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负责外围守备的死士,把注意力都放在外头,完全没想到敌人会出现在自己身后,毫无例外地在背后挨了枪子,死得无声无息。
宋遥又仔细地在监控室里检查了一遍,这才调出祠堂的监控。
安从哲和姜启翔分别被两个死士用枪指着,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而安邦民则在地上翻滚哀嚎着,显然正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还有两个死士站在安之礼背后,一脸警惕地保护着他,祠堂外还有四个死士正一脸戒备地巡逻着。
一共是八个,应该没有漏网之鱼了。
“外头的定时装置已经都解决了,”露西的声音从他们的耳机中传来,“但是炸弹还是随时有可能爆炸,所以我们决定把水库那里通往安家密道的墙炸掉,到时候水库的水会通过密道倒灌进安家。与其被炸了,还不如被淹,我们会开船去接应的,相信你们能搞得定吧?”
“通过水来阻断爆炸?”宋遥觉得这个想法并不是很靠谱,“万一在水倒灌进来之前,提前爆炸了呢?”
“那就没办法了,”韦德的声音很无奈,“我们已经尽力了,自求多福吧。”
真是太不负责任了,宋遥笑了起来,不过他们这些人出任务从来就是在刀口上舔血,没有任何人能够给他们生命保障,赌的就是那微乎其微的一线生机。
“好吧,我们先把祠堂外巡逻的那四个人解决了。”平头男耸耸肩,对这样九死一生的任务也早已习惯了。
“别弄出动静来,人质还在他们手上。”宋遥叮嘱道,“你们在外围解决他们,我先潜进去。”
“大家各自小心。”几人对视一眼,很默契地分开行动。
安从哲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人,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窗外的一些景色,之前每隔十分钟都会有一片衣角出现在他的视线边缘,相信那是安之礼安排在外头把风的死士,而这一次那片衣角在预定的时间里并没有出现。
他迅速瞥了一眼安之礼,开始计算在两个死士的枪下,自己有多大的把握能够保住自己的命,同时救出姜启翔。
“今天本来是想要带你和我那未来儿媳妇一块儿上路的,到时候咱们一家四口也好在地下团圆……”安之礼突然有些感慨地看着安从哲,“记得她小时候长得挺可爱的,说起来她长大之后,我还没有亲眼见过她呢……”
“是啊,真可惜,没有机会了。”安从哲平静地看着他,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在和她订婚的时候死了,你说她会不会很伤心?”安之礼轻叹一声。
“应该会的吧。”他就像闲话家常一样随意。
“你要是能带上她一块儿走,她就不用忍受那样的伤心痛苦了。”安之礼诚恳地劝道。
就在他感慨的这一瞬间,一道细微的破空声传来,站在他身边的死士眉心正中一枪,当场倒地。
祠堂里顿时乱做一团,死士们纷纷举枪射击,安从哲立刻将姜启翔飞扑倒地,拉着他在混乱中左躲右闪。
而宋遥大大方方地从藏身处出来,手里端着一把微冲,一边朝那群人开火,一边朝安从哲身边靠近。
谁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凭空出现在这里,火花四射中,众人都各自找着掩体藏身。
安之礼被死士们护在身后,笑得依旧猖狂,“我还在可惜咱们一家四口没能一块儿上路,你就自个儿送上门来了,不愧是我儿子看中的人,不错不错,屏如一定会满意你的。”
宋遥根本没空搭理他,扔了两把枪给安从哲和姜启翔,“保护好自己,想办法跑出去,我来断后。”
姜启翔一脸羞愧,如果不是他一时大意落到了安之礼手里,安从哲和宋遥都不必为此涉险,现在他们都身陷险境,还要靠宋遥一个弱女子来保护,这也未免太丢人了。
不过看宋遥一脸冷酷,冲着对方不停开火的样子,彪悍的程度远胜他和安从哲,还真不能说她是个弱女子,至少她比他们两个书生要强得多。
安从哲没有他那千回百转的心思,看他在这个关头上还在发愣,连忙一手拉着他,一手开枪还击,按照自己早已设想好的逃跑路线边躲边跑。
他又看了一眼缩在墙角无人理会的安邦民,忍不住顿了一下,姜启翔适时回过神来,“我能保护好自己,你去救安老爷子。”
安从哲点点头,连忙上前扶着安邦民起身。
宋遥和那几个雇佣军很专业地牵制住安之礼的火力,给了他们逃跑的可乘之机。
安之礼却根本不以为意,“你们真以为能逃得掉吗?哈哈哈……既然来了,那就都留下吧。”
“谁要被你这个疯子留下……”平头男越打越兴奋,嘴里还不忘挑衅对方。
“我们很快就要撤到祠堂外了,水什么时候才能来?”宋遥脸上染上了焦急,目前的战况十分焦灼。
“马上到了,我们已经在准备开快艇去接应你们了。”露西意气风发,幸好安家老宅身处一处低洼的盆地,这一带又只有他们一户人家,否则他们让水库决口的这个想法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真的。
安之礼摁了摁遥控,没有任何反应,却依旧不慌不忙,“以为拆了装置就没事了?你们这些孩子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小心!”宋遥尖叫一声,迅速将自己身前的人扑倒在地。
一枚手雷在他们身后爆炸。
“这老东西彻底疯了!”平头男也被惊得面无人色,周围都是炸弹,水库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