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侠三人回去报信后,不久杨大臣、齐友信等人前来,好大的一阵喧嚷。
看他们挑的挑,扛的扛,身上一个又一包裹,还有大堆的刀枪棍棒等扛来,却是打扫战场后,从匪徒处缴获而来,不但他们兵器,他们身上财帛,就是匪徒们身上衣衫也被众人给剥光了。
男人身后又是跟着大群的妇孺老弱,挑着原有伍中的东西,还有很多人抬着担架,这是早前遭遇马贼后就依杨河吩咐制作的救护利器。
担架上抬着重伤者,还有一些死难者,轻伤者则自己走路,或由各人搀扶着。
众人涌进宅内,个个神情或悲或喜,但也不无庆幸,自己逃得了生天,而且此次又有了大量的收获。
“少爷。”
杨大臣见了杨河就眉欢眼笑,此次不但胜了,而且又缴获不少,还有弟弟妹妹也是飞扑过来,欢喜的抱住他。
杨河抱住二人,他抚摸弟弟妹妹的头,感受二人的欢喜依赖,心下安慰,又逃过一劫了。
众人来到堂下,看到堂中满满的收获,都是抑止不住的欢喜,孙招弟的大嗓门更是整个宅院都能听到:“啊,又缴获这么多米面。”
他们围着看,伍中一片喜气洋洋,不分新人老人露着欢容,看看时近中午,杨河吩咐赵中举去做饭,今天不喝粥,吃干饭,还有再烤一百斤马肉,犒赏将士。
赵中举欢喜的应了一声,带着众妇女去忙活。
杨河又吩咐孙招弟,还有伍中一些比较细心的妇女,如张云萼等人,立时烧水,为伤员们清洗伤口,包上药草,早前他们粗粗包扎,现在却要重新包扎一次。
众难民在杨河安排下井井有条的忙活,他们欢快骚然,欢喜的议论,讨论等会又可以吃上饱饭,刚刚被救出来那十几个难民则是乖巧的缩在一旁,好奇的看着这只队伍。
杨河让严德政登记财帛物资,然后齐友信,杨大臣等人七手八脚上前,将缴获的兵器物资在堂中堆成一堆,一边向杨河禀报收获。
他们仔细打扫战场后,共获得双插六副,腰刀十五把,完好的皮盾二面,红笠军帽八顶,红缨毡帽三顶,完好各色披风九领,完好标枪袋一副。
此外还有三眼狼牙铳两杆,随之的火药铅子火绳诸物,又缴获长矛十五杆,铁尺短斧六把,匕首解首刀七把,还有几十根棍棒等等。
他们搜索匪徒的尸体,还搜到一些碎银铜钱,合起有二百多两,用衣衫包成一个包,全部放在包裹里面。
不过类打败马贼后的盐、面粉什么就没了,毕竟这些人还有老巢,只一些贵重物品随身携带。
杨河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此战虽然艰险,但收获不少,特别合起来就获得双插七副,伍中每个人都可以有好弓。
他已经看过,匪徒用的这些弓都很不错,除了一副四力弓,余下都是六力弓,七力弓,弓力七十磅到八十磅不等。
换成以前的石斗制,差不多也就是六斗弓、七斗弓,军队中普遍使用的弓力标准。
特别还有一副八力弓,弓力九十六磅,非常不错。
还有盾牌。
他有一面圆盾,杨大臣慢慢用木料削切而成,虽是紫檀木料,但显然比不上真正的盾牌,特别跟他现在的身份不合。
他拿起一面皮盾,也是圆盾样式,内中是木板,外面包了两层牛皮,皮盾颇为沉旧,已经有一些斑驳的痕迹。
他提了提,比较顺手,这皮盾就他自己用了。
还有另一副……
他看向自己书童杨大臣,微笑道:“杨大臣,你杀贼有功,这盾牌就奖赏给你!”
杨大臣猛然出列,他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大声喝道:“大臣谢相公赏!”
他满面笑容的接过皮盾,那块木板圆盾,他早就看得不顺眼了,当然,这盾牌很有纪念意义,他会一直保留。
杨河又看向韩大侠,笑道:“老韩,你选副弓。”
韩大侠高兴的道:“谢相公。”
他渴望的眼神早在几副双插上扫射,这几副缴获的弓,几乎每一把都比他现在使用的要好。
他正要举步,却忽然扫视了胡就业、曾有遇等人一眼,对杨河正色道:“小人身为部属,岂能自己挑选赏赐?当由相公赏下。小的也在这里劝谏相公,以后不可如此做。”
堂中都是一静,杨大臣眉头皱起,罗显爵神情有些异样,胡就业与曾有遇惊讶互视一眼,都是撇嘴摇头。
张出恭与严德政则露出赞许的神情,张出逊与胡就义也是认真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他们感觉韩大侠好踏实。
众人都是看来,杨河不动声色,他微笑道:“好,这副八力弓就赏赐给你,望你奋勇杀敌,护我队伍!”
韩大侠上前单膝下跪,双手接过双插,喝道:“小人谢相公赏。”
韩官儿看着父亲,一直漠然的脸上有着欢快,父亲终于有好弓了。
他眼中更有崇拜,一直以来,父亲的为人处事,就是他的榜样。
齐友信看韩大侠下去,却是暗暗摇头,心下叹气,刚才那种话不该讲的,这韩大侠不但孤僻,而且说话总不合时宜,怪不得身边没有几个亲近的人。
同在一个庄子,齐友信对韩大侠多少有些了解,似乎他以前还是什么头目,却孤单落魂带着儿子漂泊,最后侨居他乡,在庄中一样混得不开,孤僻得没有一个朋友。
还有他儿子韩官儿也是,一副冷漠的样子,生人勿近,那陈仇敖虽然也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