去,脸色很是郁闷“宁家算什么,这都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每次都抓住我们不放,要不是看着宁怀远现在是内阁阁老,他怎么敢这么对我们说话?”
“真搞不懂母妃为什么一定要让咱们躲在穷乡僻壤,本宫是公主,哥哥也是王爷,居然被人这样欺负到头上都能在京城,难道外公就不能让咱们也留在京城吗?”九公主还不觉得自己今日之后就要变成天下的笑话了,还在这计较别的呢。
“当然可以啊,你去求外公啊,看你留在京城能活多久!”誉王冷笑一声。
“哼,就知道这样吓唬我,我看你满眼里都只有那个小白脸,但是人家可看不上,人家喜欢的是咱们今科状元啊,还状元呢,就是个断袖!呸!”九公主也算是明白自己得不到宁淏当驸马了,那就可劲儿的诋毁!
“你最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母妃,否则今日你闯的祸我也会让你母妃好好知道,到时候你禁足都是小的!”誉王警告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