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唰!”
笛声此起彼伏。
“不好,有埋伏!”站在祭台外围的人发现了异状,惊呼了起来。
果然,一个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大汉从四周飞了过来,手中均拿着一柄带有倒勾的血刀,随着笛声渐落,约莫出现了百余人。
这些人神色冷酷,脸上都刻着一道红印,将祭台团团围住,不露一丝空隙,一时空气冷至了冰点。
穆道一看到这些人神色不善,对林凤庭说道:“小子,这就是你羽庭山的待客之道吗?”
林凤庭闻言,看了一眼杨校守,背过了身子再不答话。
忽然场中一个粗壮的声音喝道:“别以为做了官,就想舞权弄势,我形意门最他娘的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
只见说话之人身着一身墨绿色的短装,手中拿着两颗铁珠,一脸的不耐烦。
他看到众人都朝他看来,神色略微有些得意,不禁把手中的铁柱捏的“咯吱”作响,然后嘴角一动,又说道:“诸位徒弟们,跟我王某人走,这祭天大典真是无趣,不参加也罢!”
话音一落,果然有十来个和他同样衣服的人动了起来,转身就朝那些黑衣人走去。
“我也懒得看你们演戏了!”
“什么祭天大典,原来是这个样子,白白耗费大家的时间。”
随着形意门门主振臂一呼,不断地有人开始萌生了离开的念头,跟着形意门门主往前走去。
这位王门主一脸的不屑,走到一个黑衣男子面前,打量了他一眼,说道:“小子,我看你不过后天三层的本事,回去好好练上十年再出来混吧,乖乖地给我让开路,不然白白丢掉一条性命!”
那黑衣男子闻言脸色未变,冷冷地盯着王门主,并不答话。
王门主略微不忿,冷哼了一声,朝身后说道:“小子们,你们看仔细了,形意拳招式的变化,必须在对敌时方可体现出来。”说罢右脚一步迈出,踏了半个圆弧,然后“啊”地一声,左手捏成爪状,朝那黑衣男子胸口掏去。
那男子见其蓄势良久方才出招,心中早有准备,轻轻往一边撤了半步,躲过了他一击,王门主见其躲闪,又大喝一声,手上却迅速变化成蛇首,贴着那男子背部直直啄向其头颅,而且左脚特意踢了起来,浑身联动,姿势极为潇洒好看
只是这次那男子没有选择躲避,而是转头朝他看了一眼,王门主心中一喜,手中真气又浓郁了一分。
众人只道这黑衣男子恐怕要脑袋开花,突然听见离地数尺的王门主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吼叫,转眼间竟鲜血直飙,左手脱离了他的身体,在真气的余劲下高高扬起。
形意门众人见门主受伤,惊呼了一声,都冲了过去,王门主此时双脚刚刚落地,眼中惊恐万分,见弟子们跑了过来,口中正欲喝止,突然“沙,沙”两声,他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头颅四肢就全部离开了身体,鲜血溅到了他门中弟子的脸上,场面太过血腥,有些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有些已经蹲在地上不停地呕吐。
“啪,啪,啪。”
黑衣男子的刀上血珠不断地滴落,他的脸色却仍旧一片冰冷。场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王门主手中的铁珠掉落在地上,啪啪作响。
刚才形势转变太快,大部分人没有看清楚逆转的过程,但是看清楚的人,眼睛都缩了一下。
那黑衣男子虽然内力修为不及王门主,但是胜在招式凝炼,刀法速度极快且十分精准,电光石火间一招制敌,反观那王门主,一味地展露拳脚功夫,看似占尽上风,其实拖泥带水,破绽百出,为自己的轻敌付出的生命的代价。
普通门派,至多有一两个王门主这样的高手,可是此时,祭台外竟然站着百余位刀法精绝的黑衣男子,今日的形势恐怕十分棘手,想到这里,穆道一等人一脸的凝重,烈虎等人则手心已经开始冒汉,虽然同位后天三境,他自衬恐怕不是那黑衣男子的对手。
只有楚南剑冢一行人眼中发亮,原本麻木的脸上此刻都神采奕奕,甚至还流露出一丝贪婪,正如久经饥饿的狼群看到看到了新鲜的猎物。
杨校守见众人都沉浸方才的惊人场面中,用力咳嗽了一声,一步跨到了高台的边缘,高声说道:“今日是羽庭山的大好的日子,我不愿与诸位刀兵相见,但我还是想奉劝大家一句,莫要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方才追随这位王门主离开的门派,你们此刻还坚持下山吗?”
那几个门派的人犹自震惊于眼前的这幕惨剧,突然听到杨校守问话,都吓得往后退了数步,其中一个门派的头领更是一步跪倒,高声呼道:“我九剑门愿意跟随杨校守,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声音中流露出极大的惊恐。
杨校守满意地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很好,只要知错能改,我既往不咎。”说罢朝形意门的那帮弟子看了一眼,“还有,我看你门内人丁稀少,这几个形意门的人就归你们管了。”
九剑门门主闻言心中大喜,连忙磕头道谢,引得周边不少武林人士侧目而视。
杨校守看到他臣服在地,眉眼桃花泛起,声音不觉又高了一分,对众人说道:“我要你们纳入长老,并不是要你们跟随我,或者听我命令行事,只是为了监督你们的不法行为而已,绝不会干涉你们的收徒、习武之事。如果你们能像这九剑门一样审识时务,我必定会一一进行嘉奖!”
此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