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河任李家乐为医士堂主管,以后他的堂就是专门救治伤员,又为庄中的人员治病,又有防疫诸事。
杨河也会拔一些人手给他,做助手与学徒,麾下还有专门的担架队,以后堂中药材采集分类,各类医书、药品、酒精、纱布、器械,医院该有的一切都要有。
他们医士堂救治,赵中举的护士堂就是养护了。
伤员回庄后,就由护士堂负责保健照料,毕竟在照顾人方面,女子更加的细心温柔。
军法堂,杨河任命杨大臣为主管,韩大侠、陈仇敖为副主管。
杨大臣、韩大侠好理解,毕竟是最早伍中的老人,杨大臣还是杨相公书童,这种重要位子,自然要交给心腹。
陈仇敖就许多人意想不到了。
场中各人都是偷偷看向他,特别很多女子,眼中异彩涟涟,这个男人也是单身的。
还有胡就业、曾有遇,眼中颇有复杂的神色,当日一同入伙,眼下伙伴一下高升了,已经与他们区别开来。
众人各色目光投来,陈仇敖仍是酷酷站着,然眼中却闪着兴奋的光。
没人不喜欢受到器重。
陈仇敖虽是不喜欢说话的人,但一路过来,却以行动表明自己对这只队伍的忠诚,也杀敌颇多,现在刚安顿下来,就被委以重任,心中不高兴是不可能的。
哨探队,由韩大侠任队长,众人也没异议,只有杨河心中暗叹,庄中人才太少,很多管理层都重叠了。
辎重队,仍由盛三堂任队长。
这就是暂时赞画堂下的几个堂所。
其实杨河还想设测绘堂,专门制作地图沙盘,然眼下没有相关人才,就暂时搁置。
而军队由赞画堂直辖,庄中青壮一百四十人,除了一些养伤的伤员,全部编入战兵队。
这些战兵又细分为杀手队与火器队,内火器队暂定为五十人,因庄中青壮太少。
在编制中,杨河打算将火器队分为鸟铳手与翼虎铳手,内鸟铳手三十人,翼虎铳手二十人。
在战斗中,他们将列为五排,三排鸟铳手在前,二排翼虎铳手在后。
约在七十步距离,鸟铳手开铳,一直打三阵排枪,然后翼虎铳手顶上。
他们一铳有三个管,一排就可以打三阵排枪,两排翼虎铳手就可以打六阵排枪。
鸟铳、翼虎铳结合,可以打九阵排枪,而且远近结合。
如果打得好,打得稳的话,九阵凶猛的排枪,不要说土匪流寇,就是鞑子也受不了。
如果敌人还是接近的话,约在十到十五步距离,火器队退后,由杀手队顶上,进行短兵相接。
“火器队,暂编兵额五十,以韩官儿为火器队队长,罗显爵、张出恭为副队长。”
杨河略略说了火器队编制,然后就对着台下高声说道。
戏台下人群一阵骚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这三人。
对他们大部分人来说,什么各堂各所离他们太远,各队的队长,甲长什么,才是与他们切身相关的。
罗显爵紧握拳头,满面笑容,自己果然得到器重了。
早前他的新妻张云萼被任为护士堂的副主管,他高兴的同时也有担忧,现在放心了,不会夫纲不张。
韩官儿冷漠的脸上也有几分激动,只有张出恭还是笔直站着,颇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姿态。
杨河道:“各火器队的甲长、甲副、伍长,不久后会审定,然后张榜出来。”
他说道:“余下青壮皆为杀手队,分刀盾手,长矛手两个兵种。以陈仇敖教习刀盾标枪,以杨大臣,韩大侠,胡就业,胡就义,曾有遇人等教习枪矛之术。”
胡就业呵呵笑道:“杨相公英明啊。”
曾有遇脸上也恢复了笑嘻嘻的神情,说道:“就是,毕竟不象那些憨么子。”
不知为什么,二人都放下心来,原来自己在杨相公心目中也是有地位的。
以后还是安心留在新安庄吧。
只有胡就义不安的低声道:“哥,我不会枪矛啊……”
杨河说道:“关于杀手队的队长队副,以米大谷为队长,杨千总、崔禄为副队长,余者甲长、甲副、伍长,审定后也会张榜出来。”
他还高声说明,以后庄中除了青壮,老弱妇女也要练习刀矛,只不过频率不象战兵队这么高罢了。
而杨河说到这里,关于赞画堂的架构人员也宣布完毕。
荒野流民张松涛一直在下面听着,他赞叹不已。
虽然他还有些不明白杨相公深意,但他可以肯定一点,杨相公设立赞画堂,又将队兵置于堂下管理,以后若官兵中兵为私用的家丁现象肯定绝迹,他将如臂使指,牢牢握住兵权。
而赞画堂又皆是读书识字的武人,不会造成将不知兵的情况。
他心中感慨,大明现在情况,武人得势就嚣张跋扈,军阀遍地,无恶不作,百姓愤怒的称匪过如梳,兵过如篦,便如左良玉,刘泽清等人,哪个是好东西?
而以文人掌兵,又往往不知兵,造成大败。
听多了这方面的事,他一直在想,该如何解决这方面的弊病,然百思不得其解,原来药方在这里。
也不知杨相公是怎么想到这个妙招的。
他心中感慨沉思,听到不远处那两个溃兵也是窃窃私语,他仔细听去,却是:“……呼延哥,我们也可为教官……”
当然,场下人群窃窃私语,他们想的可没有张松涛这么深,很多人目光看向台上的齐友信,一路来多是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