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山自修道以来何曾吃过如此大亏,霍然起身怒目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在这偷袭你家小爷,这是嫌命长了啊。”目光森然的望着顾子瑶。
顾子瑶噗嗤一笑:“陈家小爷好身手啊,尤其在女流之辈面前,尽显阁下的风采。对了,你的言语功夫也是了得,被打成这样还不忘在嘴上逞强,在下佩服。”顾子瑶言辞极尽奚落嘲讽。
陈平山身形飘忽,施展青城派独门身法功夫,眨眼跃至顾子瑶面前,不容分说劈头一掌,顾子瑶闲庭信步般躲过来式,身形一转隐身术施展,不见了踪迹。
陈平山环顾四周大惊,难不成遇到鬼了!心头正在狐疑,猛然间屁股之上已经被狠狠踹了一脚,整个人栽向一楼大厅……幸好此时同门师兄弟都在停手观望,趁势接住了他才不至于摔的七零八落。
又听顾子瑶声音响起:“还不快滚,小爷不耐烦开了杀戒,你日后就没有逞口舌之能的机会了。”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感觉让青城派众家弟子心惊不已。慌忙搀扶着陈平山向门外闯去,一面还不忘劝慰陈平山:“师兄,您别着急,我们这就回宗门给您搬救兵,饶不了这小子,您赶紧跟我们回去养伤。”
青城派弟子走后,顾子瑶悠然的现身在一楼大厅。给自己鼓了鼓勇气,走向了郁眸。关切的问道:“伤到哪里了?严重吗?”由于过分紧张,甚至有些口吃。
郁眸道:“不碍事,承蒙少侠相救,我等还有事在身,急于回蜀山复命。就不在此过多逗留了,少侠出手相救之恩,小女子日后定将登门道谢,敢问少侠尊姓大名,家住何处?”
顾子瑶心肝乱颤,支吾道:“在下顾子瑶,家……家目前还没安顿好,目前就住在这仙客来。”言辞间手足无措,不住的挠着脑后。
郁眸拱手道:“那么好,多谢顾少侠,日后再与阁下详谈,我们就此别过。”
其他蜀山弟子收拾完行装,缴付了店家破损的费用,一起向门外走去,其中不乏有些年轻修士以嫉妒甚至愤恨的眼神瞟了几眼顾子瑶。
顾子瑶哪里有心思体会这些一干人等的想法,只是望着郁眸婀娜飘然而去的背影,久久不能释怀……
远山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几经讨价付了钱,顾家三人就搬了进去。从仙客来搬往新居那天,顾子瑶失神良久,父母问其缘由,他也不答,只是闷头搬着东西。心里默念的是:“如此搬走,如若那郁眸姑娘他日寻来,不见我踪影,如何是好啊……”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宝宝不开心了。
安置好新家的日子,顾子瑶的修习有些怠慢,总是有些分神,心不在焉。
枯木老人道:“年轻人,你这是情窦初开啊,我们修道之人除了双休的一些宗派,谈感情是很牵扯精力影响修为的,甚至会阻碍日后有所大成的几率。另外感情这东西你越是投入就越是难以自拔,而且它是把双刃剑,欢愉和痛苦是对立且并存的。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没有亲身经历是不会体会到的,日后你受了伤栽了跟头就更能了解为师给你讲的深意了,你目前的首要任务是快速成长起来,你的危机不少,记得凌天走的时候留下的那番话吗?据老夫推算,那死去的红袍修士很可能与“焚熔谷”有关,如果老夫猜测不错,这祸你惹的也不算小了,所以修为之事不可懈怠,儿女情长先搁置一边吧。”
顾子瑶对枯木的信服早就在齐云宗时就已经根深蒂固了,所以此时他强迫自己理了理思绪,认真修习了起来……
时光荏苒,在枯木的精心调教下,顾子瑶不但出落成仪表堂堂的俊朗青年,而且修为已经筑基大圆满,即将突破至开光期。各类功法斗技也都纯熟浑厚了不少,尤以那时空波动之感,在修习中出现的频率与日俱增。
这天,父亲远山在外听得一个流传很广泛的消息:“蜀山派掌门离奇失踪数月,近日蜀山派大乱,青城派与点苍派的诸多“融合期”高人借着关怀探访的由头纷纷前往蜀山,伺机而动。蜀山派内部也纷争四起,三大长老为了宗派门主一职争执不休,最近更是各领门下弟子欲以武力争夺……”
听到消息,顾子瑶心中不免暗暗忧虑起来,脑海中郁眸的身影浮现……
顾子瑶当即决定——上蜀山一探究竟。当然他并没有跟父母这样说,怕二老担心,他只说回齐云宗探看一下王鑫等人。匆匆上了赶往蜀山派的路途……
距离蜀山越来越近,顾子瑶发现路上修道之人也越来越多,大宗小派各类人等都揣着自己不同的目的赶往蜀山。那些大宗派的人,浩浩荡荡气势恢宏,小宗派的则星星散散杂乱无章散落的跟在其后,不敢靠近半步。最让人苦笑不得的是,这些小宗派在路上就纷争不断,谩骂、打斗、甚至厮杀,一个个穷凶极恶,不留情面。
顾子瑶远远吊在零散的队伍后面,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路上他还有心的在一位“幻法宗”死去的修士身上剥取了一套衣衫和宗派令牌等物,将幻法宗的服饰穿上之后,他又催念易容术,将容貌幻化成死去弟子的模样,这才继续向蜀山进发。
行至蜀山之角的“望月茶楼”时,顾子瑶正欲打算饮茶休息一番然后赶路。忽然有人从背后呼喊:“孙风……是你吗?你还活着?”
顾子瑶回头见一身着幻法宗道袍的年轻修士正朝他挥手致意。那年轻修士面露喜悦奔走而来,兴