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如此,老臣告辞了!”孙承宗见自己这一次的来的目的都达到了,便起身告辞了,自己在这皇宫里面不能多呆,更不能参与皇上的决策,今日有些话,自己已经说得过了。
轻轻的点了点头,崇祯皇帝也没留孙承宗,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可以了。
看着孙承宗走出去的背影,崇祯皇帝叹了一口气,转过头身边的王承恩说道:“司礼监拟旨,让人去宣召毕自严进京,要快,不能耽误,让宣旨的人带着毕自严一起回来!”
“是,皇上,奴婢这就去!”王承恩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京城波涛汹涌,暗波涌动,陕西此时也不太平,三边总督的驻地,陕西固原,王之臣一脸阴沉的看着手中的塘报,目光从在场文武官员脸上扫过,狠狠的将塘报摔在了桌子上。
“赵淳,府谷被叛军攻占了,你知不知道?”王之臣冷哼了一声:“叛军在府谷劫掠三日,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好,真好,你这个府谷知府当得真是太好了!”
府谷知府赵淳跪在地上,身子不断的颤抖,额头上满是冷汗。
大堂里面没有一点动静,谁也不开口,只能听得到赵淳粗重的喘息声,以及他自己的心跳。
王之臣自从来到固原之后,一直都在收拾烂摊子,他和当地的几个总兵矛盾十分的尖锐。只有到了这里,王之臣才知道这里的情况多么严重,虚冒战役已经是常态,侵吞军饷屡见不鲜。
冒名顶替,吃空饷,军队里面全都是老弱病残,倒卖军械,这是军队?连土匪都不如。
正准备着手处理这件事情,府谷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王之臣是一个头两个大。
对于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赵淳,王之臣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怎么看他都是一肚子的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王之臣大声的对赵淳说道:“说,这些反贼都是什么人?”
“大人,大人,这些人都是暴民,他们生有反骨!”赵淳哆嗦着磕着头,伸手向外面指着,好像反贼就在外面一样。
王之臣一皱眉头,知道自己在赵淳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了,为了保命,他肯定会拼命的推卸责任。将放在桌子上的令牌拿了起来,王志臣大声的说道:“左右,将府谷知府赵淳的官府扒了!”
“逼民为匪,坐视反贼为乱,不可饶恕,把他拉下去,给本官砍了!”说着,王志臣将手中的令牌一扔。
赵淳一愣,没想到王之臣居然要直接砍了自己,这是闹什么?心中顿时大惊,连忙开口说道:“大人,卑职冤枉啊!卑职乃是府谷知府,大人你不能让如此对我,大人,你不能啊!”
两边的士卒根本不顾赵淳的叫喊,一拥而上,直接将赵淳给压倒在了地上。
两个人一架,将赵淳直接托向外面,任凭他怎么折腾,两个人也都不说什么,直接动手。
大堂里面静悄悄的,王之臣面沉似水,此时此时刻,他的心中百感交集,自己该怎么办?虽然固原都是老弱残兵,可是事到如今,自己也只能带着他们出战,大一些暴民应该没问题吧?
“诸位,回去好好的准备一下,各自整军,等到本帅查明情况,咱们即可并发府谷!”王之臣看着众人,沉声说道:“现在府谷的情况不明,大家回去之后要做好准备!”
“谨遵钧命!”大堂里面的将领连忙答道,虽然他们和王之臣离心离德,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王之臣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三边总督没那么好做啊!
当初崇祯皇帝让自己到陕牺来做三边总督,自己还不是很愿意,以为这边没什么事情,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里根本不是没什么事情,而是事情全都藏在暗涌下面。
“曹文诏,你去把赵淳的手下给控制起来,将府谷的情况问清楚,顺便派出探马,咱们不能贸贸然的就进兵府谷!”王之臣现在能依靠的,也就是跟在自己身边的曹文诏了。
“大帅,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对咱们没什么影响,只要让末将带兵三千,一定能够一举击溃反贼!”曹文诏不知道王之臣的谨慎来自哪里,反正他是没看出这些反贼有什么问些,自己带人出征,绝对是一股而下。
看着意气风发的曹文诏,王之臣苦笑着说道:“你以为这是辽东?有精兵让你统御?”
虽然辽东的士卒面对后金也打不赢,但是在大明的这些军队里面,绝对算得上是精锐了,这一点没有人能够否认。比起陕牺这边的军队,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曹文诏一愣,脸上的激情也化作了苦笑,想到自己指挥不动的那些手下和士卒,空有豪情也没什么用不是?
“大帅,府谷塘报!”正在这个时候,外面跑进来一个士卒,恭敬的给王之臣行礼,然后将自己手中的塘报高高的聚过了头顶。
将塘报拿过来,王之臣快速的看了起来,只不过很快王之臣的脸色更黑了,大声的说道:“岂有此理,这些人的眼里还有国法吗?这是真的准备要造反,看来要让他们看看朝廷的刀是不是锋利了”
曹文诏在一边有些没弄明白,不由的想看一看王之臣手中的塘报。
对于王之臣的话,曹文诏颇为不以为然,人家连县城和府城都打下来了,摆明了就是起兵造反,都造反了,还什么律法不律法的,人家怎么可能会放在眼里?
见到曹文诏的样子,王之臣没好气的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